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殺殺殺殺出重圍
?此時此刻,被熊人團團包圍的安琪拉三個人的局勢反倒比命名好一些。
他們三個人排成了一隊縱列在敵人中頑強的前進著!
本來他們排成了一個混戰中經典的鐵三角陣形向前衝殺,但由於三個人的身材過於懸殊,無論是誰衝在前麵這個三角陣都無法運用自如,反倒因為推進緩慢而使落在後麵的那兩個人壓力倍增!
因此他們幹脆排成了一隊縱列!
人矮臂短的黛麗衝在最前麵,她不再像一隻蝴蝶似地飛來繞去,而是掄起日月雙斧硬衝硬打!日月雙斧上下翻飛,將她前麵的一切阻礙都劈開斬斷!日月雙斧不愧是千年前的第一神兵,鋒銳異常,以至於它連碗口粗的狼牙大棒都能斬成兩截!
但就因為它鋒銳異常,黛麗反倒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將它揮動自如!
如果她麵對是一群手持刀劍的敵人,那她手中的鋒銳的日月雙斧就正是他們的克星!
但偏偏她現在的敵人各個都手持碗口粗的狼牙大棒,因此日月雙斧的鋒銳反倒給她帶來了諸多不便!
畢竟狼牙大棒不是紙糊的,雖然日月雙斧的鋒銳不下於命名手中的魔刀,但斧背卻比刀背厚了許多,因此用它斬斷狼牙大棒所需的力量也要大出許多倍!她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將狼牙大棒一斧兩斷!
如果力氣稍有不足,日月雙斧反倒會卡在狼牙大棒中間!即使黛麗不用力,僅憑熊人戰士的力量,鋒銳的日月雙斧也會劈進狼牙大棒之內!黛麗反倒要付出更多的力氣才能把它從敵人的狼牙大棒內拔出來,才能將它揮動自如!
很多的時候,鋒銳的兵器並不是人人都想要的,並不是人人都需要的。
因此黛麗把手中的日月雙斧向撥浪鼓似的搖來轉去,當迎來的是狼牙大棒的時候,她就用斧背硬砸上去;當迎來的是敵人的軀體的時候,她就用斧刃削上去!
她根本就不管敵人從上方砸來的狼牙大棒,隻是一心一意向著敵人的下三路進攻進攻再進攻!她的目標就是前進前進再前進!
敵人從上方砸向黛麗的狼牙大棒全都被她身後的安琪拉擋住了!
安琪拉緊跟在黛麗之後,她手中的盤龍槍已不再像遊龍似地在空中盤旋,卻依舊威風八麵!隻用了簡簡單單的格、崩、紮、挑、抽,就將從上方攻向黛麗的攻勢全部擋開!
趁隙一槍紮進隻顧躲避黛麗下三路攻擊的熊人戰士的胸膛,使勁一挑將他的屍身摔出多遠,砸倒數個敵人!再順勢一抽,又蕩開數條狼牙大棒!
雖然是在血戰當中,她卻如翩翩起舞的仙子,似躲藏在雲中嬌羞的明月;在青光中若隱若現,卻毫不留情地帶走了一條又一條敵人的性命!
黛麗是一心一意地向著敵人的下三路進攻進攻再進攻,而安琪拉卻是專攻敵人的中三路!至於剩下的上三路,自然是交給了人高馬大的高大巨魔伊莎貝爾!
三個人當中數伊莎貝爾的任務最重,不但要擋住身後敵從的追擊,還要阻止兩側敵人向安琪拉和黛麗的進攻,更要負責攻擊前方敵人的上三路!
下中上三路同時進攻,才有可能將敵人步步擊退,才有可能前進前進再前進!
雖然伊莎貝爾的任務是最重的一個,但看上去他卻是最輕閑的一個!
安琪拉和黛麗都已經陷入了苦戰之中,而伊莎貝爾看起來卻是像在玩似的!
此時他手中用來當作武器的那個熊人戰士已經被砸成了肉醬,他搶來了兩條狼牙大棒握在手中,受傷的左臂雖然還是疼痛難忍,但至少已經可以掄起那條狼牙大棒了。
由於他身高腿長,一步頂得上前麵兩個美少女走好幾步了,但他又要和她們保持適當的距離,因此他像模特似的走著小貓步,每邁一步幾乎都落在自己後腳的腳尖前。
扭腰,轉身,像扭秧歌似的一左一右一步一轉向,手裏掄著兩條一米半左右的狼牙大棒,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大大的圓圈,緊貼著安琪拉的頭皮在半空中揮舞,直徑五、六米左右空間全被他籠罩!將左、右、後三麵敵人的攻擊盡數攔住!
在貌似隻是簡單地掄著狼牙大棒的同時,卻將他在大行山脈多年的搏鬥經驗全力施展!
根本就不需用眼睛看,他僅憑一雙耳朵就能在嘈雜的戰場上聽清楚哪怕是再輕微的聲音!
兩隻狼牙大棒像似長了眼睛似的,總是巧之又巧地避開安琪拉那不時上揚的長槍,卻又分毫不差地將熊人戰士的進攻一一擋開!
那小山一樣的身軀做著和他的身材極不相稱的小巧動作:扭腰、前傾、側身、左搖、提臀、後仰、收腹、右晃,總是險之又險地閃開砸向他的狼牙大棒。雖然不能將攻擊完全避開,卻總是將傷害降至最低!
無數次生與死的搏鬥鍛煉出來的經驗在此刻成了他生存下去的最大保障!
雖然他們三個人的局勢比命名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
伊莎貝爾那小山一樣的身軀已經被鮮血染紅!雖然他總是能在關鍵的時刻躲開最致命的攻擊,但敵人狼牙大棒上那鋒利的狼牙大釘卻在他身上布滿了血痕!在他的身上已經幾乎找不到一處完好的皮膚!血水像小溪似的汩汩的流下,雖然隻是小溪,但涓涓溪流可以匯聚成河!他雖然身軀龐大,但又有多少鮮血可以流淌?
黛麗的胸前一片血肉模糊,一柄向她掃來的狼牙大棒被她奮力一斧一劈兩斷,斷掉的半個棒頭被後麵緊隨而至的另一根狼牙大棒向打壘球似的向她擊來,正中她的前胸!要不是安琪拉眼疾手快一槍擋開後續而來的狼牙大棒,恐怕她此刻已經橫屍當場!
三個人裏麵就數安琪拉的傷勢最輕,但肩頭也已經是一片殷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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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肢在眼前飛舞,鮮血在身邊飄灑!此刻命名的神經似已麻木,隻知機械的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將一個又一個的敵人埋葬在自己手裏!
驀地,他有了一種奇特的感覺,仿佛他的靈魂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身體!靜靜地飄浮在半空中,像在看一部乏味的電影似的木然地看著自己的身體在人群當中廝殺!
“難道我快要死了?”他在心裏問著自己。
這是他第二次有這樣的感覺了!
第一次感到靈魂抽離自己的身體是在他第一次喝醉酒的時候。那一次,他和幾個朋友每人喝了一瓶北京二鍋頭,一斤裝的。那還是他第一次喝酒,朋友們全都吐了個一塌糊塗,但他卻強忍著沒有吐,臉色卻變得鐵青。
回到宿舍之後,勉強爬上了位於上鋪的床鋪,躺在床上,大睜著雙眼看著屋頂,卻什麽也看不清楚。就在那個時候,他感覺自己的靈魂抽離了自己的身體,靜靜地飄在半空中,看著自己躺在床上大睜著雙眼的樣子,然後,又飄到屋子的中間,看著幾個室友在那裏興高采烈的打著撲克牌。
他沒有感到恐慌,也沒有感到好奇,隻是在心裏靜靜地問著自己:“我是不是快死了?這是不是靈魂出竅?我的靈魂還能回到自己的軀體裏麵嗎?”
那以後,他喝醉過很多次,但再也沒有那種靈魂抽離自己身體的感覺了,有時候他真的很想再重新體會一下那樣的感覺,那種感覺,真的很好。一切的煩惱,全都拋在腦後。
現在他又一次有了這樣的感覺,他在心裏問著自己:“我是不是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