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羅清的問話,蚩尤又是牛眼一瞪,花枝亂顫:“放屁!誰說老子被弄死了?胡說八道!”

“這個……您老不是死了的話,呆在這墓地裏幹啥?”羅清覺得挺奇怪的,這蚩尤都不知道多少萬年以前的人了,怎麽連自己死了都不承認。

“靠!你們不也在墓地麽,你們也是被弄死了?”蚩尤說完,手一揮直接拍打在羅清後腦勺上:“瞧你這腦子!”

羅清心底暗驚,壓根沒反應過來就被打中了,不,不僅僅是這樣,羅清感覺,像是自己主動湊過去挨打一樣,然而卻又感覺自己並沒有動作,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挨打是因果早已注定要發生的事情,即使自己排除萬難,也要去挨這一巴掌一樣,這就是帝級的實力?

羅清卻不認為這是因為自己犯賤,心底驚訝得很,卻不敢造次,畢竟眼前這家夥,可是人族的始祖之一了,長輩對晚輩的教訓而已,還有著點點的關愛之情,當然,無可否認,羅清的精神勝利法立功了。

“難道,您老並沒有死?”羅清想明白了蚩尤的話後,破口而出。

“哼!什麽是生什麽是死,你小子又知道多少!肉身的死是死麽,何況老子的肉身還好好的,變成靈魂的狀態就是死麽,生死有何不同?如何分辨?小毛孩子!你知道個屁!”蚩尤很不屑的說道,一副大師的模樣。

丫的我連屁都不知道才對,誰知道這麽多深奧的東西啊,羅清暗自嘀咕。

“嗯……好吧,我承認您老還是活蹦亂跳的,您呆在這是……”

“守墓唄!你都說了這是墳墓了,總得有個守墓的吧。”蚩尤一副無需大驚小怪的樣子,淡淡的說道。

信你才有鬼了,哪個頂級高手會跑去守墓,還一守就是千百萬年。

蚩尤是積年老鬼了,人老了就鬼精鬼精的,一看就知道羅清在想什麽,便說道:“當初老子等帝級高手,因為要大量吸納天地靈氣,而靈氣之間會相互纏繞幹擾,數量也極其有限,帝級之間注定會有一戰的。或者說,這也是天道的算計吧,嘿嘿,一網打盡的好算盤。”說著,蚩尤的臉色也有點暗淡。

“帝級大戰啊,勝負如何?”羅清聽得也是十分好奇,迫不及待的問道。

“知道這墓原本位於何處?”蚩尤沒直接回答反而問道,然後也沒打算從羅清嘴裏得到回答,就直接說道:“在人界!哼,我的地盤我做主,天地帝級神魔龍獸,一戰之後盡數隕落於此!”

說著,看蚩尤神采飛揚,逸興遄飛的樣子,肯定又是在YY當初戰鬥的場麵了,而且還是經過他自己藝術加工的,人老了就係喜歡在晚輩麵前賣弄,還要是加工後的賣弄,也喜歡憶當年。

“神魔盡數隕落?他們都被您老弄死了?您老果真名不虛傳啊!難怪名聲傳播多個時代,經久不衰。”一邊說還一邊做出崇拜的表情,心裏卻不斷撇嘴,丫的還你的地盤你做主呢,真當自己一夫當關萬夫罹難啊,馬不知臉長豬不知腿短。

蚩尤嘿嘿一笑:“死?小子,什麽是生什麽是死,老子和你等毛孩子的看法不一啊,不過他們的肉身倒是被老子帶人打得破碎,現在還有部分卻是以靈魂狀態生存。”

趁著蚩尤心情好,羅清鼓起勇氣問道:“那您老真的自願作為守墓人在這一呆無數年?”自願二字,說得特別用力,心中還暗自腹誹,這廝可真不要臉,什麽他帶人幹的,把自己當老大呢。

蚩尤的笑容有點苦澀:“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嗬嗬,生機隻在一線,當初大戰,整個空間時間都被攪碎,真的是手在天邊腳在眼前,腦袋在過去,心髒卻還在未來,如此一來,即使是老子幾個,都承受不起受了重傷。最後還是後土娘娘舍身合道,成就大地之母主元神,控製了這片小天地,再由伏羲老師運轉先天八卦大陣,把一整片的空間時間鎖定,因此這內外的天道之力極為詭異,老子等人的身體就埋在這片土地受大地滋養身體,不能隨意離開,

你們就當老子入土為安了?”

說到這,蚩尤又笑了:“不過人類的身體蘊含天地奧秘,人之身體自成世界,老子身體是三界最強的,是完美小天地,療養效果好,因此醒過來幾次,每次都是被後代成就帝級修為的存在驚醒,統統打殺了事,奶奶的,敢來打攪老子安息。”

羅清疑惑著,不知死活的問道:“那……我們來打攪,怎麽您老沒……”

“怎麽,你嫌命長?嘿嘿,如果是帝級高手,他們受同級別氣息的吸引,會不由自主的趕來,或許這也是天道的安排,他們一進來就會知道老子等人的狀況,你沒達到這級別你不懂,既然如此那些人卻還摸去老子安息之地,其心可誅。”蚩尤說得理所當然,難怪黃金時代後進入的帝級高手都沒再出去,原來被這殺人狂給宰了。

說到這,羅清又有疑問了:“據說人幹多了壞事,會天降雷霆劈之,這還是天道至公麽?”然後想起自己的前世,心底補上句,沒幹壞事也有遭劈的呢。

蚩尤立馬變身科學家,鄙夷的說道:“大地有磁場,磁生電原理知道不,感應電流知道不,不要以為從天而降的就一定是天雷!所謂天公地道,天道至公,你殺了千萬人又如何,關他屁事。隻有大地有道有大愛,對於承受眾生諸多怨念者,方改變磁場產生雷電誅滅之,正是千夫所指無疾而死,而且天地萬物都是大地生成,無論是多強的生命,大地都會誕生大能以克之,就在於一個平衡。”

看來蚩尤是太久沒說話了,難得碰到個投緣的,便滔滔不絕有問必答說個不停,不過,自己前世無辜遭劈總是天道所為了吧,肯定是因為嫉妒。

不過羅清卻是無心繼續聽他說下去,這麽多深奧複雜難明的東西,或許在蚩尤眼中,這是很淺顯的事物,但是在修煉到劍宗級別的羅清而言,其中透露出的意思卻不是區區劍宗乃至劍聖可以摻和的,知道了反而有害無益。

打斷道:“這個,您老對我說這麽多玄奧的事物,就不怕揠苗助長麽?”

輪到蚩尤滿臉疑惑了:“老子為什麽要怕,你又不是老子的兒子,長成什麽樣關老子屁事,用得著怕麽?”

羅清聽得是一腦門黑線,這廝太可恨了。

撇撇嘴說道:“幸好我聽不懂,不然就被你這老不死的害了!“言罷還狠狠地瞪了對方幾眼,隻能依靠精神勝利法了。

蚩尤並沒有因為自己白說了半天而暴怒,反而哈哈一笑:“這就對了,道可道非常道,大道天道地道都不可言說,老子本就是胡言亂語,你能聽得懂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