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唇齒廝磨間,南寒溪無師自通,大手緩緩從下而上,撫上了宋落落腰間的嫩肉,與飽滿的……

他的手並不光滑。

相反,指腹有繭的存在,以至於南寒溪的手掌有種滄桑的粗糲感。

粗糙的手掌滑過宋落落細膩如白瓷一般的肌膚,碰撞出令人想入非非的火花。

宋落落被南寒溪笨拙的吻已然親到有些神誌不清,皮膚上粗糲的摩擦感更是讓她渾身好似觸電了一般,嬌軀輕顫起來。

“嗚……”

宋落落一聲如同小貓兒似的低吟,令南寒溪的呼吸越發粗重起來。

衣擺逐漸向上,熒白的肌膚暴露在外,在光線暗淡的房間中顯得越發刺眼。

南寒溪眼眸越發暗去,吻也變得綿長起來。

然而,在南寒溪大手剛剛觸碰到花苞一般的存在時。

突然。

房間的木門忽然一響。

彩月的聲音低低的響起。

“落落,你在嗎?”

南寒溪戌時回來王府,已然天色漸晚。

二人耳鬢廝磨時,還有些許光線。

靠在一起時,天邊早已擦黑,又纏綿良久,整個房間早已被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所籠罩。

哪怕房門被推開一個小口,門外的彩月依然看不到房間內的任何場景。

而彩月的出現,令南寒溪與宋落落雙雙僵在了原地。

南寒溪的動作也整個頓住,宋落落也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響。

二人就這麽在床榻上僵持著,也保持著方才親密無間的動作。

門口,彩月看了看屋子裏黑洞洞的模樣,不解的自言自語起來:“不對呀,我記得落落是往這邊來的。”

“王爺估計還在丞相府,也不知道落落哪裏去了。”

說著說著,便響起了輕輕的關門聲,與此同時,彩月的聲音也漸漸遠去。

床榻之上,親密無間的二人依然保持著原有的姿勢,卻紛紛精神高度緊張,唯恐露出馬腳。

直到三息的時間過去,宋落落才一用力,將身上的男人一把推開。

她俏臉通紅,好在房間之內沒有燈,不然她便會看到自己如此窘迫的模樣。

宋落落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的衣擺拉下去,甚至不敢看南寒溪一眼,低低說了句:“彩月找我,奴婢先退下了。”

聲如蚊呐,也不等南寒溪開口,宋落落便逃也似的溜走了。

而床榻之上,南寒溪還處於發懵狀態。

熱血上湧,氣血翻滾的感覺,充斥著他的四肢百骸。

他總感覺有一種莫名的衝動,遊走在他的體內,令他感覺很是……憋屈。

沒錯,就是憋屈。

身下的位置,溫度依然存在,可懷裏卻空空如也。

掌心猶如至寶一般的存在,也消失不見。

南寒溪隻覺得身體空落落的,手心空落落的,連帶著心情也變得空落落起來。

他望著宋落落溜走的背影,眸光逐漸變得幽深起來。

南寒溪翻了個身,就這麽靜靜的坐在那裏,不自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這裏,還殘留著那個女人的溫度。

繾綣不已,令人向往也令人想入非非。

此時此刻。

宋落落逃也似的溜出南寒溪房間,隻覺得心跳如擂鼓。

她大氣也不敢出的跑了良久,才堪堪尋了個涼亭的位置,坐下來大喘起了粗氣。

小鹿亂撞的感覺依然存在,臉頰發燒以及抑製不住的嬌羞與雀躍感,依然霸占著她的身體。

初吻……是這種感覺麽?

宋落落撫摸著自己的唇,腦海之中,不由自主浮現出了南寒溪隱忍克製的,親吻自己的模樣。

察覺到臉越來越燒,宋落落捂住了自己的臉頰。

“羞死了羞死了!”

她剛把臉埋在膝蓋,遠處便有稀稀拉拉的腳步聲傳來。

來人一瘸一拐的,還低低的呼喚著宋落落:“落落,你在嗎?”

宋落落輕輕咳了幾聲,又拍了拍自己滾燙的臉頰,才迎了過去。

“彩月,我在這兒!”

知道彩月膝蓋受傷很痛苦,宋落落幾乎是跑著到了她的跟前來的。

“這麽晚了,你不好好睡覺,怎麽來找我了?”

彩月拉著宋落落的手,說道:“落落,張三隊長跟我說了,是你出了銀子幫了我。”

“謝謝你……”

彩月眼眸含淚,滿是情真意切的開口:“我在王妃身邊伺候了十二年,若是她心情好些,那倒皆大歡喜。”

“若是她不高興了,便動輒打罵咱們……”

“之前我不過是西院的一個灑掃丫鬟,隻是掃掃地,雖然掙得隻有幾個銅板,倒是在王府吃住都被包圓,幾個銅板也是夠的。”

“隻是慢慢的成了王妃的身邊人,便不得不提心吊膽過日子……”

“本以為今日我死定了,沒想到你願意如此待我!”

說著說著,彩月便越發淚眼婆娑,作勢便要朝著宋落落跪下去。

宋落落連忙撐住她,方才心中的那點激**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心疼,以及緊張。

她心疼彩月的遭遇,又緊張自己的未來。

南寒溪明顯對自己有了興趣。

若是方才當真生米煮成熟飯,等待自己的,必定是王妃的魔爪。

非但會讓王妃的陰謀得逞,自己人還得搭出去,甚至被人過河拆橋,什麽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宋落落越想越心驚,愕然發現,不知何時,南寒溪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竟這般不可動搖。

戀愛腦死的早,她不是什麽一人之下的貴族小姐,根本沒有精力,也沒有能力去花前月下。

她在南寒溪身邊呆的久了,居然忘了自己的初始目的,活著。

想到這裏,宋落落隻覺得遍體發寒。

她咬牙,握住了彩月冰涼的雙手,企圖從中捕獲一些溫暖。

“彩月,咱們回去吧。”

二人回了房間,彩月才發現,宋落落的神色有些古怪。

麵色潮紅,嘴唇發白,額角有細密的虛汗,眼神也有些飄忽不定。

點著蠟燭,她的疲態越發明顯。

彩月心中一緊,連忙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宋落落。

“怎麽突然發燒了?”

彩月咬牙,使勁把宋落落安頓在**時,已經整個人快虛脫了。

她本就沒恢複好,不過是擔心宋落落,才主動去找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