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0、功虧一簣

?一間富麗堂皇的房間裏,雕梁畫棟,香席軟榻。

大行國的國主瓦西裏耶維奇正舒適地斜倚在軟榻上,右手端著一個精致的骷髏頭骨雕成的酒杯,左手摟著一個渾身裹得密密實實,隻有隻眼睛露在外麵的黑衣人。

“你確定他們是針對智勇王設下的圈套?”老瓦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

黑衣人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我確定!雖然我到的晚,沒有聽見他們之前說了些什麽,但我可以肯定他們這次是針對智勇王的。而且據探報,瑪莎深夜孤身一人前往聚賢居,武親王下令在聚賢居實施臨時宵禁,而三少主(也就是唐恩)更是將自己的一千五百名虎衛悉數調往聚賢居附近待命!”

聲音清脆悅耳,是一個女子的口音,柔媚又不失英氣。

老瓦啜了一口酒,不知是在問黑衣人還是在自言自語:“他們這麽做是想幹什麽呢?難道他們還真的敢明目張膽地將智勇王除掉不成?”

黑衣人小心翼翼地說道:“如果是智勇王要逃走呢?”

“逃走?為什麽?”老瓦的語氣還是那麽波瀾不經,但他那支左手非常不老實地解開了黑衣人的衣襟。

黑衣人對老瓦的小動作根本不為所動,長歎一聲:“唉!他如果不逃走就沒有事,一逃走就必死無疑!”

老瓦突然來了興致,調侃道:“似乎你很舍不得讓他死去。唉,姐兒隻愛俏啊!”

黑衣人話語裏多了幾分嬌嗔:“談正事也這麽沒正經!我隻是惋惜世間又少了一個豪傑而已。”

“你怎麽斷定他一定會逃?”老瓦有些好奇地問道,左手在一陣徘徊之後終於滑進了黑衣人的衣襟裏。

黑衣人詭秘的一笑,“因為我已經收到線報,他已經開始逃亡了。”

老瓦啞然失笑,“哈哈……,你什麽時候得到的線報,我怎麽不知道?”一邊說著,他那隻祿山之爪一邊不老實地在黑衣人那被解脫束縛、飽滿的雙峰上遊走著。

黑衣人的嬌軀一陣顫抖,發出了一聲銷魂奪魄的呻吟聲,“嗯……這是奴家的秘密!不能告訴你!”

老瓦順手把手中的酒杯扔到了床前鋪的獸皮上,略帶威脅地說道:“你說還是不說?小心我大刑侍侯!”

黑衣人語氣裏帶著幾分嬌意,“哼!不說不說就是不說!”

老瓦哈哈一聲怪笑,一翻身把黑衣人那嬌小的身軀壓在了身體下麵,邪邪地喊了一聲,“看我大刑侍侯!”

黑衣人尖叫一聲,“討厭了!你真的不管智勇王的死活了?”

老瓦壞笑著答道:“他的死活哪有我們快活重要?”

“呀!”黑衣人又是一聲尖叫,緊接著笑作一團。隨後笑聲突然停止,屋內傳出一陣粗重的喘息和含混的咿咿嗚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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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上,唐恩和漢尼拔依舊席地而坐。

“咦,您看!”唐恩伸手向聚賢居的方向指去。

漢尼拔頭也不抬,自顧飲著杯中的美酒,隨口問道:“可是命名逃離聚賢居的信號傳過來了?”

唐恩敬佩的說道:“您果然料事如神!”

漢尼持拔啞然而笑,“就憑那八個廢物和一幫新兵蛋子,怎麽可能攔得住他!如果憑他們也能攔住他,恐怕挑戰賽我們早就贏了,哪還輪得到他來逞威?”

唐恩不解地問道:“那您還讓他們去施行宵禁?這不是讓他們去送死嗎?”

漢尼拔微笑著答道:“不錯!他們的任務就是送死。”

“送死?”唐恩皺著眉頭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噢!我明白了!您想的果然周到!”

漢尼拔又是微微一笑,卻沒有說話。

唐恩自告奮勇地說道:“要不要我帶領虎衛前去追他,保證生見人死見屍!”

漢尼拔點了點頭,“再好不過!不過你不必這麽急著出發,我已經安排好了,一路上都會有人跟蹤他們,你隻要在他們快要逃離大行山脈的時候現身就可以了。記住,智勇王被聚賢居幾個意欲叛逃的人類劫持,你們在邊界處追上了他們。但他們負隅頑抗,並在邊界上預先埋伏了人類的援軍阻擊你的虎衛,你迫不得以之下才發動了進攻,智勇王不幸在亂軍中喪生!”

唐恩皺著眉頭不解地問道:“這是為什麽?”

漢尼拔喝了一口酒,悠然地說道:“他怎麽說也是大行國的智勇雙親王,隻能這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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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剛浮起一抹魚肚白,命名就叫醒了三個夥伴,胡亂吃了一點野果充饑,索菲婭在前,命名背著大賢者和瑪莎在後,一行人又急匆匆地上路了。這一路上數命名最辛苦了,大賢者和瑪莎的身體太過孱弱,根本無法適應在山路上長途跋涉,現在她們已經把坐在命名身上代步當作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曉行夜宿已經好些天了,雖然一直沒有發現追兵的蹤跡,但幾個人的心頭都沉甸甸的,看不見的危險才是最危險的。

眼看著草木越來越多,離大行山脈的邊界應該不遠了。那些野蠻人難道真的就這麽算了?每個人心裏都有這個疑問,但是誰也沒有說出口。

翻上了一座小山,索菲婭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喜的呼喊,“師傅!看不到山了!”

遠遠望去一片平坦,再也看不見一絲山巒!

終於看到希望了!

山腳下不屬於大行山脈了!

山腳下就輪不到野蠻人撒野了!

可惜希望總是與危機並存,突然一陣震耳欲聾的虎吼聲響起,在三百多米外上千虎衛冒了出來!

一陣狂笑穿透上千人的呐喊,仿佛自天際邊傳過來似的,唐恩那略顯稚嫩的聲音高聲響起:“索菲,我已在此恭候多時了!你們跑不掉了!乖乖束手就縛吧!”

索菲婭臉色慘白:“怎麽辦?名,我們該怎麽辦?”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充滿了焦慮、不安和沮喪,眼看自由在望,卻功虧一簣!

命名微微一笑:“不要急,他們攔不住我們!”

索菲婭眼前一亮,急切地問道:“你有什麽辦法?”

命名露出了一絲壞笑,“你抱著我就知道是什麽辦法了!”

“哎喲!”命名摸著後腦大聲呼痛,大賢者不悅的聲音響了起來:“都什麽時候了,還沒一個正形!”

“哧!”瑪莎忍俊不住,這幾天的相處雖然和索菲婭的關係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改善,對檀郎卻是越來越了解了。

“唉,打腦袋會把我打笨的!打笨了就再也沒有辦法了!”命名不滿地抱怨道。

“哼!活該!誰讓你胡說八道!”索菲婭恨恨地瞪向命名。

他們幾個在這裏爭論不休,唐恩可不打算任由他們在這裏閑磕牙。

在唐恩的示意下,一排又一排的虎衛排得整整齊齊的,在高低不平的山頂上艱難地踏著正步不慌不忙地向他們逼了過來!。

三百米!兩百米!一百米!

“怎麽辦?”索菲婭再次焦急地問道。

“呀!”一聲尖叫聲響起,索菲婭被命名攔腰一把抱起,緊緊地摟在了懷裏。耳中就聽見命名的一聲低喝:“你們忍著點!”

隨即咚地一聲響,索菲婭感到自己摔倒在地,臉朝著命名爬在他的身上,自己的雙腿被命名舉起盤在他的腰間,而命名的雙腿則向上舉起繞在她的臂部。她和命名以一個極其曖mei甚至有些色情的姿勢糾纏在了一起。

索菲婭頓時臉上發燒,心中怒火暗生:自己真是瞎了眼,當初怎麽看上這麽一個沒出息的好色男人,居然在生死關頭還想著這些汙七八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