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五、強行拜師
?正當命名心裏七上八下打著小鼓的時候,裏賓特已經在老瓦的指引下向他撲了過來。命名想躲卻沒躲開,想打又不知該不該出手,被裏賓特一把抱住了雙肩,激動地喊著:“命賢者,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原本坐在這張桌子上的漢尼拔和巴克利根本不加掩飾,蹭地一下子就跳開了多遠,漢尼拔拎著自己的椅子、酒杯三步並做兩步衝到了對麵的酒桌上,一付一去不返的樣子。而巴克利索性跑到老瓦的王座旁邊,跪坐在地上,也擺明了不打算再回來。
到也怪不得他們不夠義氣,裏賓特還離著多遠呢一股酸臭之氣就先傳了過來,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洗過澡了!雖然大行國還沒建立,但大殿裏的大佬小佬們已經把人類臭美的習性學了個徹底,漢尼拔和巴克利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不僅每天淋浴更衣,還要噴得香噴噴的,哪裏受得了裏賓特身上這股味道?
命名現在是有苦自知,這家夥,比伊莎貝爾身上的味還大!他屏著呼吸用力把自己從裏賓特火熱的懷抱中解救了出來,腦袋盡量向後仰,遠離這個汙染源,從牙縫裏蹦出了幾個字,“老兄,你貴姓?我不認識你呀,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裏賓特契而不舍地試圖繼續把命名攬入自己的懷抱,嘴裏語無倫次的喊道:“錯不了!錯不了!命賢者,錯不了!伊萬老爹!莊稼!牛家村!田梯!艾達大媽!微溉灌!小約克!”
命名聽的一頭霧水,這都什麽跟什麽啊,亂七八糟的。
突然他眼角的餘光看到了王座旁邊的巴克利幸災樂禍的眼神,心裏不知怎麽的猛地一陣煩燥,他使勁掙脫了裏賓特的糾纏一甩手一個大嘴巴子就抽了過去,啪地地一聲脆響,裏賓特那黃裏透黑(臉上太髒了)的臉龐上頓時浮起一個掌印,大殿裏一下子靜了下來。
命名高聲怒斥:“放肆!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亂喊亂叫的像什麽樣子?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嗎?”
大殿裏所有的人包括巴克利在內,都為命名捏了一把的冷汗,他居然敢打裏賓特,居然敢這麽對裏賓特說話!
到不是裏賓特有什麽強硬的後台,也不是裏賓特有什麽超人的本領,隻是裏賓特生性耿直,老實的一塌糊塗,腦子更是一根筯,牛族人的牛脾氣在他身上發揚光大到了極點。誰要是把他給惹急了那可就算是捅了螞蜂窩了,裏賓特能夠七天七夜不睡覺跟你辯論個是非曲直!
他是大行國既定的農業水利大臣,如何靠那些微薄的土地養活大行國數百萬人口就要看他的了。大家雖然不喜歡他的脾氣,但也都欽佩他一心為國的為人,而且裏賓特也隻知埋頭苦幹,對誰也造不成威脅,因此大家都讓他三分。
命名這麽對待裏賓特,不光命名,恐怕這一大殿的人都要被他給纏上了,有幾個酒喝的少一點還有幾分清醒的家夥已經做好開溜的準備了。
沒想到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裏賓特不但沒有借勢發瘋,反而雙膝點地向命名跪了下來,恭恭敬敬地向命名說道:“老師責罵的對!是學生太不懂事了!裏特向老師磕頭賠罪了!請老師息怒!”
說著不由分說,梆梆梆梆連磕了七、八個響頭!命名攔了半天也沒把他攔住。
大殿裏依然是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陷入了呆滯的狀態,今天是怎麽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裏賓特什麽時候轉性了?
命名皺著眉頭說道:“你這是幹什麽?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麽動不動就向人下跪磕頭?還不趕快站起來?
命名這一習話猶如一石激起了千層浪,大殿裏的每一個人心裏都湧起了波瀾,男兒膝下有黃金!但是有三個人在被他語中不自覺透露的豪氣感染的同時也產生了幾分懷疑,男兒膝下有黃金?這是一個男性人類所能說出來的話嗎?男性人類不一直都是磕頭蟲嗎?
老瓦、漢尼拔和巴克利交換了一下眼神,都感受到了對方眼睛裏流露出來的狐疑,老瓦微微搖了搖頭,漢尼拔和巴克利兩個人點了點頭,三個人誰也沒說話,隻是帶著滿心的疑問看著命名和裏賓特。
裏賓特連連點頭:“老師說的對!但裏特是您的學生,學生拜老師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沒什麽丟人的。”
命名這才反應過來,麵前這個不知是瘋還是癲的牛人一直在喊自己為老師,他詫異的問道:“誰是你的老師?老兄!我都說過我不認識你了!你真的真的真的是認錯人了!”
裏賓特一搖頭,倔強地說道:“我沒認錯人!你現在收我為學生,不就是我的老師了嗎?”
命名差點被他給氣樂了,敢情在這裏現拜師啊,他沒好氣地說道:“你先起來,把事情說清楚,讓我聽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再決定是否收下你這個徒弟!”
沒想到裏賓特一根筯的牛脾氣也上來了,“不!你要先收下我這個學生我才起來!你不收我就跪在這裏不起來了!”
這下子命名沒有辦法了,看著這個看上去比自己大了不少的牛人跪在麵前口口聲聲地喊自己師傅,他的心裏既感到好笑,又感到別扭。
老瓦也很想知道裏賓特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看他們兩個人僵持在了這裏,連忙開口說道:“勇親王,你就收他為徒吧!裏特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這回你可算是撿到寶了!”
裏賓特一聽連連點頭:“對!對!對!裏特絕對是一個寶,今後絕不會給老師丟臉!”
撲哧一聲,巴克利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哪有自己說自己是個寶的?
連老瓦都開口了,命名也不好再推辭,他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對著跪在地上眼巴巴地望著自己的裏賓特無奈地說道:“好吧!我就收你為徒,你趕快起來吧,坐下慢慢說一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裏賓特大喜,梆梆梆又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站起身來歡天喜地的在命名的身邊坐下,二話不說端起身邊的酒壇子,咕咚咚灌了幾大口,伸手在嘴上抹了一把,長吐了一口氣,“唉!渴死我了!老師,我找你找得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