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在雙手背在身後,以同樣是軍姿的姿勢站在宋落落麵前。

小世界裏的太陽很烈,沒多久便有汗水涔涔的從二人額角處衝刷而下。

不知過了多久,在宋落落隻覺得渾身上下都酥麻到幾乎感覺不是自己的情況下,原主才開口:“原地踏步走!”

宋落落抬起右手和左腿的一瞬間,仿佛四肢炸裂一般,發麻的神經好似頻閃的黑白電視,刺激的宋落落猛地雙眼發黑起來。

上輩子就是軍訓的標兵,就算現在重來一次,她也絕不會輕易認輸!

原主的姿勢卻沒有任何破綻,在嚴格按照宋落落記憶之中,上輩子軍訓的流程來操練她,也一起操練自己。

原主之所以能複刻宋落落記憶之中的大學操場,以及軍訓之中的一些小細節,是因為她依附宋落落的意識體而存在。

宋落落關於上輩子的一些記憶,她在冥冥之中窺視到一些。

絕大多數都是關於醫藥的各種理論知識,原主認不出後世的文字,也聽不懂那些醫學有關的專業術語。

唯獨對宋落落進入醫藥大學時,那為期一個月的軍訓記憶十分感興趣。

她本就是自立自強的個性,為了活出一份屬於自己的精彩,才會選擇女扮男裝參軍。

如今通過宋落落的記憶,窺視到了另一個緯度的軍人一角,自然是額外激動與興奮。

在另一個緯度的世界裏,原主宋落落看到了一群在他們的世界裏喚作清澈又愚蠢的狀態,經過一個月的軍訓改造,而變得精神氣了許多。

尤其是那些教官,精神奕奕又壓迫感十足的模樣,令原主宋落落十分欣賞。

她認為,如此這般霸氣,又鐵骨錚錚的模樣,才該是為將之人該有的風采。

所以,她也要通過宋落落要求教她練武功的方式,來學習一下另一個緯度中,軍人該有的基本功,軍姿。

她們兩個在小世界中,頂著烈日站軍姿,互相誰也不服誰。

後果便是二人全都渾身發軟,口幹舌燥,若非本身就是意識體形態,恐怕還真能昏過去。

直到小世界的陽光落下,原主在和宋落落繞著那塑膠跑道跑了五圈以後,才一揮手,將場景轉換成了原先霧蒙蒙的模樣。

宋落落與她雙雙癱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了粗氣。

原主本就因為力量不充足,又經過了一整天高強度的軍姿訓練,現在已經有些意識不穩了。

宋落落也好不到哪裏去,儼然一副隨時撅過去的模樣。

原主深呼吸好幾口氣,才平緩了自己動**的狀態:“沒想到你們那個世界裏,軍人的基本功這麽厲害。”

“這可比我當時紮馬步還累的多。”

宋落落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道:“我來之前的世界崇尚科學,軍姿為一切軍事動作之母,作為我們那個世界的軍人,站好軍姿才是一切基礎中的基礎,也是一切開始的基石。”

“所有的動作,都是在軍姿的基礎上進行的,根基打不好,後續的動作也會很難看,甚至還會損傷身體。”

“在我們那個世界裏,孩子們接受的教育是需要進行高考,也就是和現在的科舉差不多,向學府考試。”

“大多數孩子在高中之前,在承受學習之苦的時候,聽過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考上大學就好了。”

“且在考上大學之前的每一個假期,總會有需要去完成學業上的任務,隻有高考完的時間,是可以全身心去玩的。”

“所以大學的軍訓,可以幫助每一個大學生收攏玩耍遊戲的心態,也因為軍訓,能讓一群來自天南海北的大學生潛移默化中獲得凝聚力。”

宋落落在意識裏的小世界和原主科普著上輩子的軍訓由來。

原主從未接觸過這方麵的知識,畢竟是有關那個更高層次的緯度,她也感到十分好奇。

在兩個意識體邊閑聊邊養精蓄銳,準備進行第二次特訓時。

山洞之中。

南寒溪看著宋落落莫名渾身上下的皮膚都變成了紅色,活像了煮熟的蝦子,著實嚇得不輕。

三天前,宋落落的身體突然被淤泥包裹,好像就是一眨眼的時間而已,便髒成了泥人。

南寒溪驚愕之餘,還是等淤泥凝固以後,才抱著宋落落進行了洗漱。

他作為習武之人,自然認得那淤泥出現意味著什麽。

為了確保安全,在幫宋落落洗幹淨身體以後,南寒溪還用內力探查了宋落落的身體。

他發現,無論是經脈的疏通,還是毒素的疏通,都在淤泥的出現以後,都已經迎刃而解。

南寒溪在山洞之中,自從宋落落暈倒之後,他已經在這裏守了宋落落三個月。

期間他時不時的觀察宋落落的情況,生怕她身體出什麽事情,便醒不過來了。

之前墨子軒告訴他,落落在三日之內便會醒來,如今已然三個月過去了,若非宋落落的麵色從蒼白變得紅潤,還經常會肚子餓,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他都要以為落落醒不過來了!

再加上前幾天的淤泥出現,讓南寒溪堅定了宋落落必然會醒來的信念,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如果不是落落的狀態越來越好,他定要好好教訓一下墨子軒這廝!

墨子軒擁有窺探天意的天賦,自然能透過他人的命途演化而推算出宋落落的安危。

可是自從宋落落昏迷三日之後,他便發現,但凡是與宋落落有關的存在,他窺視到的信息都是瞬息萬變的。

就好像有一層古怪的布,將宋落落的命運完全籠罩起來。

而蓋住宋落落命運的那人還刻意將布留出一絲縫隙,像是刻意留出來讓他進行窺視,而後告知南寒溪,宋落落如今的處境並不危險似的。

冥冥之中,墨子軒隻覺得有一種被監視和任人擺布的感覺,且他根本無法反抗,就好像他是那存在手下毫不起眼的一子而已。

這讓墨子軒最開始很是不爽,漸漸的便反應過來,那冥冥之中的存在並非其他,而是這個世界的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