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刀房出來,江雨寒幾個人又練習了幾場槍戰地圖的配合,敗類這廝有些心不在焉的,一心想在林希然麵前表現一下強悍的槍法,所以每次都一個人衝得賊快,槍戰地圖都很注重配合,於是敗類幾乎每次衝出去都被敵人群奸了。

“媽的個叉叉的,又是一群人打我一個!實際上我的技術是很好的,他們一個一個上肯定打不過我。”敗類有些尷尬地對林希然解釋道,林希然笑了笑,回頭看了看江雨寒一臉專注的表情,有些失望,這家夥一玩起CF來就忘乎所以,即使旁邊坐著一個美女也無動於衷,整個訓練室除了敗類時不時地把目光飄到她身上,幾乎所有人都陶醉在了CF當中,這個射擊遊戲真的這麽有魅力嗎?

被人忽視的感覺相當不好,所以林希然突然覺得敗類的目光也不那麽討厭了,至少他的眼睛裏還有她的存在。“我靠,有沒有搞錯!?KY,你的閃光不要亂扔,我在你前麵你瞎扔個啥啊!!?把老子閃白完了!”江雨寒無比惱怒地咆哮起來,然後轉過頭對林希然說:“給我倒杯水,謝謝。”

林希然見他總算想起她來了,很是高興地跑去了一杯水,然後輕輕地湊到江雨寒的嘴巴邊上,輕聲細語地說:“張嘴,你繼續打,我喂你。”江雨寒正玩得興起,也就沒有顧忌什麽了,很聽話地張開嘴讓林希然喂。

敗類直接看傻眼了,我靠……為什麽我沒有這樣的福利!!可惡的江雨寒,長得跟王八蛋似的,哪有我這麽英武不凡,林希然真是沒眼光,敗類有些自嘲地想。然後就看見一隻白皙的手臂伸了過來,林希然把杯子遞到敗類麵前晃了晃,敗類滿心歡喜地接了過來,誰知林希然說:“幫我把杯子放回去一下。”

“…………”敗類頓時無語地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我就說嘛,輪也輪不到我啊,連她表哥KY都沒份呢!“敗類,你今天究竟怎麽了?老是一個人衝出去,你現在是在戰隊,不要個人主義好不好?你應該掩護我打狙!!”江雨寒有些不滿地抱怨道,敗類連忙說:“好好……可能是中午被雞腿撐著了,想發泄一下。”

幾匹人在訓練室一直玩到下午五點才收工,走出訓練室的時候每個人的耳朵裏似乎都還有AK和4的聲音在回響。江雨寒隻有脫離了遊戲才會感覺到身邊每個人真實的存在,所以他突然就感覺少了些什麽,對,少了葉融雪,葉融雪中午分開的時候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好像真的是不舒服。

江雨寒有些擔心地掏出手機,然後對其餘幾個人說:“你們先去吃飯吧,我打個電話,食堂會合!”然後就一個人走了,林希然急忙喊了幾聲,就看到江雨寒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她生氣地跺了跺腳,凶巴巴地對KY說:“表哥,走,我們去吃飯!”

KY搭在lf的肩膀上說:“等一下再去,我們要回寢室把鼠標鍵盤放了先,要不,你先去食堂等我們?”

敗類聞言馬上對林希然說:“我沒有帶鍵盤,我陪你去食堂吧!”董浩等人就一起回寢室放東西去了,林希然哼了一聲,就自己往食堂走了,敗類馬上跟了上去,兩個人一路無話,一向活潑的林希然有些不習慣,說:“大色狼,為什麽不說話?”

“我暈,你有什麽憑據說我是大色狼?我還沒有說話就被你說成大色狼了,那我還敢說話嗎?”敗類無比委屈地說。

“因為你叫尹誌偉,尹誌平就是個大色狼。”

“尹誌平幹得齷齪事關我什麽屁事啊?難道我叫毛澤西,中國就是我解放的麽?”

“那我不管,反正和尹誌平沾邊的都不是好人。”林希然蠻不講理地道,敗類直接無語了,我靠,這也算到我頭上,竇娥都沒有我冤。於是他就不敢說話了,一直盯著路過的看,看得目不轉睛地。

林希然見他突然不說話了,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一個毀容版的如花,我靠,如花就算了,還是毀容版的,這家夥也太沒欣賞水平了吧,於是她覺得有必要糾正一下敗類的審美觀點,然後就很不爽地說:“這種貨色你也感興趣?”

敗類搖了搖頭,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媽的個叉叉的,這個恐龍做得真是……真是太逼真了,不愧是TP大學啊!”

“…………”林希然直接無語了,這頭牲口果然是跟著江雨寒混過的,說話不是一般的淫蕩,敗類收回目光在林希然的俏臉上掃了一下,說:“嗬嗬,不好意思,單身久了,前幾天看到墮落街翻圈出來的母豬都覺得眉清目秀的。”

“嗬嗬,所以我說你是色狼也沒錯嘛……”林希然笑著說,她覺得這個高大的牲口有時候還是蠻可愛的。

“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實際上男人都是色狼,稍微色點的就叫色狼,再進一步的叫色魔,比色魔高一個階段的叫變態色魔,這還不是頂端,比變態色魔還色的就叫人體藝術家了。定義不同,到了人體藝術家這個階段就是明目張膽地色了,而且還沒有人會說他。我承認我的境界還沒有達到那個程度,但是我正在努力!”敗類理直氣壯地辯解道。

“你這分明是把所有男人都拉下水嘛。”

“不是,事實上男人之所以會色都是因為你們女人,如果沒有女人,男人又從何色起呢?同性相斥,異性相吸,這隻是自然定律,並非是色,當兩個人還不認識的時候,男人要是多看了兩眼女人,就會被稱為色狼,但是若是兩個人結了婚,男人就是把手伸進女人的衣服裏,女人也會覺得這是愛。其實世界上原本是沒有色這個詞語的,都是女人創造出來的。”

林希然聽完他這番話頓時有些另眼相看,這家夥的口才還是不錯的,不過就算是一個正經的道理從他嘴裏說出來也感覺很搞笑,林希然又嗬嗬地笑起來,兩個人一番閑聊頓時拉近了關係。

江雨寒一邊往女生宿舍樓走一邊撥通了葉融雪的電話:“喂,我是江雨寒,你下午沒事吧?”葉融雪是躺在床上接的電話,她感覺全身乏力,就算握著電話的手都在抖,但她還是盡量裝作沒事地說:“沒什麽,就是有點頭暈,現在好多了。”她不想讓江雨寒覺得她太嬌弱,她是玩CF的女子,怎麽能這樣輕易地倒下呢,能用一把4將許多彪悍的男人擊倒的女子怎麽能讓人看到自己如此軟弱呢。

雖然葉融雪竭力掩飾,但是江雨寒還是聽出了一些不對,畢竟葉融雪雖然平時說話就是輕聲細語的,但是至少是有力度的,現在聽來卻是中氣不足。“葉融雪,你的聲音不像沒事啊,去醫務室看一下吧,要不我上來找你,也給我個機會參觀一下萬國國旗展。”

“你別開玩笑啦,我真沒事,再說你上得來嗎,這可是女生宿舍樓,一樓外麵的‘男生止步’的牌子你應該能看清楚吧!”葉融雪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心裏還是有一些欣喜的,江雨寒這麽緊張她還是第一次,在訓練室的時候她感覺被江雨寒忽視,就算是布置作戰計劃的時候,江雨寒也總是隨意地安排她和別人搭檔,出了訓練室就更不用說了,基本上她就成了透明人,逐漸被邊緣化了。

江雨寒感覺葉融雪的身體肯定是出事了,他有些著急地說:“沒有我進不去的地方,我幼兒園的時候還進過女廁所呢!你等著,我上來送你去醫務室!”江雨寒掛了電話就開始飛奔,幾分鍾就跑到了女生宿舍樓下,門口的大媽戴著副老花鏡在穿針,看到江雨寒一陣風似的衝進來,馬上站起來吼道:“站住,你哪個宿舍的!?”

“三樓307”江雨寒條件發射地答道,大媽一聽他的聲音就詫異了,把老花鏡扶了扶,湊到江雨寒麵前看了看,說:“你是男的啊,跑女生宿舍樓來幹嘛?你哪個係的,我告訴你們輔導員去。”

江雨寒聞言就急了,連忙說:“其實我……我是來……來修水管的……唉喲,姐姐,你的針掉地上了。”大媽聽他竟然叫自己姐姐,靠,我有這麽年輕麽?然後就蹲下到處摸針,江雨寒趁機說:“您慢慢找吧,我就不上去了,先走了。”大媽點了點頭,說:“嗯,下次不要亂闖了。”

靠,竟然連修水管這種用爛的借口都說出來了,以前看很多書上都有大學生獨身闖女生宿舍的傳奇故事,經過這麽多前輩強人的各路招數試探,最終發現硬闖最為實用,而且成功性比較高,但是後果也最為嚴重。江雨寒遇到的這個宿管大媽也是屬於很強硬的角色,不過壞就壞在她的視力不怎麽樣,也不知道TP大學是不是為了省錢。

江雨寒趁著大媽找針的時候就假裝往外走,然後突然掂起腳尖從旁邊閃了進去,一溜煙地跑上樓去了。這樣的獨闖沒有任何驚險可言,可以說是曆史上最為輕鬆地一次闖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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