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客的《震驚!皇子為何喜歡吃軟飯!》還有嗎!”
“有沒有得賣《震驚!皇子為何喜歡吃軟飯!》”
……
“不好意思,我們家的已經賣完了……”
“還會有補貨嗎?”
“您可以在這裏留下姓名住址,如果有補貨的話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嘖,沒有就沒有,整這些花裏胡哨的幹嘛。”
客人翻了個白眼,扭頭就走。
隻剩楊老板在堂屋中,哭喪著一張臉,長歎籲短的歎氣。
每日上門詢問的客人絡繹不絕,可書是早就買完了,老板就連自己手裏留的珍藏都高價賣出去了!
每一個客人搖頭皺眉歎氣離開,老板都覺得向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從自己手中溜走了一般,心痛難當。
他急得團團轉,卻不敢貿然加印。做生意貴在誠信,約好的隻是放在這裏寄賣,利錢三七分,況且當時拿著話本來找他的小姐儀態端容,談吐不凡,畫本的內容又涉及了皇室鬥爭等等……無名客,他一定是位君子端方,看透紅塵,大隱隱於市的狂士!
這樣的人說不定根本就不關心金錢和名利!寫完之後就隨手拋在一邊,哪裏會管是否火爆?是否需要加印?
他又不知道對方的聯係方式,聯絡無門……
越想越抽,他重重歎氣。
“唉!”
同樣在歎氣的人,還有鎮國公。
他虎目圓睜,惱火的看著清熙:“你寫這些東西,怎麽也不提前和爹說一聲!”
清熙縮著腦袋,唯唯諾諾,“我錯了,爹,但我真的沒有編排陛下,這些都是我原創的,沒有任何借鑒和影射!”
鎮國公很生氣,“誰說這個了?下次寫這麽有趣的畫本,記得先拿過來給爹看!”
清熙:“我真的……啊?!”她呆滯了一下,小臉迷茫。
鎮國公恨鐵不成鋼的教訓她:“明明是我女兒寫的話本,但我卻等到別人討論我才知道!白白的錯過了一個炫耀的好機會!”
他說著說著,又得意起來,“我的女兒真是太優秀了!我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風靡京城的畫本是我女兒的作品!”
“啊?”清熙一臉驚恐,腳趾抓地,飛速阻止道:“別呀爹!給我留兩分顏麵吧!”
清熙好說歹說,一通撒嬌求情才讓鎮國公勉為其難的答應了替她保密。
鎮國公被女兒哄得滿麵紅光,樂嗬嗬的出了門,立刻被守在門口的崔夫人擰住了耳朵。
“我是怎麽跟你說的!要好好教訓一下這丫頭,免得天天不知天高地厚,什麽東西都敢寫!”她黑著臉,怒道:“看見她就心軟!把孩子都慣壞了!”
鎮國公一臉冤枉:“你也沒少嬌縱她呀?”
“你還頂嘴?!”崔夫人立刻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鎮國公連連求饒,“好了好了,我錯了!”
“但是咱們就這一個女兒,我哪忍心責怪她呀?”鎮國公哄自家夫人,“寫個話本也不是什麽大事,雖然是涉及編排皇家,但隻要陛下不追究,一切都好說。”
崔夫人表情陰沉,“那個腦子有病的皇帝,誰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鎮國公笑笑,神色平靜,“愈加之罪,何患無辭?陛下手握生殺大權,若是想找我們麻煩,害怕找不到理由?既然他沒對國公府下手,反而還封了清熙縣主,如今也不會為了一個話本翻臉。”
他緩緩道:“我與陛下多少還有幾分情誼,小孩子玩鬧,說一聲便罷了。清熙用他寫話本,以陛下的性格,說不定還會高興呢,”
“我就怕陛下對清熙感興趣!”這位皇帝的興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不會的,不會的,陛下這些年已經沒有那麽荒唐了,”鎮國公道:“況且,清熙就在雲京城裏,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本身是這樣的性格,難道要裝一輩子?”
崔夫人冷哼一聲,鬆開了鎮國公的耳朵,恨恨道:“都怪你把她慣成現在這樣的性格!”
鎮國公揉揉耳朵,又難過,崔夫人的一身,笑道:“有我們兩個在,總能護住清熙,等我們走了,七殿下會照顧她的。”
房間之內,清熙聽著係統向自己轉播的父母體己話,抿緊了唇。
天成帝就像懸在所有人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不知什麽時候就會掉下來,殘酷的奪走自己的生命。
清熙不想一直躲在父母的羽翼之下,盡管她現在隻能依靠父母的力量和顏麵換取天成帝對她的寬容。
但,這不會是一直的!
她一定能獲取保護自己,保護家人不受傷害的力量!
清熙寫話本,是為了有個攻擊八皇子引子,戲肉還都在後頭。
如今既然話本大火,其實是出乎她的意料。但她也該好好利用自己的名氣,原本沒有安排的續集也應該繼續籌備起來。
輿論,是一把能傷人於無形的刀劍。
他正在心中默默盤算,卻見侍女步履盈盈的走來,低聲匯報道:“顧小姐來訪。”
瑟瑟?
清熙微愕,她怎麽來了?
顧瑟瑟疾步進門,還未坐下,聲音便急急道:“你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突然就寫話本了?”
清熙:“……你在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呀?”她垂死掙紮,不肯承認。
顧瑟瑟睜圓了眼睛,好氣又好笑,“我還能看不出來你的文字嗎?這樣的情節,這樣的觀點,全雲京中隻有你一個人能寫出來!”
清熙:“我真沒有。”
顧瑟瑟冷哼一聲,張嘴就背出了一段原文:“那小姐慘聞噩耗,又氣又急,卻又極快地鎮定下來,冷聲道:’區區婚約算什麽?雲京城中求著娶我的人,能從我家門口排到邊疆,我稀罕你?’
“她是京城明珠,是大家閨秀,這個男人的退婚,隻能說明他朝秦暮楚,品德不端,她反而要慶幸自己早早脫離苦海!”
清熙尷尬的帶上了痛苦麵具,崩潰道:“別念了別念了,是我是我!”
顧瑟瑟雙眼一亮,立刻迫不及待道:“那後麵如何了?那個惡心人的大皇子結局如何?”
清熙笑容尷尬,“我還沒想好呢。”
顧瑟瑟氣道:“那你還不快想?”
“不過,”她猶豫了一下,低聲道:“你這文中的醫術種種,相當特別又自成體係,是你在什麽古籍中看到的嗎?”
清熙對古代的中醫一竅不通,在文中寥寥帶過了幾筆現代醫學的觀點,就被顧瑟瑟敏銳的發現了。
她笑嘻嘻道:“對啊!瑟瑟姐姐要是感興趣的話,我可以把記得住的都告訴你。”
“好!”顧瑟瑟雙眸一亮,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