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月離開辰光譽的書房後,心虛的很。
她裝作原主貪戀權力,斥責夜辰把自己拐了做宰相夫人,卻也給不了自己身份地位。
夏微月在轉移辰光譽的注意力,起碼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和陸天歌親近,是有意讓這位大女主成為女帝。
這麽瘋狂的想法是受武則天的啟迪,仿佛沒有什麽不可以。
嚴朔過了幾日又秘密召見了辰光譽,因為前日皇後突然病倒,禦醫把脈是得了頭痛症,這病很是磨人。
皇後不忍此時陸天歌遠嫁,而這位公主甚至親自來到皇宮別苑,請求嚴朔先回浮夢國,容她在母親身邊盡孝一段時日。
嚴朔看著陸天歌隱忍的悲痛,心想她也是個聯姻的可憐人,也是自己為了掌控淩霄國的工具。
現在皇後病重他如果貿然強娶,怕是會惹人懷疑。
嚴朔將自己的決定告訴辰光譽,辰光譽便明白約莫八公主不想聯姻,讓自己的小夫人出了主意。
八公主是個有傲氣的人,被作為聯姻的工具,她自然是不願意的,辰光譽大約猜到了。
“太子殿下為何就要回去?”
“光譽這是何意。”
“母後病重,八公主此時最為脆弱,太子為何不借此陪伴,順便培養一下感情?”
“光譽是讓我……”
“八公主聰明無比,如果太子不誠心一點,以後怕是不好利用八公主——你得用感情束縛她。”
辰光譽說完以後停頓了一下,認真的提醒著。
“但是太子殿下,你千萬別被八公主套了進去,要以大局為重。”
嚴朔聽了這話以後,不免讚歎辰光譽心思深沉,現在不光要攪亂淩霄國的局勢,甚至讓自己玩弄八公主的心。
想到那嬌豔欲滴的女子為自己傾心的模樣,嚴朔雖然不忍心,但更多的是扭曲的期待。
“光譽,你這心思……真是可怕。”
嚴朔同辰光譽對飲,心情看似極好。
“對了,你和夏家獨女相處的怎麽樣?”
似乎想到了有趣的事情,辰光譽露出了愜意的笑容。
“她是個貪心的,皇後病重,怕是有她的籌謀。”
“這是何意?”
“嫌我沒有能力,還需要她出謀劃策巴結討好公主唄。”
嚴朔聽到這話哈哈大笑。
“若是那夏家獨女知道你真正的身份,怕不是要嚇暈過去。”
辰光譽垂下眼眸,看著桌上那盤炒時蔬,心想自己的這位夫人不僅野心大,心腸還歹毒無比。
怎麽,想著把自己弄死了,然後再爬到那位三皇子的府中,籌謀她的皇後之位?
想到這裏,辰光譽突然心情不佳,他連喝了幾杯,把嚴朔看得嘖嘖稱奇。
“光譽啊光譽,你莫也被那夏家獨女套了進去。”
辰光譽狹長的某種染上深邃的情緒,他勾起唇角,露出帶著冷意的笑容。
“那,定然是不會的。”
辰光譽回到宰相府時,整個人醉醺醺的,這番沒有防備的狀態讓夏微月很興奮。
這不下個奇毒,直接送這家夥上西天?
可惜啊可惜,夏微月沒有準備這樣的毒藥,因為烈性毒藥肯定會被發現,到時候怕是遊戲沒通關,自己因為謀害朝廷重臣被斬首了。
不過今夜是個好機會。
加大劑量也不錯?
夏微月整理好行頭準備去書房找夜辰,但是還沒開門就聽到小廝的聲音。
“宰相,您慢點……”
夏微月有點錯愕,平日裏兩人都宿在兩處,怎麽今天夜辰自己找來了?
送上門的機會啊。
門被推開,夏微月看到了步伐蹣跚的夜辰,小廝連忙稟報。
“夫人,宰相他獨自飲酒大醉,叫了夫人的名字,小的們就帶宰相過來了。”
夏微月掩蓋了心中的疑惑,語氣倒也是裝成憂心。
“知道了,快扶到**吧。”
小廝速度很快,將夜辰放到**後便離開,夏微月吩咐墨蓮去燒點熱水,自己悄悄靠近了床榻。
夜辰的膚色本就極白,如今被酒氳成了粉色,更顯驚豔。
這副容顏生的極好,隻可惜是個瘋子。
夏微月給夜辰倒了一杯茶,在裏麵混入了數量可觀的暗目粉。
再靠近床榻邊,看著夜辰還緊閉著眸子,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
“宰相?”
她嚐試呼喚了一聲,夜辰嘟囔了幾句,慢悠悠睜開了眼眸。
那雙眼眸盛滿了霧氣,細看有一抹幽深的藍色,極具蠱惑性,讓人恍惚。
“夫人……”
夏微月堆出笑意,將手中的茶杯遞了過去,輕聲哄著。
“我就說你兩句,你也不用去買醉吧,快喝點茶水醒醒神。”
夜辰露出了好看的笑容,他的皓齒咬住杯沿,微微仰首,接受著夏微月給他送來的茶水。
夏微月大氣都不敢出,看著那茶水沾到了夜辰的薄唇,可惜這個人的動作突然停下。
夜辰突然一用力,將夏微月拉入床榻之間,她手上的茶水便全部潑灑出來,打濕了夜辰的衣襟。
夏微月心口跳得極快,她不知是不是夜辰發現了什麽。
夜辰那原本混沌的眸子突然閃過一絲清明,他翻身將夏微月壓在身下,灼熱的呼吸灑了下來。
【零號零號零號,這遊戲能過審嗎???】
夏微月在腦海中瘋叫,而零號無動於衷。
夜辰露出了如妖孽般的笑容,然後他快速捏住夏微月的下顎,塞進了一顆什麽東西。
緊接著就是男子帶有攻擊性的吻,抵著夏微月舌尖的藥,讓那苦澀的味道一點一點融化。
【發動天賦分辨毒藥:千瘡百孔,奇毒不致命,發動時身體如蟲蟻啃食劇痛,每月需解藥】
夏微月的瞳孔中滿是驚愕,而身上的男子哪還有半分醉意,他狹長的眸子滿是清醒,伸手溫柔的擦去夏微月唇邊被親花的口脂,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夫人真是狠心,你若是毒瞎了我,我如何欣賞夫人貌美動情的模樣?”
夏微月臉色煞白。
原來這個家夥,早就知道自己下了毒,今夜醉酒也隻是試探,自己當真是小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