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落落在旁邊,隻覺得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般的隊友!

拜托大媽,咱也沒撒謊,你怕個錘子啊!

此時此刻,宋落落恨不得直接從地上爬起來,給地上抖個沒完的弄春嬤嬤來上一腳。

怕怕怕!有什麽好怕的!

而溫千螢才懶得管這些。

她見弄春一個勁的發抖,眼神當即眯了眯,而後危險的開口:“弄春,你說。”

被點名的弄春更加緊張,當即冷汗涔涔開來。

宋落落在旁邊幹著急,也不敢做什麽提示。

天呐,求求了,別給她安排這種豬隊友了!

而溫千螢見弄春良久不開口,當下沒了耐心,直起了身子,示意綿竹往前。

綿竹得了暗示,當即準備上前。

而弄春見綿竹動了,才驚懼之下開口:“是的王妃!”

“宋落落說得對,莫先生來自墨之國,也隻帶了十盒美容膏,而且賣光了。”

“這次他跟著老奴回府,便是刻意為了製作美容膏的!”

聞言,溫千螢一抬手,綿竹便止住了動作。

對於弄春的性子,溫千螢拿捏的死死地。

她知道這賤婢膽小如鼠,又最是聽話。

想必方才遲遲支支吾吾不開口,是嚇得不輕,也有可能在組織語言。

溫千螢起身,示意二人起身。

宋落落已經汗流浹背了,心中也把旁邊的豬隊友問候了十個來回。

綿竹站在二人身後,緊緊盯著二人,倒也沒有再動。

“既然莫先生是遠自墨之國的客人,咱們淮安王府便沒有不招待客人的道理。”

“弄春,宋落落,你們退下吧。”

“去問問莫先生有沒有什麽忌口,安排著給莫先生準備些膳食,辛苦他舟車勞頓。”

“綿竹,你去別院一趟,給莫先生安排一間客房出來。”

“遵命!”

三人紛紛得了命令,而後退下。

臨別之際,綿竹冷冷的掃了宋落落一眼,看的她總覺得如芒在背。

待綿竹走遠了,宋落落才搓了搓身上起來的雞皮疙瘩。

這老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秀逗了,為什麽老是對她這麽多敵意?

而弄春顯然是被嚇得不輕,這會臉都白了,手也止不住的顫抖著。

宋落落無語凝噎,翻了個白眼後,直接上手,大嘴巴子賞了她一個清醒。

“醒醒嬤嬤!”

“綿竹嬤嬤已經走了,王妃安排咱們去找莫先生問他有沒有忌口啊!”

挨了一巴掌的弄春這才回了魂,也顧不上責怪宋落落突然給她的這一巴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宋落落再次翻了個大白眼。

就這點心理素質,還裝出一副死人臉,有夠服氣的。

拖著豬隊友來了別院,太陽已然西斜,即將進入宵禁時間。

見了墨子軒,宋落落像模像樣行了一禮道:“先生,我家王妃問問您有沒有忌口。”

墨子軒擺了擺手:“無礙,吃些家常菜便是。”

宋落落得令,準備帶著豬隊友一起去膳房。

隻是弄春已經嚇得腿軟,實在不敢走了,墨子軒也有些嫌棄,沒管這些。

宋落落也不能直接把弄春扔在這裏,便把她拖著回了嬤嬤房,長歎了一口氣。

藥房離別院不遠,倒是也能魚目混珠一番。

宋落落很快通知了膳房,便迫不及待的去了藥房,將今日采購回來的全部草藥整理完畢。

她還特意把致人脫發的草藥藏在了香草下麵,便悄悄拿出瓊玉膏,研究了一下裏麵的成分。

沁人心脾的香味頃刻間擴散開來,單單是聞了一息,宋落落便分辨出其中至少十餘種草藥。

隻是比例和濃度拿捏不準。

整理好藥堂,宋落落便準備去別院,和墨子軒討論一下有關之後的作戰計劃。

別院,綿竹安排的客房已經收拾完畢。

宋落落問了一嘴,便得知了具體位置。

隻是她剛剛摸黑過來,便聽到屋內,有男人的交談聲。

“為何你會來府中做客?”

“就不怕身份暴露,徒惹災禍?”

“弟弟難道是在擔心為兄麽?”

“你少放屁!本世子隻是離開半天,你就混進來了?”

“老實交代,你有什麽企圖?”

由於宋落落離得遠,房內男人的交談聲聽著很是模糊。

她總覺得聲音莫名熟悉,便不由自主往門口靠了靠。

“不過是順了你那位的心思,來陪她演一場戲罷了。”

“弟弟昨日不是才說好,要與為兄打賭麽?”

聞言,南寒溪捏緊了拳頭,心中莫名湧上一股無名火。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吱呀”一聲。

是偷偷聽牆角的宋落落暴露了。

她也沒想到莫玄說事不關門啊!

“誰人在門後鬼鬼祟祟!”

南寒溪率先黑了臉。

在王府之中,竟敢有人光明正大偷聽他世子談話,活膩了不成?

相比於南寒溪的憤怒,墨子軒卻是格外愜意,甚至還悠閑的品起茶來。

南寒溪速度奇快,不過是一個呼吸間,便閃現到了門前。

宋落落還在因為不小心推開門而懊惱,光想著這麽溜走何時了,剛轉過身,身後的門就突然打開了。

“何人如此放肆?”

南寒溪冰冷不含任何感情的聲音緩緩響起,宋落落瑟縮一下,察覺到了其散發的,宛如實質性的殺意。

為了防止被誤殺,宋落落很是不好意思的回頭,訕笑著開口:“哈哈,好巧啊……”

“天氣不錯啊世子爺,好久不見……”

看著宋落落鬼鬼祟祟,又明顯瞞著自己幹壞事的樣子,南寒溪當即黑了臉。

他也想不通,為何自己如此生氣。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南寒溪提著宋落落的衣領子,把她像拎小雞似的給提了起來。

“天色漸晚,你來這裏做甚?”

“昨夜才見過,不算久。”

宋落落苦逼的心中流下一滴辛酸淚,覥著臉道:“不是啦,世子爺風光霽月,氣質出塵,奴婢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聽著宋落落如此恭維的話,南寒溪總覺得煩躁。

明顯這女人是故意有事瞞著自己!

感覺到被排擠的南寒溪暗暗咬牙:“少跟本世子打馬虎眼,快說!”

宋落落縮了縮脖子,剛準備開口,墨子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