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然的效率很快，之後就約見了李副總，將陸氏集團的誠意擺在了對方麵前。
李副總也十分滿意，當即表示願意和陸氏集團合作。
當天下午兩點，綠島咖啡廳裏，餘暮川有些焦急地抬手看了看表，離他和李氏集團的李副總約見的時間已經過去十分鍾了，李副總卻還沒有到。
就在他滿心焦慮的時候，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推開了咖啡廳的大門。
餘暮川臉上的焦急瞬間退去，麵帶笑容地站了起來。
“真是抱歉，路上有些堵車，讓餘總久等了。”
“李副總客氣了，快請坐。”
餘暮川十分主動地給李副總拉了凳子。
李副總看他這麽積極的樣子，眸光閃了閃。
“餘總，你也坐。”
等到兩人坐定之後，李副總卻不再開口了，餘暮川見狀有些奇怪，主動詢問道：“李副總，之前我們談好的合作項目，不知道大概什麽時候能夠簽合同。”
李副總喝了一口咖啡了，臉上的表情卻顯得有些為難：“餘總，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之前的合作恐怕要暫時擱淺了。”
餘暮川聽到這個消息驚訝無比，“李副總，這是什麽意思？”
李副總歎了口氣，“餘總，說實話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是上頭的意思。”
餘暮川被他這種推脫的態度給氣到了，這兩個月，他為了這個項目跑了不少次，給李副總送的東西也不少，沒想到李副總現在竟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意思。
他強壓著心頭的怒氣道：“李副總，這個項目的總負責人就是你，之前我們也已經說得好好的，這才過了多久，你就這麽反悔有些不好吧？”
李副總見狀道：“餘總，我就直說了吧，公司之所以找人合作這個項目，本來就是為了賺錢的，而且我們雖然口頭上有過約定，卻也沒有正式簽訂合同，你應該知道，做任何項目，在合同簽訂之前，都是不算數的。”
餘暮川麵色沉鬱，“李副總的意思，我們這兩個月全都白忙了嗎？”
李副總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戒指，“這個嗎？我雖然深表同情，但是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經過審核，你們公司確實不符合我們的要求。”
餘暮川絕對不相信他的說辭，要是不符合要求，一開始這個李副總就不會答應和他見麵了，這都已經談到這種程度了，現在才忽然改口，一定是其中有什麽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餘暮川心裏雖然對李副總也有諸多不滿，但是此時卻隻能耐著性子道：“李副總，貴公司覺得我們有哪裏不太符合要求，我們都可以改。”
餘暮川知道李副總這個人貪財，因此來的時候又帶了一張卡給他。
他將手中的卡推到了李副總的麵前，但是這一次，出乎他預料的是，看李副總竟然沒有接。
“餘總，你太客氣了，實話和你說了吧，比起你們公司，上頭更加看好陸氏集團，所以合作的事情就抱歉了。”
餘暮川咬牙切齒道：“你是說，陸津時也參與了這一次的合作？他之前不是沒有這方麵的意向嗎？”
李副總慢條斯理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在商言商，比起貴公司來，上頭顯然更看好陸氏集團，所以抱歉了。”
餘暮川沉默下來，“好的，今天麻煩李副總了。”
李副總也沒有多耽擱，他之所以將這件事的內幕告訴餘暮川，一方麵是不希望和餘家翻臉，另一方麵也是因為他之前拿了餘暮川不少好處，退回去是不太可能了，不過提供一點內部消息倒是還有可能。
李副總離開之後，餘暮川一個人在咖啡廳坐了很久。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陸津時為什麽會忽然截胡了他的項目。
之前陸津時雖然也對餘家表示不喜，卻也隻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從來不會主動來招惹他們。
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難不成，是陸津時後悔離開餘家了？
餘暮川臉色難看極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恐怕就要早做打算了。
但是轉念一想，餘暮川又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大可能，以他對陸津時的了解，如果他想要回到餘家，早在之前就應該回來了，又何必等到現在？最重要的是，他知道陸津時十分厭惡自己的父親。
餘暮川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更多的是挫敗。
同樣都是餘順城的兒子，陸津時已經成為可以和餘順城平起平坐，被人忌憚的陸氏總裁，而他餘暮川也不過是一個總經理。
餘暮川心情糟糕透頂，他們公司這麽多天的努力在瞬間化為烏有了，尤其這件事他還不知道應該怎麽和父親交代。
“叮鈴鈴……”
電話鈴聲打斷了餘暮川的思緒，緊跟著餘暮川拿起了手機，在看到上麵的電話號碼之後，他心情更加緊張。
“爸……”
“暮川啊，事情談得怎麽樣了？合同要是簽好了，你記得要請李副總吃個飯。”餘順城此時還不知道，項目已經徹底黃掉了。
餘暮川沉默不語，許久沒有開口，似乎在斟酌應該怎麽和父親說這件事。
餘順城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餘暮川太安靜了。
“暮川？怎麽了？難道說是李氏集團又提出什麽新的要求了。”
餘暮川歎了口氣，提出新要求還好一點，人家直接不帶他們玩了。
“爸，我有事要和你說，你先不要激動，這樣吧，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我先回去找你。”
餘順城心口咯噔一下，直覺有些不太對。
他剛想再多問兩句，結果餘暮川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
餘暮川掛斷電話也是為了餘順城考慮，他擔心直接將結果告訴餘順城的話，他會因為接受不了而血壓升高。
餘暮川從咖啡廳離開之後，直接回去了餘家老宅。
今天餘順城沒去公司，餘暮川到家的時候，他正急得團團轉。
“暮川，你剛剛的電話裏到底是什麽意思？到底什麽事情讓我不要激動？難道是合作項目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