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空間之張氏

先前在四爺麵前撂了臉子,頭也不回的走的何其瀟灑無畏,才不過一會的功夫就灰溜溜的被四爺的人馬給追趕了回來,張子清覺得很沒麵子,難得硬氣一回,到頭來卻又灰溜溜的夾著個尾巴被逮回來,豈不是明晃晃打她的臉,明擺著告訴世人她的這次硬氣是個笑話?

尤其看到四爺的那幾個班底帶她回去之前還特意到藥鋪溜了一圈,提著一包包的藥材特意從那些守門的侍衛眼前走過,張子清的心裏就更不得勁了,她甚至能想象的出四爺那副淡諷的神情——你張子清不是能耐嗎?犯了錯還不是得爺來給你擦屁/股。

等張子清被那蘇培盛死活拽進寢殿的時候,四爺已經披著褂子候在餐桌前,見張子清回來,臉上一直僵硬的線條微微放緩了些。眼神從張子清那張從進寢殿就一直扭過一旁的臉上掃過,四爺垂了眼瞟了下桌上滴答滴答輕響著的西洋表,手抵唇咳嗽了好幾聲後,清清嗓子道:“上飯吧。”

聞言張子清倒是小小愣了下,下意識看看外頭天色,早食已過,將近日禺,難不成這會子吃的是早午飯?

察言觀色的蘇培盛當即就明了張子清此刻所想為何,精神頓時一個抖擻,見縫插針的就為他家爺加分:“張佳主子,咱爺一直在等您回來一塊用膳呢。奴才前頭不知勸過多少回了,爺的身體剛有起色,哪經得起這般來回折騰?可爺心掛著張佳主子您,非要拖著病體起身,硬是滴水未進要等張佳主子您回來……”

四爺咳嗽了幾聲,手拽著褂子裹緊了些,眼神寡淡的掃過蘇培盛,道:“多嘴的奴才,還不快滾出去布置飯菜。”

蘇培盛利索的打了個千,朗聲道:“嗻。”

蘇培盛退下後,張子清別扭的挨到桌前坐下,選的座位自然離那四爺遠遠的。

四爺就這麽瞅著她肩膀一扭就背對著他坐著,也不知是不是兀自生著悶氣,雙手交握搭在腹前下巴微抬小嘴緊抿,就宛如副鬧脾氣的小斑鳩般的模樣,倒是令人稀罕的打緊。不由的,四爺就忍不住拿眼多瞄了兩下。

“咳,幫爺看看幾點了。”

從坐下來張子清就將臉扭過了一邊以表明自己的立場和態度,她想著四爺那般傲嬌的人自然也是不會先搭理她的,而他也休想讓她在此次事件中低頭。冷戰的不宣之秘,誰先開口誰就是甘拜下風的那位,戰敗的那位,所以此刻冷不丁聽到四爺開口先紆尊降貴的跟她講話,張子清還當真愣了那麽一下。

她可以得瑟的理解為四大爺這是向她低頭了嗎?

張子清也不是那般愛拿腔作調的人,既然人家都先她一步低下他那高貴的頭顱了,她若再拿捏著,那就是做作了。

清清嗓子,磨蹭的扭過身子,張子清使勁的伸長了脖子往那懷表所在的方位瞅去,隻一眼就瞅了個清楚,故作自然的道了聲:“八點四十五分了。”又將伸長的脖子慢慢收了回來。後來又頓了頓,想了會又若無其事的將前頭不正常扭轉的身子給扭正了。雙手交握端坐在餐桌前,側對著四爺,目視前方安靜的等待著上飯。

見麵前這位終於不別扭了,四爺自然也不會沒事找事的再挑撥著這隻小斑鳩炸毛。

因著要顧及著四爺的身子,所以早膳皆是清淡為主。好在張子清也不會去挑剔飯菜,一頓飯,兩人倒是吃的相安無事。

等用完了膳,四爺因著他那孱弱的病體自然要去躺著歇著,而張子清一想到前頭在這位麵前狠狠撂了臉子,再麵對四爺時總覺得有那麽點不自在,所以一用完了膳她就想溜,萬分不願意再在這位跟前晃一秒鍾。

“去哪呢?”

張子清才一轉身,四爺就在後頭緊追不舍的發問,張子清低咒了聲這個陰魂不散滴,卻也隻能回頭做憂心狀的道:“這不是擔心著那幾位尚病著的妹妹們,每每想起宿夜難寐,所以就想著去探望一下,略盡些綿力。”

四爺聞罷,心裏嗤之以鼻,平日裏恨不得能對他的那些個女人退避三舍,這會子卻說什麽擔心,騙鬼呢這是。麵上卻是不動聲色,等聽她講完了,撩起眼皮看她一眼,才@?不緊不慢道:“難為你有這份心了。不過禦醫說武氏她們幾個需要靜養,怕是旁人打擾不得。”

張子清滯了半會,轉而輕快道:“爺說的是,倒是妾思慮不周險些誤了幾位妹妹的靜養。妾這就去給爺煎藥去。”

也難為四爺能在她那神般跳躍的思維中迅速回了神,眼見著她剛一說完就迫不及待的向門口邁出第一步,不等她緊接著邁出第二步他就眼疾手快的從後麵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將她整個人帶進自個的懷裏。

聽懷裏女人的因突來的變故發出的顫微的低呼聲,四爺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角,肩膀一矮,就著此刻的姿勢就將人給扛了起來,雖身體尚虛弱著,可步伐卻異常穩當,走了幾步來到寢床前停了下,那廂張子清還想著自食其力的從他肩上下來,那廂四大爺於下一刻就野蠻的將人順手給拋到了厚厚的被褥上。

“病了這麽些時日,爺也悶得打緊,好在還有你過來看望爺,還能跟爺解個悶。”脫了靴子上了床,四爺解開了外罩的褂子,緊靠著床上的那人單手支頤側著身躺下,另一手拍拍離他胸口不足兩寸處的腦袋瓜,輕歎道:“就陪著爺說說話吧。”

蘇培盛放好四爺的靴子,細心的放下藕荷色花賬,輕手輕腳的退了下去。

因著四爺的手勁狠,所以落下的時候張子清就翻了個滾,於是就有了她此刻臉孔朝下深陷被下,呈現狗□般形象的窘態。

可想而知,本來今個各種不順不爽的張子清,突如其來的被四大爺這麽順手一拋,便拋出了多少火星渣子來。等聽到四大爺還跟沒事人似的,絲毫不為他的錯誤感到愧疚不安不說,還拍小狗似的拍她的腦袋讓她陪他說話,她心底的火星渣子騰地就冒起火苗來了。丫丫的不是純粹欺負老實人嗎?

噌噌張子清一骨碌的從床上爬起來,繃著臉打算跳下床摔門而去給四大爺今日第二個沒臉時,卻被四大爺眼疾手快的攔腰抱住,硬是連摟帶抱的給塞進了被窩裏,手腳並用的強行將她圈在懷裏。

“這就惱了?女兒家的氣量就是小。”四爺低低笑的愉悅,溫熱的氣息徐徐吹在張子清的耳側,倒是讓她好一陣的不自在。

哼了聲,張子清別過臉與某大爺的臉拉開了些距離,心裏腹誹,某些人的氣量還不如她呢。

四爺一見她別過臉,視線就忍不住落在她那鼓起的腮幫子上。

哪怕別過臉,張子清也能感到落在她臉上的那道灼熱的視線。

扯過被子就兜頭蒙了臉,心道,他惹她不痛快,那她如何能讓他痛快了?

四爺果然不爽了,大手抓著被沿就要往下硬扯,張子清如何能讓他如意?雙爪抵在額頭死死抓著被沿往上提,兩人一下一上的力道自此展開了拉鋸戰。

“你鬆開。”

“不鬆!”

聽著某人從寢被底下傳來的硬邦邦的拒絕聲,四爺心道,喲,這還硬氣上了。

因著四爺保持著一手圈她腰一手扯被子的姿勢,一隻手的四爺自然不是兩隻手的張子清的對手,扯了好半會這被子還是居高不下的狀態。若是放在往日,四爺定是不會這般沒水準的降身份的和她較這種勁,可能是生病臥床多日悶得慌,四爺怕也是無聊的太久,這會還真要跟那張子清杠上了。

“最後問你一句,你鬆不鬆?”

“不、鬆!”

蒙在被下的張子清吼得斬釘截鐵,饒是隔了層被子,四爺也能感到那氣若洪鍾的吼聲。

四爺倒是氣笑了,這還無所畏懼的跟爺吼上了,不就是欺負爺病體虛弱著,單手鬥不過她雙手?真是個傻姑娘,她倒是忘了幹淨,她可憐的小腰還握在爺的手心裏呢。

等聽到被下的一陣慘呼,四爺輕而易舉的扯下了被子,萬分滿意的看著被下那張因氣憤而泛起潮紅的臉。

張子清氣的唇角都在顫,傷天害理啊,滅絕人性啊!她究竟吃錯什麽藥了才能忍受這個人渣這麽多年的?!

她可憐的小腰絕對紫了,百分百紫了有木有!

珍愛生命,遠離渣貨!

怒火攻心,張子清掙紮著就要脫離他的桎梏,可四爺那貨太不要臉,他那兩腿早就成剪刀狀死死剪住張子清的雙腿兒,單臂如鐵鉗子一樣圈著她的腰不讓她動彈,剩下的那隻手也不閑著,箍住她的手腕就按在了她頭頂,牢牢的將她製服住。

這會折騰,四爺也微微有些喘,屈膝用力微微撐起了身,咬著他垂下的辮子甩到身後,俯身居高臨下的望著身下那掙紮的一團,清瘦的臉不經意帶了些睥睨萬物的霸氣:“服不服,說。”

張子清胸口劇烈起伏:“就當我服了還不成!”

四爺的目光從她胸脯掃過,轉而就落在她的腮幫子上,眼微眯了下:“看來還是不服。由此來看,少不得爺做點什麽讓你心服口服。”

不等張子清有所反應,就隻覺眼前突地一暗,她心下當即一驚,反射性要閃躲,可到底四爺動作太快,不給她絲毫的反應時間就開始了動作。等她感到四爺的動作時,已經為時太晚,腮幫子的乍然一刺痛,猶如被五隻蜜蜂蟄般的痛當即就痛的她瞪大了雙眼,飆淚當場!

她這是前世造孽,今世來還這業障的麽?

連踢帶踹的弄開了四爺,張子清捂著腮幫子,蹲在床上窩囊的哭的快要斷氣。

可能四爺被這一變故弄得給怔住了,保持著被推開的姿勢好一會,才略感不自在的幹咳了聲,訕訕的摸摸鼻子,半晌,憋出一句:“可是……真的很痛?”

張子清吸吸鼻子,慢慢抬起頭露出張慘不忍睹的臉,乍然咆哮:“要不要我咬你一下試試!!”丫丫的有病!有病啊有病!!

可能被這河東獅吼猝不及防的給唬了一跳,四爺本能與她拉開了點距離,而後就反射性的拉著臉要說教:“身為女子……”

不等他說出不成體統四個字,張子清已經赤紅了眼按上他的肩,咆哮:“要不要我咬你一下試試!!”

可能是張子清的怨念太重氣場太足,很難得的,四爺到口的話都給憋了回去。眼神從眼前白嫩嫩腮幫子上的兩排明晃晃的牙印上飄過,四爺大概也覺得不好意思了,說話的聲音都帶些心虛的放低:“真的很痛?”

張子清惡狠狠瞪他一眼,然後伸出一指在腮幫子上揩了一下,接著將手指直接送到他的眼前,讓他睜大那雙罪惡的眼看清楚手指上的血絲,咬牙道:“爺,你說呢?”都咬出血來了,你說痛不痛?

四爺自知理虧,眼瞧著麵前這位不依不饒的架勢,想息事寧人的他隻得擼起袖子,將自個的胳膊遞到她嘴邊,幹咳一聲囑咐道:“不許跟外人說,聽到沒?”

張子清睥睨著那條胳膊,音調節節升高:“什麽意思?你拿你的胳膊跟我的臉比?你的意思是說我的一張金貴的臉隻配和你的胳膊相比嘍?”

四爺可能是感覺的到她那誓不罷休的架勢,眉心不由一跳:“那你想待如何?爺提前聲明,爺的臉可是臉麵,斷不容你胡作非為的。”

張子清指指自個慘遭蹂躪的臉蛋,陰沉沉:“難道我的臉就不是臉嘍?若是不給我個滿意,爺你信不信,信不信我就這麽招搖過市,繞著滿行宮邊走邊指著自個的臉狂喊,‘這是堂堂大清四貝勒爺,愛新覺羅胤禛咬的?’!”

四爺忙去捂她的嘴,在她耳邊咬牙切齒道:“你倒要如何?”

張子清一扭頭將嘴巴從他掌心裏掙開,眼神從他臉上瞥過,接著目光就往下走。

順著張子清的小眼神一路向下停在某處,四爺結巴了:“你想……你想咬……”接著漲紅了臉,

別過臉叱道:“成何體統!不成!”

張子清瞪眼:“你信不信……”

“你敢?”

“你敢不敢試試我究竟敢不敢?”

四爺難得吃癟,手指著張子清氣的直顫。

“你,你就仗著爺不敢辦你是不?”

“不是我有恃無恐,而是爺你想想,這事究竟是誰的錯?”

四爺眼神不由的飄過那兩排牙印,頓時撒了氣。

看著張子清那張悲憤的臉四爺進入了天人交戰,要是他不答應,到底這貨敢不敢如她所說的去做?或許她隻是說說?或許她不敢呢?這種說法四爺連自個都說服不了,因著這些年他大概也了解了這貨的性子,若是真的是較起真來,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渾有種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傻勁。若這事真給傳了出去……想起那時的情形,四爺的臉霎時黑了,他可不想到時候成為滿紫禁城茶餘飯後的笑料。

在丟人丟在一個人的麵前和丟人丟在滿紫禁城中選擇其一,沒過多久,四爺就兩害相權取其輕……

當兩排血淋淋的牙印嵌在了某人的臀部時,張子清霎時覺得她的人生圓滿了,此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