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會兒,蕭致遠的聲音才響起,“你是胳膊不疼了是吧?”
咦,這人怎麽就冷臉了,真沒意思。
沒過多久就到了。
蕭致遠和司機結完車費後,和沈嬌嬌往醫院裏走。
“就拿這幾個藥就行了。”
同一家醫院。
傅澤延來給突然住院的爺爺拿藥,剛離開護士站,就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從眼前走過。
“傅澤延和沈嬌嬌?”
“他們怎麽會一起來醫院?”
傅澤延停滯在原地,但又有點不相信跟了上去。
“你這個已經破皮了,要打破傷風和狂犬疫苗。”
傅澤延跟著倆人到了感染科。
“澤延,你藥拿到了嗎?”還沒等傅澤延看清楚,傅母打來一個電話。
傅澤延看著麵前站在一起的倆人,心裏不知道為什麽非常不舒服,扭頭走了。
“打完這個針之後可能兩個胳膊會有些酸痛,使不上力氣,不要做什麽力氣活。”
打完針之後,醫生叮囑了兩句。
“下次來的時間單子上麵有,一定要按時來,還是這家醫院。”
蕭致遠接過單子,“好的,謝謝您。”
“蕭致遠,幫我看看剛才被打針的地方還出血不?”沈嬌嬌將袖子向上抹了抹,湊了過去。
“沒有血。”
沈嬌嬌的皮膚本就白皙,抹開衣服後,蕭致遠隻看到一小個像胎記一樣的圖案。
“那就好,今天真是麻煩你了。”沈嬌嬌也沒想到好心喂貓結果反倒被貓抓傷了。
“下次發好心先注意安全。”
蕭致遠淡淡地說道。
“的的的,我知道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沈嬌嬌是真怕蕭致遠繼續叨念下去。
“明天見。”
蕭致遠看著沈嬌嬌坐上車,又開了窗戶向他揮了揮手。
第二天早上,因為輪到沈嬌嬌值日,她難得起了個大早去了學校。
蕭致遠本來以為這個點,連學校保安都打著哈切,教室裏必然也不會有人。
不想,竟然看到了沈嬌嬌。
“沈嬌嬌?”蕭致遠不確定地喊道。
“嗯?”
當回頭的時候,確實是她無疑。
手裏還拿著掃把,看樣子是正在值日。
沈嬌嬌笑道:“早啊。”想打招呼,卻因為手臂酸痛抬不起來,隻能尷尬地笑笑。
“怎麽就你一個人?其他的值日生還沒來嗎?”
蕭致遠本打算離開的步子,神使鬼差地邁進了教室,發現確實隻有沈嬌嬌一個人來了。
“啊,你說其他人啊,也許是路上耽擱了吧,沒事,我一個人也行。”
沈嬌嬌無奈地聳了聳肩,不就是打掃衛生嗎?
她又不是殘廢,剛想展示一下自己沒問題,突然一轉身磕到了桌角。
疼得她,臉色突變,忒!流年不利啊。
蕭致遠:……
無奈地搖了搖頭,一把搶過她手裏的掃把,“我幫你吧,剛好我現在沒有什麽事情。”
飽受重創的沈嬌嬌,心安理得地躺平。
啊,不是,也就做點雜活,擦擦黑板什麽的。
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忙活得快一點,不過五分鍾,就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
“好了,隻剩下這垃圾桶了。”沈嬌嬌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心想著從教室到垃圾房。
怎麽自己一個人也拖不過去,隻能再麻煩一下蕭大校草了。
結果還沒開口,門口就衝過來一個怒氣衝衝的人,可不就是傅澤延嗎?
“你們兩人在幹什麽?”
他一大早為了和沈嬌嬌一塊上學,一早就去她家門口蹲守了,可是過了大半天才被告知,人家早就走了。
黑著一張臉,從路上趕過來,就撞見兩人不清不楚的一幕。
蕭致遠聳了聳肩,嘴角帶著挑釁地笑,“你說我們在幹什麽?”
傅澤延拳頭緊握,威脅地警告他:“我勸你不要動什麽不該有的念頭。”
“這話也送給你。”
兩人一碰麵,空氣就立刻充滿了火藥味。
沈嬌嬌生怕兩人一下子就掐起來,立馬攔在中央,“等等等,不就是打掃個衛生嗎?要不你們倆受累,一塊去倒個垃圾?”
這話一出,傅澤延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
正如,網傳的霸總不吃五穀雜糧,不放屁,啊不是——
傅澤延對於垃圾房帶著莫名的抗拒,那地方能是人去的嗎?又髒又醜。
“既然蕭大校草這麽積極主動,我自然也不好掃了他的興。”傅澤延假笑著,說著還往後退了半步。
沈嬌嬌:???那你剛才說什麽屁話。
平白耽誤他們時間。
“那我們走吧,這種小事想必傅少也不屑於做的吧。”蕭致遠冷眼看著他,單手就拎起了垃圾桶,拉著沈嬌嬌出了教室門。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地走遠,傅澤延氣得在教室咬牙切齒。
“這次就算是我讓你的!下次,你可就沒有這麽好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