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薑然看來,經常打罵他們還不給他們飯吃的李芳就是邪惡的巫婆。
而溫梔打跑了巫婆,那就是大英雄!
薑然一臉崇拜的圍著溫梔手舞足蹈。
“阿然,有爸爸和阿姨在,你不用害怕她。”溫梔是發現了,薑然對李芳的恐懼是最深的。
薑然重重的點了點頭,“嗯嗯!漂亮阿姨,我不害怕啦!”
溫梔將碗筷收拾完洗幹淨,又順手把廚房打掃了一下。
“我要帶著瑤瑤去睡午覺,你們倆是自己睡還是跟我們一起?”溫梔抱著瑤瑤問兄弟倆。
薑然想都沒想就回答,“漂亮阿姨,我要跟你一起睡!”
薑彥:“……”
那他豈不是要一個人睡了?
他不想,可是,他不好意思開口。
溫梔看了一眼低著頭的薑彥,手一揮決定:“那就都一起吧,我給你們講故事。”
“好誒!聽故事嘍!”薑然開心的拉起薑彥的手,跟著溫梔一起進了房間。
——
溫梔講了好幾個童話故事,講的嗓子都有點幹了,三個崽崽才睡著。
看著三小隻乖乖睡覺的樣子,溫梔的心底又軟了幾分。
心情愉悅,她也閉上眼睛,準備休息一會兒。
帶了半天的娃,剛才還收拾了一個老太婆,是有點累了。
“砰砰砰——”
就在她意識放空,就快要睡過去的時候,劇烈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溫梔猛的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剛睡著的三個崽崽也被這敲門聲吵醒,他們動作統一的揉著眼睛,小臉很是迷惑。
溫梔淺淺一笑,“你們再躺會兒,我出去看看,馬上回來。”
三小隻很聽話,他們沒有跟著出去,隻是在**並排坐著,乖乖等溫梔回來。
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劇烈,溫梔並沒有著急開門,而是先問:“誰呀?有什麽事情嗎?”
“開門!快開門!”
“就是你打了我娘是吧?趕緊開門跟我比劃比劃!”
“外村人也敢跑到我們杏花村撒野,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規矩!”
“……”
門外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好不熱鬧。
溫梔也聽明白了,外頭多半是李芳的親戚朋友,來給她打抱不平的。
於是溫梔轉身便準備回房間,知道對方來者不善,她還開門的話那不是找死嗎?
可是,她低估了門外那群人的無恥,也高估了這扇木門的質量。
門外的人見溫梔不開門,從敲門直接轉為砸門和撞門。
後門脆弱的木栓沒兩下就被撞開了,溫梔還沒能反應過來,門外的人直接蜂擁而至,將她圍了個水泄不通。
“你就是薑杭新娶的媳婦?看著怎麽跟個小孩似的?”一名較為年輕的女人上下打量著溫梔。
“媳婦,你管她呢?咱們今天過來是給咱娘討回公道的。”男人是李芳的兒子,第一個說話的就是李芳的兒媳婦了。
“我就是有點驚訝,咱娘都有這丫頭兩個壯了,是怎麽被打的?”李芳兒媳婦很好奇。
這時,人群中年紀最大的一個老頭用拐杖敲了敲地,“你為什麽打我媳婦?”
“我沒打。”溫梔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這倒是讓李芳的家人懵了一瞬。
“你沒打?那我娘臉上的紅印子還能是她自己扇的不成?!”李芳的兒子氣急敗壞的反問。
溫梔煞有其事的點頭,“有可能,我懷疑她就是想陷害我。”
李芳家人:“……”
“就是你打的!打了我還不承認!”這時,李芳出現在門口,她那張臉,腫的老高了。
溫梔這幅營養不良的身子,就是李芳站著不動讓她狂甩十個嘴巴子,也不至於腫成這個鬼樣子。
更何況,那一巴掌還是溫梔眼疾手快打上去的,根本就不可能會成現在這樣,都腫成豬頭了。
看來,李芳是存心想訛她了。
就是不知道,這個辦法是李芳自己想的,還是她家人都有參與。
想到李芳的臉有可能是這群人一人一巴掌的傑作,溫梔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還笑?給人打成這樣你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嗎?”李芳的男人一臉怒氣。
溫梔就笑,“我為什麽要愧疚?她這可不是我打的。”
“你還狡辯……”
“你們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嗎?”溫梔掃視了一圈的人,突然問。
李芳皺著眉,“什麽梨和壺?你在這鬼扯什麽?”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如果人真的是我打的,依她這張豬頭臉來看,我的手也得腫的不成樣子。”
溫梔將雙手攤開,“可是我沒有。”
她當時打李芳一巴掌確實有點手疼,但隻是有些紅,現在已經消散了。
李芳的男人狠狠的敲了敲地麵,“我不想聽你解釋,總之,你打了人,必須得給我們賠償。”
“對!賠償,給我們賠錢!”
“今天,沒有一千塊錢這事沒完!”
溫梔皺眉,原來他們是衝著錢來的。
可是……
“我沒錢,溫家有多窮你們不是不知道。”
李芳冷哼一聲,“溫家沒錢怎麽了?薑家有錢不就好了?別以為我不知道,薑杭在抽屜裏給你留了錢。”
溫梔恍然大悟,一定是薑杭上午要去縣城在門口說得話被他們給聽去了。
然後,就有了這些。
處心積慮的,不過是想要得到薑杭放在抽屜裏的錢罷了。
溫梔冷笑一聲,“要錢沒有,你們一定要賠償的話,那就報警吧。”
聽見溫梔說要報警,李芳一家的臉色就變了。
“怎麽能報警呢?!”
“咳咳……這種小事請村長來一下就行,不用那麽麻煩。”
溫梔態度堅決,“報警,讓警察取證,看看李嬸子臉上的手指印到底是不是我的;看看在場的各位誰的手是腫的。”
一番話,說的在場眾人冷汗直流。
“不能報警!”
“哎呀,薑家媳婦,你看你這就見外了,咱們可是鄰居啊。”
“就是,我們可是鄰居呀,鬧那麽難看幹什麽呢?”
“這樣吧,你看著賠一點,咱們私下裏自己解決。”
唯有李芳的兒媳婦不明所以,“為什麽不報警?娘被人打成這樣,我們不管嗎?”
她男人一把拉住她,示意她別再說了。
溫梔被氣笑了,“我說了沒錢,就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們。”
“想讓我賠錢,可以,去報警,警察讓我賠多少我就賠多少。”
人群中,有個脾氣火爆的男人直接推了一把溫梔,“跟你說話怎麽這麽費勁呢?你賠不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