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八章

不知悔改

憑什麽,像安姐姐這種傷風敗俗的怪胎,可以得到司徒大哥的另眼相看。甚至,不惜派出這樣的絕頂高手相護。

司徒大哥應是天上的月,而安姐姐頂多就是隻一身缺點的癩蛤蟆。

又想到相處的那些天裏,司徒大哥對安姐姐的體貼入微。

不,絕不可能,司徒大哥肯定是被安姐姐漂亮的外表給騙了。瘋狂的,莫思秋堅決不信。她會輸給一個被休棄,還挺著大肚子的落難粗婦。

“安這是金創藥,快倒些在傷口處止血。安可是還有中毒了,這是雪肌丸可以解毒,不會傷害肚子裏的孩子。”

無心去理會妒忌的抓狂的莫家,周福更擔心的是新主子的安危。瞅見安紅的不正常的臉,周福擔心的皺起了眉頭。

“謝謝,我還好,不是中毒。隻是吃了一口下了的菜,泡泡冷水應該不會有問題。你們可以先帶我離開這裏嗎?久了,我怕的藥力會傷到孩子。”

忍痛接過金創藥,倒了些在傷口處。效果立竿見影,血立馬便止住了。

讓安可研暗暗驚奇,看來這古代的大夫挺有一手的。

對於司徒塵的心意,安可研受寵若驚。這人情越欠大多,隻希望司徒塵理智,別想著讓她以身相許什麽的。

她可不興古人這套。

安可研的高興維持沒多久,抹去額頭上的汗,鼻子一陣濕意湧來。

伸手一摸,安可研殺人的心都有了。

莫思秋這死丫頭下的是什麽藥,才不過吃了一口。竟然讓她承受不住,開始流鼻血了。以前生意場上,安可研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

但這藥力並沒有這麽駭人,稍泡泡冷水便可過關。

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麽安可研臉黑的足以媲美鍋底。千萬別告訴她,這什麽撈子的破藥需要男人才能解。

不然,就隻有等死的份。若是莫思秋敢答是,她一定將這白眼狼的脖子掐的跟筷子一樣細。

見鬼的綠茶女,良心都被狗啃了。

“什麽,安中了?該死,莫老爺交出解藥,別逼我們硬來。”

大驚失色,周福等四人沒有想到這莫家父女如此狠毒,對一個有身孕的婦人。敢下這種陰毒的藥,也不怕斷子絕孫。

又見新主子藥性開始發作,這會功夫連鼻血都湧出來了。

哪還敢相信新主子沒事,要是安出有三長二短。他們大概以後也不用再回司徒家報到,直接抹脖子謝罪更快。

想到公子爺那些手段,周福每每想起都做噩夢。

作為京城司徒家的私人護衛,豐陽城區區一個首富。周福還沒有放在眼裏,若詩子看不順眼。分分鍾有的是辦法,將這不長眼的莫家整到家破人亡。

有個能幹的主子,做手下的自然也硬氣。

輕蔑的睨了一眼拿自己女兒當擋箭牌,膽子比耗子還小的莫君財。挑起莫家的大梁這麽多年,莫家還能撐著沒倒台也算是奇跡一樁。

這莫老爺子不會真的蠢的,找個人擋在前麵,他們就奈何不了他吧。

見安情況緊急,周福不敢耽擱。閃身上前,將狼狽為奸的莫大隨手推到一邊。手中染血的劍,威脅十足的架在莫君財的脖子上。

有錢人都膽子,量他也不敢耍花樣。

“司徒?你、你們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司徒家的人。”

麵若死灰,聽到司徒二字,莫君財有就些嚇傻了。

四大家族以司徒家為首,得罪富可敵國的司徒家。對一個商人而言,沒有比這更可怕的事。

隻要司徒家一聲令下,封殺莫家的生意。打了個寒顫,莫君財不敢去想可能要麵對的下場是什麽。結果,肯定都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而他剛才居然,傷了司徒家要保護的人?

腳底一股寒氣湧上心頭,莫君財悔的腸子都青了。

不對,思秋這丫頭似乎是知道,回來竟然一個字也沒提。吃裏扒外的臭丫頭,莫家上下這回可讓她給坑慘了。

不過司徒家怎麽會讓人保護這個棄婦,難不成那肚子裏的孩子是?

想到這個可能,讓莫君財更是嚇的六神無主。全身冷汗如雨下,要不是脖子上被劍架著,莫君財定一個耳光子將這個敗壞門風的不孝女打死。

“思秋,你這丫頭知道這位安姑娘認識司徒家的公子,為什麽你之前半字不提。你想害死我跟你娘是不是?”

推卸責任這點,似乎也是莫家特有的‘美德’。

“爹,我沒有。這位公子,我也認識司徒大哥。求你放了我爹,別殺他。我爹隻是一時鬼迷心竅,回頭我會去聚賢客棧好好的跟司徒大哥解釋。安姐姐中的是我爹讓人下的紅顏,無藥可解。”

麵對爹爹無情的指責、推卸,莫思秋心情是五味陳雜。隻是苦於被綁在一條船上下不來,再不樂意,也隻能是頂頭硬上。

好在這一出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獲,這點代價莫思秋認了。

瞄了眼鼻血直流,整張臉紅的跟猴屁股似,雙眼都詭異發紅的安姐姐。低眉垂眸,莫思秋心裏一陣舒爽。

眼尖悄然望了一眼周福等人的反應,讓莫思秋有些氣急。

緊咬了咬下唇,真的很不甘心,難道司徒大哥都沒有跟他們提一句她嗎?

“什麽你們給安下了紅顏?”

吃驚的再次倒抽一口涼氣,聽到紅顏兩個字,周福等人殺心頓起。

這對父女還是人嗎?

竟然對自己的恩人,下這種無恥的。難道他們不知道,就是花樓裏的姑娘,老鴇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輕易給樓裏的姑娘下這種猛藥。

就算這藥效解了,這姑娘身子也差不多殘了。

更別說,這安還懷著身子,這分明是想要人命。

“安姐姐對不起,都怪我不好,不應該聽從爹爹的命令傷害姐姐。我知道錯了,安姐姐原諒我,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好不好。”

暗暗的眨了眨眼睛,將眼底的妒忌斂去。重新發動眼淚攻勢,捏著手中的繡帕,委曲的哭道歉。

“我馬上讓人安排一個幹淨的男人,給姐姐解紅顏的毒。事後讓他入贅照顧安姐姐,安姐姐答應我,我不想看到安姐姐跟肚子裏的侄子出事。”

不時的吸著鼻子,莫思秋哭的那個叫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要不是之前看過莫思秋的真麵目,安可研恐怕真讓這個小可憐給忽悠過去了。

“腦殘。”

好氣又好笑的翻了個白眼,這小丫頭這是裝可憐裝上癮了。以為別人就以次次為她的眼淚買單,想的是不是也天真了點。

還是說,她長的像是那麽好騙。

就是裝,好歹也裝像些。這話裏話外暗含的譏諷,恐怕也就隻有傻子聽不出來。

氣極反笑,安可研不給麵子的反譏。

“思秋妹妹這麽好心腸,你娘知道嗎?一邊給姐姐我在飯菜裏下藥,一會又喊打喊殺。嗓子幹不幹,要不要姐姐也泡壺穿腸的五毒粉,給思秋妹妹解解渴。至於男人,姐姐可沒有思秋妹妹這麽大的需要,思秋妹妹還是留著自己慢慢享用吧。”

論毒舌,安可研自問從不遜色於人。

損人不帶髒字,看到莫思秋氣的快噴血,可人的小臉跟僵屍似的不動。

被她戳中痛腳了吧。

想弄殘她,其心可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