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誰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江鼎的錯覺,他覺得池可問這話的語氣有些疑惑,還有些好奇,但是獨獨沒有害怕。

江鼎的動作一頓,他微微直起身子,終於在這個時候抬起頭看向了池可的臉。

白淨的臉蛋,熟悉的樣貌,還有那一雙眼睛……

在微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剔透的眼眸,和自己的眼眸顏色不一樣。

池可的眼珠子很黑,純粹的黑色卻並不顯得詭異,反倒是因為對方清澈的眼神,使得對方的眼眸格外的好看。

池可的這一雙眼睛,在和其它人對視的時候總是神情淺淡的,眼眸裏麵也沒有多少波動,很冷,甚至是和自己的平時的眼神有一些相似。

但是在熟悉的人,尤其是在自己的麵前的時候,對方毫不掩飾她的本性。

那雙眼睛總是那麽的澄澈,那麽的透亮,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一般,璀璨奪目。

最開始的時候,江鼎就是被對方的這一雙眼睛所吸引。因為對方的眼神似乎在告訴他,對方並不害怕他。

“薑遠,你說我和其他人一樣,是和誰一樣,你還沒有告訴我呢?”池可好奇地問道,她眨著那雙大眼睛,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疑惑。

“還有,你說的好吵是什麽情況?”池可繼續追問,她和對方對視了一會,然後有些害羞地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看到池可移開了自己的視線,江鼎的眉頭微微皺起,他伸出手,輕輕地抓住了池可的下巴,將她的臉轉了回來。

“轉過來,看著我。”

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霸道。池可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拍,她感覺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

她能說嗎?

她其實是一個顏控和聲控啊!

眼前這個男人,無論是長相還是聲音,都完全符合她的審美標準,甚至可以說是完美無缺,簡直就是按照自己的審美長的。

她發誓,真的隻有一點點顏控和聲控而已。

之前的時候池可在麵對男人的時候還能保持穩重,但是現在對方就這樣湊到了自己的麵前。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才20幾公分,而且不知道為什麽對方今天說話的時候嗓音比平日裏麵的時候格外的低沉,像極了那種時候……剛剛起床時候的嗓音。

池可真的可以再次發誓,她不是色鬼,她隻是基因序列中剛好刻上了這方麵的基因,尤其是男人這種類型的,這隻能說是天意如此。

“不要!”

池可搖了搖頭,耳廓的位置有些紅。

她已經不敢看對方的臉了,她都不用照鏡子,都能猜到自己的臉肯定有些紅。

她才不要讓男人看見自己的這個樣子。

雖然她在男人的麵前已經把臉丟得差不多了,但是能少丟一些臉為什麽不可以。

江鼎看著女人的側臉,目光依舊很是陰沉,但是比之前的時候倒是好多了,至少他的視線不會死死地盯著池可的頸脖了。

如果是之前的話,江鼎還會以為池可這是在害怕,但是有了之前的事情在前麵,江鼎已經開始懷疑了。

其實以前也是這樣的,他總是猜不透池可的內心想法。

對於池可,你不能以常理去揣度她。

江鼎沉默了一會,再次開口道:“我說了,看著我說話。”

“我不要!”

池可很是堅決。

江鼎的太陽穴依舊在突突的跳動著,視線還是布滿了鮮紅色,他看不太清對方的臉,因為對方的拒絕,心底裏麵再次升騰起不耐煩的情緒。

這一次,他沒有再開口了,而是直接動手了。

寬大有力的手掌直接扣在了池可的下顎的位置,一個用力,池可便被迫轉過了頭,和江鼎對視著。

扣在下巴處的手掌太過於用力了,池可的下巴位置傳來了一股疼意,她蹙起了眉頭,想要讓江鼎放開自己,然後就看向了江鼎,隻是這一看,池可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麵前的男人眼白的位置都是紅色的血絲,雖然在極力的壓製著,但是還是能夠看出對方正在重重的呼吸著,緊緊抿著的嘴角,緊繃的臉,無一不說明著對方現在的狀態很差。

之前被忽略的細節也被池可想起來了。

剛才見到對方的時候,池可滿心都是在這裏見到對方的驚訝,反而忽略了對方的異狀。

池可這才沒有著急讓對方放開自己,而是皺起了眉頭,再次仔細地觀察著男人的樣子。

“為什麽皺眉?”

她聽見麵前的男人說道,呼出來的氣噴灑在自己的臉上,滾燙的。

“在看你。”

池可隨口回答道,再次想著對方的異狀是因為什麽。

卡在自己下巴位置的手掌在輕微地顫抖著,手背上青筋暴起,呼出來的氣息是滾燙的,眼睛是赤紅的,還出現在了醫院裏麵,該不會……

池可想要驗證自己的猜想,於是視線便不由自主地往下看。

往下瞥的視線不知道有多麽的明顯。

江鼎看著對方這一副故作不經意的表情,忽地沉默了一瞬。

他甚至想著,要不是自己的手掌卡在對方的下巴的位置,對方是不是會幹脆地直接低下頭去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小心地將自己的眼珠子往下轉,竭力的樣子不知道有多麽的壞形象。

“你在看什麽?”

江鼎忽地問道,手下用力,將池可的頭往上抬了抬,斷絕了對方能夠看到的可能。

池可見自己實在是看不到了,於是果斷地將自己的視線收回來,然後目光古怪地看向了江鼎,嘴巴張開了一下,然後又閉合,一副不敢說話的樣子。

江鼎隻是沉默地抓著池可的下巴,不讓對方有逃開的機會。

終於,池可忍不住了,她移開和江鼎對視的視線,然後小聲的開口道:“江總,你那個,是不是又中招了。”

“什麽?”江鼎一時間沒有能理解對方的意思。

見對方不明白,池可猶豫了一下,然後就豁出去,直接開口了。

“我說,薑遠,你是不是又被人下藥了!”話語一出,空間都好像凝固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