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聞安排好了事情之後就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他早就決定好了要帶著沈婉一起離開,到時候去了國外,什麽都沒有的沈婉還不是要依靠自己。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事情居然變成了這樣。
那些人還真的是一群蠢貨。
還說什麽自己是最好最專業的人,那些有錢人就喜歡找他們辦事,但是就連這一點事情都做不好。
叫他們綁/人居然還能綁錯了。
給自己綁來了一個麻煩。
賀聞很是討厭池可,對方多次壞了自己的好事,還有她的那個姘頭也是,要不是對方出了一億元買下了那一幅畫,賀家最後也不會因為資金鏈斷了,然後宣布破產了。
還有那個叫做苗芸芸的,當時說得好好的,他們兩個人合作,可是到了包廂裏麵也就隻會去勾引那個叫做伊凡的男人。
賀聞在自己的心裏麵將所有的人都埋怨了一個遍。
無論是池可也好,苗芸芸,沈婉,又或者是自己的父母,官方,還是那個外國公司的商人。
在他看來,賀家的破產都是因為這些人的錯。
如果賀家早早地就落到了自己的手中,他一定不會讓賀家破產的,自己也不會淪落到這樣的下場。
賀家所有的產權都被拍賣了,還欠了很多的錢。
好在的是,早些年的時候賀聞就偷偷地存款了,用的是其他人的身份。
所以在賀家破產欠了一屁股債務的時候,他手頭上還是有些錢的。
但是這一些錢完全不夠賀家起死回生,而且要是讓銀行的人知道了自己手頭的上的這些錢,一定會被銀行收走。
留下來,他不僅要承擔巨額的債務,那些他偷偷藏起來的錢還要和自己的家人一起花。
賀聞舍不得,也不願意。
所以他才想要出國。
那些錢用來雇傭那些蠢貨已經花了不少了,但是還剩下了很多,足夠自己在國外過上一段很好的生活了。
賀聞相信,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在國外也可以生活得很好。
他背著包,開著一輛車,飛快地朝著自己和那個捐客約好的地點趕去。
早在計劃這件事的時候,賀聞就找好了人。
那個人做的就是偷/渡的事情,已經做了好多年了,信譽值得保證。
他花了大價錢從對方的手中買了一張船票,就是明天淩晨三點鍾的票,他隻需要趕過去就好了。
賀聞自己的手機早就已經扔了,全身上下的東西早在從家裏麵出發的時候就已經換了一個遍。
賀聞在出發的時候本來是已經規劃好了三條路線的。
但是在知道池可今天約了她的姘頭,而且對方很有可能已經報警了之後,賀聞就舍棄了另外的兩條線路。
果不其然,在決定出發沒有多久之後,他就從網上得到了道路封鎖的消息。
賀聞心中一驚。
雖然他不想要猜測,但是他覺得這次的封鎖很有可能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如果是的話,那麽那個叫做伊凡的到底是有多麽大能量。
賀聞這才就更加地恨那些被他雇傭的蠢貨了。
真的是給自己惹來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所以最後賀聞就改成了這一條沒有任何監控,大部分的路都是在深山老林之中的線路。
這一條線路很難走,但是對於此刻的賀聞來說足夠的安全。
一路上,賀聞都不敢休息,在行駛了三個小時之後,賀聞終於駛出了A市的範圍。
現在,他需要在這個城市裏麵換乘,然後找到那個捐客,搭上對方的車輛,然後去往乘船的地方。
現在的天色已經黑了。
賀聞也有些疲憊。
新車是一天前他找人開到這裏的。
車鑰匙就在一邊的土裏麵埋著。
賀聞先是將舊車推進了河裏麵,然後再開著這一輛新車,往約好的見麵的地方開去。
車輛在行駛了大約一個小時之後,賀聞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他下了車,背著自己的雙肩包,朝著那個地方走去。
這裏是一塊廢棄的漁場,建築也很是荒廢。
那個捐客已經在等著自己了。
賀聞來之前見過對方的照片。
對方站在一盞昏暗的燈下,身形瘦瘦小小,皮膚黝黑,手指間夾著一根點燃的煙。
那個捐客看見自己過來,於是就立馬將手中的煙滅了,然後朝著自己走來。
對方走得很慢,低著頭,昏暗的環境中,賀聞看不清對方的臉,隻能看到他低垂著頭,慢慢地朝自己走來。
他的視線順著對方低垂著的頭看向了他的手。
隻見那雙手垂放在身側,繃得緊緊的,手指在無意識地顫抖著。
賀聞的腳步一頓,眯起眼睛,沒有貿然的行動。
不對勁!
據他所知,對方在這個領域裏生意還不錯,不可能隻有自己一個客戶。
馬上就要到出發的時間了,可是這樣卻隻有自己一個人。
想到這裏,賀聞立刻轉身,撒腿就跑。
然而,當他準備轉身離開時,突然感到膝蓋一陣劇痛。
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無法控製身體的平衡,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倒。
他的臉重重地撞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隨著他的摔倒,身後背著的背包也一同掉落下來。
由於撞擊的力量過猛,背包的拉鏈受到損壞,原本隱藏在包裏的鈔票紛紛散落出來,散落在周圍的地麵上。
賀聞強忍著膝蓋傳來的劇痛,抬起頭來,目光死死地盯著那一地的鈔票。
他的眼神充滿了渴望和不甘,似乎想要伸手去抓住那些鈔票,但他的動作卻變得異常艱難。
他努力嚐試著用手去夠那個背包,希望能把它拉回到身邊。但就在他即將觸碰到背包的那一刻,一隻強有力的手緊緊地扣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的手硬生生地往後拉扯。
緊接著,一群身穿製服的人迅速包圍了他。
他們手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讓他的眼睛幾乎睜不開。
他試圖掙紮,但這些人的力量太大,讓他無法逃脫。
他的耳邊充斥著各種嘈雜的聲音,人們的呼喊聲、腳步聲以及其他難以分辨的噪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混亂而令人窒息的氛圍。
然而,盡管周圍一片喧鬧,他的目光卻始終沒有從那個背包的方向移開。
他的臉色變得十分猙獰,臉上的肌肉扭曲著,表情既痛苦又憤怒。
或許是因為膝蓋受傷帶來的劇烈疼痛,或許是因為失去了那筆寶貴的錢財,又或許是因為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抓住了,他的內心充滿了絕望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