鞏縣南門城樓上,武鬆神色威嚴,高聲道:

“白鎖臣白家設賭騙錢,致使他人傾家**產,賣子賣女,賣房賣地,不知禍害了多少家庭。”

“本教主宣判,白家全家,不分男女,一律處死刑!”

說罷,武鬆掏出一把解腕尖刀,大聲道:“想加入勝教的,先來捅白家人一刀,以示誠意。這便是入教儀式。”

“我來!我來!”徐慶第一個激動地跳起來響應。

“我也來!”

“我也來!”

龔成、張麥等少年們也紛紛踴躍叫道。

“我們也來!”那些被釋放的囚犯們也大聲呼喊著。

然而,人群中並非所有人都如此堅定,有人猶豫,也有人態度堅決。

武鬆大聲說道:“造反乃是殺頭的大事,若無殺人的膽量,就不要來參與造反了,絕不勉強,想清楚了再來!”

少年們皆是堅定之人,他們高呼著:“腦袋掉了碗大個疤!”“死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一個個叫嚷著奮力往前擠。

孟如虎見狀,喊道:“排隊,順著上城牆的階梯排隊!”

就在這時,人群中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大王,女的可以加入嗎?”

徐慶聽見聲音轉頭一看,驚喜叫道:“姐!你怎麽來了?”

原來這是徐慶的姐姐徐鳳來,早些年被欠賭債的父親賣給他人做童養媳。

那家小孩年僅三歲,她實際上就是個粗使丫頭,打水、砍柴、洗衣、做飯、帶孩子……所有活兒都落在她身上。早上打水,盆又大又重,端不動便要挨打;砍柴背不動,回來晚了,同樣要挨打。

今日徐鳳來外出打柴回來,聽聞鄰居議論有個武大王在公審幾個惡霸,其中就有白鎖臣,她便立刻放下柴火,匆匆趕來。

此時眾人正在排隊,徐鳳來看到城樓上綁著的白鎖臣,便向旁人打聽情況:審了判了嗎?什麽情況?

旁人告知她:“審了判了,武大王說白家設賭騙錢,不知禍害了多少家庭,宣判白家全家不分男女一律死刑!”

“太好了!”徐鳳來頓時熱淚盈眶,又問:“他們排隊做什麽?”

旁人道:“武大王是勝教教主,他說想加入勝教就排隊過去,捅白家人一刀表誠意。”

“大王,女的可以加入嗎?”問完消息,徐鳳毫不猶豫地問道。

“可以。女的也可以加入。”洪秀全尚且設有女營,武鬆作為現代穿越者,自然不會排斥女營。

“太好了!姐姐也可以加入!太好了!”徐慶開心地叫道。

“女的也可以加入?那我們也要加入!”聽聞武鬆此言,很快,隊伍末尾多了幾個女子。

前麵的隊伍也出現了**,張麥說道:“我想回去叫我妹也加入,擔心回來晚了結束了,武大王能不能留兩個位置給我們?”

“不會晚,隻要你們誠心加入,都會給你們機會的,你去吧。”

“我們絕對誠心!謝大王!”張麥磕頭拜謝後飛快地去叫人。還有幾個少年也如法炮製,轉身去叫人。

武鬆舉手道:“好了,來吧!”

孟如虎擺手,示意徐慶上樓。徐慶興奮地幾下連蹦帶竄上了城門樓,接過武鬆遞來的解腕尖刀,朝著白鎖臣心口就紮,嘴裏大喊:“這是替我媽媽紮的!”

武鬆閃電般伸手捉住徐慶的手,徐慶不明所以,驚訝又疑惑地看著武鬆。

武鬆解釋道:“不要讓他死得那麽快!下麵這麽多人排隊呢!排前麵的都不要紮要害。”

徐慶這才恍然大悟,恨恨地望著白鎖臣道:“是我報仇心切,糊塗了,不能讓這狗賊死那麽快!”

這時,白鎖臣也瞥了徐慶一眼,兩人目光對視,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徐慶向武鬆請求道:“請大王許我紮破他一隻狗眼!”

武鬆點頭道:“可以,但是要留他一隻眼,等下讓他看著他家人被紮被殺。”

“謝大王!”得到武鬆同意,徐慶大喜,一手持刀,一手大力捏住白鎖臣的臉,讓他腦袋無法轉動,大聲喝道:“白賊!睜眼看清楚!今日徐富貴的兒子徐慶來挖你狗眼了!”

白鎖臣也是個狠角色,明知必死,反而凶狠起來,瞪著眼看向徐慶。

徐慶一刀子紮穿他右眼,漿水飛濺,白鎖臣吃痛哼了一聲。

徐慶拔出刀子,又快速紮了白鎖臣肩膀一刀,大叫道:“這刀是替我媽紮的!”武鬆並未阻攔,任由他發泄仇恨。

徐慶紮了兩刀雖意猶未盡,但也知道還有很多人等著,自己已然是逾越規定,再說白鎖臣今日必死無疑,自己能親手紮瞎仇人的眼,也算是大仇得報,心中暢快。

他大笑拔刀,跪在武鬆麵前雙手奉還尖刀,哭道:“今日得教主作主,徐慶方得手刃仇敵,了卻生平心願。徐慶感激之心難以言表,今生今世效忠教主,絕無二心!請教主收下我!”

“好,從現在起你就是勝教教徒,起來吧。下一個!”武鬆扶起徐慶,示意他站到一旁,又叫下一位。

下一個少年早已等候多時,接過武鬆遞過的刀子,先是一番報自己和父親的名字,然後快速地在白鎖臣大腿上連紮幾刀,每紮一刀報一個親人的名字。之後才意猶未盡地跪地還刀,表示感恩,請求加入勝教。

武鬆自然許可,隻是如此一來,白鎖臣挨不了多久,

武鬆道:“下一個先紮他家人,把他老婆孩子推過來!”

孟如虎把白鎖臣的老婆孩子全部帶上前,他們老婆孩子嚎啕大哭。

武鬆絲毫不為所動,平靜地喊道:“下一個。”

下一個人依然與白鎖臣有仇,紮了白鎖臣小兒子的眼睛。白鎖臣小兒子吃痛拚命嚎叫。

白鎖臣睜大僅剩的一個眼睛,怒目望向武鬆道:“武賊!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白賊竟敢還如此囂張?”徐慶等三個先動手的少年就要撲過去生撕了他。

“慢!”武鬆叫住他們。

武鬆笑著對白鎖臣道:“你害了多少人家,別人早就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今日正是這些人托我來找你尋仇,你越氣憤我越高興!”

又對徐慶三人道:“你們先前紮白鎖臣,他隻是肉痛,如今他兒子被紮他才是心痛。站到一旁慢慢看白鎖臣的痛苦吧!”三人這才恍然大悟,齊齊跪地:“謝教主指點。”

“好,起來吧,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