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大齊國有句古話,叫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宋焱如此卑鄙下流,實在令人作嘔!”

“難道那宋焱這般惡劣,大齊國皇帝就樂意不管不顧嗎?”

“王子怎麽樣了?他的大義,我們大家夥都記住了!”

“嗚嗚嗚,我的兒啊!”

霎時間,在場的所有燕國百姓都哭喊起來。

烏卡其見目的達到,也成功將百姓們的悲憤轉化為對宋焱的聲討,便長舒了一口氣。

隻要說法合適,不被百姓揭穿,便還有的玩。

安撫好百姓,接下來便該安撫戰天簫了。

台下,戰天簫表情帶著些調笑,隻覺得這燕國之王也是個能說會道的。

如此這般出神入化的顛倒黑白技術,實在是令人歎為觀止。

將眾多百姓安撫好以後,烏卡其便張羅了王庭管事,製作了及其豪華的一頓大餐。

還把剛剛培養出來的燕國美人挑了十二個,一起服侍戰天簫。

戰天簫武功高強,慧眼如炬,自然發現了麵前酒水中存在些許問題。

不過隻是有些催情效果罷了,倒也無傷大雅。

雖然大概猜到了烏卡其心中的小九九,但他就是沒有戳破的心思。

他很好奇,烏卡其會以什麽樣的手段來讓讓自己心甘情願的被敷衍。

酒過三巡之後,宴會的氛圍被推到了頂點。

戰天簫見過的女人數不勝數,自然對麵前的十二個美女司空見慣。

不過好歹是燕國美女,不過是皮膚黑了些糙了些,倒也有些異域風情。

精致的樂音彌漫在宴會之中,十二個美人簇擁在一起,濃鬱的花香散去,一個女子在十二位美人中脫穎而出。

卻見其他美人身穿的紗衣仿若自發閃著光芒,將簇擁的那女子襯托的越發嫵媚起來。

中心處的女子身子曼妙,肌膚呈現健康的小麥色。

她身上穿著金色紗衣,胸口與肚臍處佩戴的紅寶石令她的魅惑更加渾然天成。

音樂的鼓點漸漸變得高亢起來,十二個美人甘願成為女子的陪襯,金紗浮動間,女子敷麵的紗巾有些許動搖,露出其圓潤光滑的下頜線。

女子的氣質體態不若戰天簫曾經見過的女子。

戰天簫見過柔美的,嬌俏的,嫵媚的,小鳥依人的,也見過霸氣外露的。

獨獨沒有見過眼前這朝氣蓬勃,卻又將嬌憨與媚態完美的雜糅在一起的女子。

且她的體態十分完美,凹凸有致的同時還附帶著一種隱晦的力量感,令人很難不升起一股將她征服的衝動。

在戰天簫的興趣陡然升起的瞬間,宴會大廳之中的音樂似乎變得越發急促起來。

他隻覺得那身著金紗的女子忽遠忽近,讓戰天簫突然有了一種把她箍進懷裏的感覺。

下一秒,那女子揮舞手中金紗,薄如蟬翼的紗衣輕飄飄掠過戰天簫的臉龐,觸摸著他的唇角。

這蜻蜓點水一般的挑逗,好似小貓一般,抓的他心癢難耐。

哪怕意識深處知道這是烏卡其的奸計,可哪位英雄又能抵得過美人關呢?

戰天簫順從著自己的欲望,將那不安分的金紗女子一把攬入懷中。

美人入懷,戰天簫看到了一道微微上挑的眉眼,鋒芒頓顯卻不失俏麗芳華。

他稍一用力,便把女子直接抱起,大踏步朝著內室走去。

至於剩下的十二個美人,也亦步亦趨跟著進了房間之中。

烏卡其見戰天簫中了美人計,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他這一次下了血本,可決不能再出任何差錯。

內飾之中,燭火搖曳了整晚,隱忍的驚呼聲仿若被棉布包裹,惹人心癢難耐。

待到天明時分,戰天簫才看清楚了身側女子的眉眼。

濃鬱的睫毛在天邊溢出的一抹晨光下影射出一截陰影,卻蓋不住她引人入勝的美貌。

似有若無的潮紅在小麥色的皮膚上沒有展現出絲毫的違和感,倒是格外嬌媚。

他沒有理會身邊的女子,兀自起身,在同樣伺候的十二個美女的伺候下穿好了衣服。

走出內室之後,果不其然,是笑容滿麵的烏卡其。

“三皇子殿下,昨夜可還玩的盡興?”

戰天簫難得心情愉悅,卻是沒有表現出分毫。

他自然知道這女子是烏卡其設置的緩兵之計,目的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而且自己也是實在大意,竟是不知不覺間還是中了藥,如今隻能見招拆招,將計就計。

戰天簫擺了擺手,道:“多謝王上的美意,本皇子便領了這份情,待本皇子返回遼陽國,定會向父皇為燕國美言幾句。”

“王上如此這般誠意滿滿,日後若是燕國有難,本皇子自是不會推辭。”

畢竟雙方都是一國中具有影響力的人物,自然都是說話留一線。

烏卡其見戰天簫態度還算不錯,懸著的心也稍稍落下許多。

於是乎,他便親自帶人,捧著戰天簫去燕國四處遊玩起來。

至於內室之中,裝作酣睡的女子倒是忽的睜開雙眸,哪裏還有方才毫無防備的酣睡模樣。

服侍戰天簫的那十二個美人見女子醒來,紛紛簇擁上去。

“殿下,可是哪裏不舒服?”

多綺露搖了搖頭,鎮定自若的吩咐她們取來了衣裳,穿戴整齊以後,沒有絲毫留戀的走出了內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她端坐在梳妝台前,吩咐身邊人道。

“為我梳妝。”

“是。”

多綺露為烏卡其最疼愛的女兒,也是整個燕國中,最是嬌豔美麗,獨具特色的女子。

她生活在草原之上,擁有一顆向往自由的心。

可她的美貌令她絕不可能隨心而動。

在她成人禮時,父王便告訴她,若是有朝一日,燕國有了大難,便需要她犧牲身體,來保全整個燕國。

多綺露雖心中不屑,麵上卻是滿口答應。

烏卡其拿捏著母親的性命,她不得不從。

她在阿媽身邊長大,知道她是被烏卡其強迫的。

多綺露幻想過無數次手刃烏卡其的場景,卻遲遲沒有機會。

於是乎,她斂去心思,以淡泊名利的狀態,一點一點瓦解烏卡其的防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