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一、東陵大盜
?這一天,少有的月隱星繁,幾個人難得地聚在一起坐在池塘的旁邊品酒賞星。
酒過三旬之後,每個人都有了幾分醉意,安格拉更是雙頰坨紅,臉上的疤痕被酒精刺激得向外突起,顯得格外的猙獰,給原本優美的月色平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氛。
呃──,諾貝爾打了一個酒嗝,好久沒有這麽開心了!幾十年來一個人待在魔獸森林裏,雖然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通過秘密通道去魔獸森林附近的一個矮人聚居地采購一些生活必需品,但他根本就不和他們進行過多的交談。因為他打心眼裏看不起那些愚笨的矮人,除了有一副好身板,有兩把子破力氣之外,他們還有什麽?
他今天喝的很多──從來沒有喝過這麽帶勁的好酒。
本來這些酒都是他親手釀造的,雖然算不得美酒,但至少比起那些矮人們釀的酒好喝多了──這麽多年來他大多數情況下全是用這些酒和矮人交換他所需要的東西的。
但就是這些他喝了幾十年的酒,經過命名看似漫不經心的混合,又摻雜了一些亂七八精糟的東西,然後施展一個冰凍術,凍出幾塊冰塊來扔進酒裏,再像玩雜耍似的把酒搖來晃去,不一會的功夫,在他們麵前出現了紅色、藍色、橙色等五顏六色的美酒。
諾貝爾狐疑地端起麵前的酒杯,舉到眼前仔細看了看,沒敢喝。
命名灑然一笑,先端起桌上的一杯清水漱了漱口,然後端起自己的酒杯,微微搖晃了兩下,輕輕地抿了一口,細細品味了一番,然後將酒杯中的酒一口吞下。但他卻沒有把酒咽下去,而是含在嘴裏靠在椅背上,仰著臉,眯著眼睛擺出一副極其享受的模樣。
諾貝爾看得心動,有樣學樣的漱了漱口,把手中的酒杯微微搖晃了兩下,然後輕輕了抿了一口,一股火辣的感覺夾雜著冰塊的冰涼,給他的舌尖帶來了雙重的體驗,真是過癮極了!就像陣陣海風吹過海灘似的,讓人感到無比的舒暢。
真是一個煉金天才!連幾種普普通通的酒到了他手裏都能變得如此的不同凡響!諾貝爾這下子對命名更是推崇倍至。
從此後諾貝爾就迷戀上了這種被命名稱為“雞尾酒”的東西,在他的有生之年,居然把四分之一的時間都用在了調製各種各樣的雞尾酒上。
同時他牢牢的記住了命名說過的一句話:要學會享受生活。
而本來對酒深惡痛絕的卡捷琳娜也盡情地享受起了麵前的美酒,因為她相信了命名對她說的話:“這不是灑,這隻是一種飲料而已。有這麽好看、這麽多姿多彩的酒嗎?”
因為深深地喜愛它的色彩,卡捷琳娜心甘情願地讓了命名的當,把麵前的美酒喝了下去。
而命名也因此終於打破了從來沒有成功地騙女孩子把酒喝下去的記錄,在地球上的時候,他的朋友們總是拿這一點來嘲笑他。
幾杯酒過去,幾個人之間的距離頓時拉近了不少,而寂寞了幾十年的老侏儒諾貝爾嘴上更是沒了把門的,興奮的是滿嘴跑火車,唾沫星子四濺。
命名把一粒和地球上的葡萄長得八分相像的紫色的水果塞到了嘴裏,隨口向諾貝爾問道:“貝貝,”他在開玩笑的時候一直稱呼他貝貝,“你怎麽會被判謀逆罪呢?”
諾貝爾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說。
旁邊的卡捷琳娜也來了興致,她也很想知道一個侏儒怎麽會被人類國家判定為謀逆罪。一見諾貝爾有些猶豫,她一把扭住了諾貝爾的領子(侏儒不長胡子,因此沒辦法揪胡子),嬌聲說道:“說嘛,貝貝爺爺,到底為什麽嘛。”
一句貝貝爺爺叫得諾貝爾連北都有些找不到了,順口答道,“還不都是為了你的奶奶!”
這一下卡捷琳娜更是來了精神,她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著諾貝爾。
諾貝爾心裏有些後悔,但話已出口,不得不繼續說了下去:“我和她打了一個賭,賭我能不能偷到一件東西,如果我偷到了,她就按照侏儒的風俗嫁給我一個人。如果我偷不到,我就按照人類的風俗嫁給她,做她的小妾。”
命名和卡捷琳娜連酒也忘記喝了,卡捷琳娜眼睛更是瞪得溜圓,眼裏充滿了驚奇之色,她那誘人的小嘴也張成了O型,讓人忍不住想一口咬下去。
而命名則急不可耐地插嘴問道:“她讓你去偷什麽東西?”
“一件衣服”,諾貝爾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一件衣服?什麽樣的衣服?是不是就是這件幻影寶鎧?”卡捷琳娜自始至終懷疑諾貝爾是否有能力製作出幻影寶鎧這樣的寶貝,因此立刻就想到諾貝爾偷的是不是就是它。
諾貝爾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不是!我偷的是一件褻衣,”他稍為停頓了一下,還是說了下去:“一件女人的褻衣。”
咳咳咳咳,命名發出了一連串的咳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他不信地說道:“你就是因為偷了一件女人的褻衣而被判謀逆罪?就算你偷了女王睡覺時候的穿在身上的褻衣也不應該判你謀逆罪吧!”
諾貝爾那褐色的臉龐居然浮起了一抹醬紅色,這麽多天來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臉紅,他尷尬地說道:“我偷的不是女王的褻衣,而是前任女王的褻衣──穿在她屍體上的褻衣。”
穿在前任女王屍體上的褻衣?
命名覺得一陣惡心,居然用偷女屍身上的褻衣來打賭,這兩個人也太變態了吧?怪不得卡捷琳娜有那麽多的不良傾向,原來是從她奶奶那裏遺傳來的,呃,或許她真的是諾貝爾的孫女?
卡捷琳娜則是愣在那裏想了半天,才猛地發出了一陣海豚音尖叫:“前女王屍體上的褻衣?麗絲女王的墓是你盜的?你就是傳說中的東陵大盜!”
命名這才反應過來,感情諾貝爾去挖了人家埃西女王的祖墳,怪不得人家要判他個謀逆罪,好像這也合情合理啊。
諾貝爾連連擺手,急急忙忙辯解道:“誤會!誤會!我不是去盜墓,我真的隻是去偷麗絲女王下葬時穿的褻衣的!不信你問你奶奶,當時我進墓裏的時候她就在外麵替我望風,那幫看守東陵的衛兵衝過來的時候還是她掩護我逃跑的。”
“你胡說!”卡捷琳娜尖聲斥道,她的臉色變得像紙一樣慘白。奶奶居然就是當年幫助東陵大盜逃跑的那個神秘人?這要是傳出去,等著她們家族的將會是滅族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