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帝王夢二

刷存在感什麽的,有王妃一個人就夠夠的啦!

這是張老在那次不大不小的教訓以後得出的經典名言。

從那之後張老算是很長時間都沒有聯係韓棟了,一般要是有什麽事情都是韓五那個倒黴催的聯係他。

一來二去兩人倒是成了朋友,呸,頂多算是認識。

他才不想再次成為那個家夥的試驗品呢。

本來吧!由於老長時間不聯係,錯。是因為老長時間沒有祈雨日了,這次怎麽著龍王大人也應該大顯神威了吧。

畢竟這可是關係到他在東海的地位。

說到東海,就要提一提,千百年前的那位龍王大人了。

雖然他跨越界限愛上了一隻雞。遭到東海上上下下的反對。

卻依然沒有阻止兩人成親,隻有後來為什麽消失不見,這東海之位又是怎麽到現在這位龍王大人手中。

具體過程等到下一故事再細細說來。

對於現在這位龍王大人,很多東海裏麵的妖精們,並沒有認可他,更有甚覺得他的地位來路不明。

雖然十多年過去了,按理來說也應該即以成事實,並且無法改變了。

因為他變年輕之後,他就覺得他不在是人類的範圍了,有一次他去海邊溜達。

結果就聽到東西在說,最近東海不太平,似乎要生什麽大事的樣子。

然後聽到這件事的他,馬上飛鴿傳書想讓龍王大人主持這次的祈雨日什麽的。

龍王大人韓棟看到紙條上的東西,眉頭皺了一下,事還是那麽多啊。

但是現在他是沒辦法回去,他家那個係統給了他一個任務,現在還是京都的。

等這次完事之後,他說什麽也要回一趟東海,恩,還有西海。

他總覺得要有什麽事情生的樣子。

離蕭來到他身邊,手指輕輕的觸摸他微微皺起的眉頭,狀似不在意的問:“又在你聊天了啊!”

其實內心裏已經煩透了,為什麽他家相公就不能全心全意的看著他一個人呢?

真想動手幹點什麽才好。

韓棟順勢把他摟到懷中,握住他的手指,“沒有。隻是問咱們這次會不會安陽城辦那個祈雨日。”

“祈雨日?和你有什麽關係,你是天上的龍王,又不是凡間的地方官。”語氣中有著淡淡的不悅。

“嗬。”韓棟輕笑,“東海生了一些事情。”

“嗯。”離蕭明白,當年在欲海深淵的時候,上一任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他們,他們夫妻兩人留下了一堆爛攤子沒有收拾。

當年兩人雖然得到了龍王和王妃這個封號,但到底根基不穩,事情又多,加之他們兩個人的修為才剛剛升上仙位,並不穩定。

現在嘛!十多年的光景雖然對神仙來說,猶如彈指一現,但到底也讓他們好好準備了一番。

“相公你擔憂……?不要擔憂那些凡事,等我們了結完這裏的事之後,自要回去送回我們的東西。”

“是啊!我還想著讓咱們的兒子生在東海龍宮裏麵呢!”韓棟道。

由於韓棟還要料理凡間最後一件事,所以他隻能告訴張老這次的事讓他看著辦吧!

這看著辦,還真是難辦……

暫且不提張老的事。

話說,這雲水國在雲之遙的嚴壓下終於建起了一座生祠廟。

生祠廟建成的當天,按理來說,要空置一些日子,才能正式的燃香祭拜。

當然欽天監要算好日子和時辰,主持開設等等,畢竟這可是當今皇帝陛下建設的生祠廟當然要麻煩點,熱鬧一點。

但是,他們的皇帝陛下完全不安常理來,在生祠廟放完最後一塊瓦片之後,雲之遙就帶著年輕美貌的道士,開始了祭拜。

粗大的三隻圓香被放在巨大的香爐中,燃起的香煙總是若有若無的帶著些許腥味。

年輕美貌的道士,走到香爐麵前,慢悠悠的轉了兩圈之後,他就不知從哪裏憑空拿出一方小旗,黃色的旗幟,迎風直立。

他輕輕搖晃,嘴中念念有詞,就看那剛才還在有些淩亂燃起的香煙,頓時成一道直線一樣向他飄去。

緊接著不知道從哪裏傳來咚咚咚的敲擊木魚的聲音。

雖說是現在才剛剛開春,確實有些冷吧。但是當著木魚聲響起時,不知怎麽的,所有人都感覺這空氣中吹來的風,為什麽會那麽冷呢?

就連穿著的薄棉襖都無法抵禦這刺骨的寒風。

年輕的道士搖了一會兒手中的小旗子之後,便停下來對著雲之遙說:“跪拜上香吧。”

雲之遙點點頭,“好。”

然後大喝一聲,搖搖晃晃的跳起一支舞來。

陛下!!!?

眾大臣:……

道士好像說是讓你上香來著…

不管廟堂中眾大臣是怎麽想的,反正雲之遙跳起了一段詭異的舞蹈。

這源於昨日工程即將完工的時候,他在勤政殿中批閱奏折,可是批著批著他就睡著了。

睡夢中,他似乎進入到了一片世外桃源,那裏空氣濃鬱滿是茶香。隱隱約約似有精靈吟唱。

雲兒寶啊,雲兒寶。

雲中有寶,雲中寶。

夜思,夜思夜夜思,到底是夜思還是日思?

當年舊夢忘,反思新來夢。

到底是挖空舊夢,還在試圖填舊夢?

舊夢?新夢?

到底是舊夢還是新夢?

雲兒寶啊,雲兒寶。

雲中有寶,雲中寶。

到底是舊夢遺忘了雲寶,還是雲寶被新夢填上?

到底是雲寶啊,還是舊夢啊!

可悲啊,可歎啊,可悲!!!

唱著唱著就變成了一個年輕男子流著眼淚在夢中跳著詭異的舞蹈。

不知怎麽的就變成淚也戚戚,心也戚戚了。

而今天年輕的道士讓他跪拜的時候,他不知怎麽的就不受控製跳起了這段舞蹈來。

道士眼觀鼻鼻觀心,默默的站在角落裏,望著屹立在殿內的石碑。

然後不著痕跡的掐了一下自己的中指,一滴鮮紅色的血滴,彈空而出,眨眼間殿內紅光大赦,天空中日光驟然被雲層遮住。

一時間殿內安靜的可怕,一個閃著紅光的狐影在殿內一閃而過。

道士當即變臉,大喝一聲,“妖孽爾敢。”

隻聽‘嗬’的一聲,石碑上出現了道道裂紋。

嚶!

嚶嚶!!

嚶嚶嚶!!!

嚶嚶嚶嚶!!!!

四周出現了各種啼哭的聲音。

雲之遙茫然的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年輕道士,語氣嚴肅的問:“怎麽回事。”

年輕道士隻是抬了抬眼皮,雙手快結了 ...

一個手印,金光大顯,衝向那殷殷啼哭聲。

那紅光顯現的紅影頓然也消失無蹤。

“到底是怎麽回事?”雲之遙加重了語氣詢問著道士。

“請注意您的態度陛下。”年輕道士漫不經心道,語氣中隱隱有著一絲絲殺意。

雲之遙看了他一眼,“我隻是想知道生了什麽事。”

年輕道士輕笑一聲,“妖孽作祟僅此而已。”

“哦,對了。最近妖孽當道,而陛下你今年又是犯太歲之年。所以那些該想不該想的想法最好不要有,小心您活不過今年。”

最後他又加深了一句,“您想活下去的吧。”微微勾起的嘴角,怎麽看怎麽像是在諷刺他。

雲之遙隱隱有些怒氣升騰,自從當上雲水國的皇帝之後,人人都尊敬他,人人都害怕他。

有那一個人要是敢用這種態度對他,他早就讓人拖出去殺了。

其實從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除了人之外的東西。

因為父皇有一位最寵愛的貴妃,那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有花兒一般的容貌,有黃鸝一樣悅耳的聲音,有智者一樣的智慧,有聖人一般的豁達。

當時當她死的時候,整個天空都失去了顏色。

也是那一年父皇變得沉默,變得暴躁,變得越的不像原來的父皇。

在然後雲水國的皇宮中總是傳出啼哭聲,也總會有宮人莫名其妙的消失或者失望。

直到那個年輕男人的出現,那一年死了很多的人。

血一樣豔紅的顏色,鋪滿了整個宮殿,血腥味彌漫中,總是能聞到淡淡的幽香。

即使那麽多年過去,它依然存在在記憶中深刻的無法令人忘記。

那個男人。

那個年輕的男人。

從月光中一步步走到他麵前,帶來的卻是一個血腥的夜晚。

他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雙眸,他壓下了怒氣,淡淡的‘嗯’了一聲,就甩袖回到了皇宮中。

……

韓棟家的有緣茶並沒有因為搬到人煙稀少的地方,而變得生意冷淡。

大多數時候林中的妖魔鬼怪什麽的,他們總要在夜晚的時候跑來喝兩口茶,吃一些飯食。

雖然很多時候,它們對人類的東西都嗤之以鼻,但是依然掩蓋不了他們對人類的好奇和羨慕。

它們渴望變成人類,它們向往像人類一樣生活的感覺。

雖然日日夜夜修煉是為了活下去,但是在選擇化身的時候,它們依然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變成人的樣子。

可見人類對它們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