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茵把賀川點的三明治和橙汁遞給他,索性並肩和他坐在了一排。她把吃完三明治把外包裝放在茶幾上,懶洋洋的靠著沙發背上。
想起他手機上的那張合照,還有天災後發生的一係列事情。
不知是不是夜色惑人,程茵忽然覺得如果身邊的人是賀川的話,這樣也很好。她抱起抱枕揉了揉,看似隨意地說道:“賀川,你覺得我們試一試怎麽樣?”
試一試牽手、試一試擁抱、試一試親吻…試一試她們到底適不適合在一起。
一句話,耗光了程茵的所有勇氣。
她隻知道這不是簡單的試一試,而是一條沒有回頭路的嚐試,試錯了就滿盤皆輸。
程茵說得隱晦委婉,讓賀川好生猜測。
他的腦子裏循環播放著程茵說的那句,我們試一試怎麽樣?
這是試一試在一起的意思嗎?
賀川猜不明白,一顆心怦怦跳動,忍不住揚著嘴角問道:“茵茵,你說的試試是什麽意思?是喜歡我,想要和我在一起的意思嗎?”
程茵透過微光看著他這副模樣,心裏也不由緊張起來。她穿越過來前也沒有談過戀愛的啊!她也是沒有經驗的。
讓她說這些,真的有些難為情…
程茵通紅著臉,懷裏的抱枕就向賀川的看過來的臉扔了過去,把他的臉遮住得嚴嚴實實。她有些惱羞地說道:“賀川你真的很討厭誒,你手機上的壁紙,你還不知道什麽意思嗎?”
話落,她就向房間裏跑了進去。
這種時候還不過去弄明白那就是傻了,賀川把沒吃完的三明治放在了茶幾上,追了過去。
程茵的房門沒有關,賀川輕輕推開就進去了。
他看著躺在**,對著用薄薄被子遮住臉的程茵,輕輕說道:“茵茵,我喜歡你!”
程茵早就知道,賀川是喜歡她的。但當這句話真的從他口中說出來,又感到點點的慌亂和很多的喜悅。
她放下捂著的薄被子,明亮的眼睛眨了眨,“嗯。”
賀川的耳朵紅紅的,“那…那你說的還做數嗎?”
程茵存著心要逗逗他,從**坐起來,問他道:“你說什麽?什麽還做數?”
賀川心裏著急,好不容易得來的試試在一起的機會,可不能就這樣沒了。他看著她,認真說道:“你說的我們在一起還作數嗎?”
程茵輕輕地點點頭,回了聲:“嗯!”
賀川忽然從坐著的床邊站了起來,“那…那你以後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程茵看著他傻愣的樣子,笑著點點頭。
賀川不知該怎麽形容現在的這種心情,隻覺得一顆心都要從胸腔裏跳了出來。完全沒辦法再這樣站在她的旁邊。
他原地轉了轉,停下來,“咳,你說的話要作數哦!我都聽清楚記下來了。今天太晚了你先睡覺,熬夜對身體不好。”
一本正經地說著話。
程茵忍住笑意,重新躺回**,在他離開房間後更是笑得燦爛起來。麵對著她時小心翼翼的賀川,真的很可愛。
原來談戀愛就是這種感覺嗎?那感覺還不賴!
程茵在這邊眨著眼睛看著天花板,這樣想著。
那邊從房裏出去,回了自己房間的賀川迅速蹲下身來,整張臉都爆紅了起來。他不想把這樣不成熟的一麵,在程茵的麵前暴露出來,
這一刻心跳動得很快,他隻覺得空曠的房間是如此的討喜,聞到淡淡的花香,也覺得如此美麗。
一時間,隻覺得哪哪都好。
兩個人各自在房間裏消化各自的心情,直到慢慢平複下來。
程茵撫摸著心口,想起賀川他的房間裏還沒有放回他的床櫃。她從**起來,打算去洗手間刷牙,順便看看他在房間還是客廳沙發,給他把床放下進去。
打著手機的光,再次出了房門。
賀川的房間是關著門的,客廳沙發的位置也是一片昏暗。
程茵想了想,現在剛剛吃了的三明治。她決定還是先去洗手間,刷牙洗臉比較好。
從洗手間出來,才緩緩地走向賀川的房間。
原本開過好多次的房門,現在站在麵前也覺得拘謹起來。
程茵敲了敲房門,“賀川,我進來了哦。”
她聽到裏邊回了聲話後,便走了進去。
賀川從蹲在地上,到直接站了起來,佯裝著淡定看著窗外,像是在思考什麽的樣子。
程茵彎了彎唇角,“我給你把你的床放一下進來。”
賀川從窗邊轉過身,走了過來,“好。”
程茵把收進空間裏賀川房裏的床,從空間裏放出來,一股有些刺鼻的辛辣味道傳了出來。
他的房間裏已經沒有了辣椒果實辛辣的味道,但沒想到隻是當時的一會兒時間,他的**已經沾染了辣椒果實的辛辣刺鼻味。
程茵沒想到當時好心的幫忙,反倒是幫了倒忙了。她再把賀川放衣服的櫃子拿出來,同樣也還有一些辣椒果實的辛辣味道。
她咬咬唇,“怎麽辦?這樣的話你不好睡覺吧?”
賀川聞著刺鼻的辛辣味道,覺得忍忍還是可以接受的。他不想讓她為難,搖搖頭,“沒關係,就這點味道而已。”
程茵自己聞著這個味道,都覺得鼻子有點受不了,眼睛也有點辣辣的。她隻覺得這個房間,現在還不適合睡覺。但客廳的沙發到底是短了一些,睡在上麵會不舒服。
她拉了拉賀川的衣擺,“你要不要…你睡我房間?”
兩個人因為一些意外,在同一張**睡過好幾次了,隻是當時還是掛著的是姐弟關係,或者是朋友之類的關係…
現在,她和他之間的關係已經發生了變化,她和他現在是戀人關係了。
賀川褪下去的臉再次通紅了起來,“那那個…不好吧?”
他們才開始成為戀人的第一天,是不是還是要保持一些距離比較好?跳過了牽手,跳過了擁抱...就開始同床共枕嗎?
雖然他知道,就隻是單純的睡在一起。
賀川覺得不好意思,程茵倒是開始覺得沒什麽起來,“這個有什麽不好?我們又不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