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卉姐,你剛下飛機,還是早點去休息吧。”安然心裏很是不忍,林安卉剛剛經曆了13個小時的長途旅行,剛到北京就連夜開始工作,如果不是為了能早點和自己見麵,肯定不需要趕成這樣。

人非草木,誰能無情?

安然不是一個很複雜的人,誰對自己好,那他就對誰好,這是一個最樸實的處事原則。也許他會有很多的欲望,也期待著能把自己所有喜歡的人擁入懷中,但是這必須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她們自己願意這樣做。如果要用那些卑鄙的手段去脅迫別人成全自己,就算得到了男孩也不會開心,他隻是一個簡單的人,既不是政客也不是不擇手段的極端分子。他隻是一個正常的人,有自己的喜怒哀樂,有最平常的道德觀。

“我不累,你早點睡吧,都快12點了。”林安卉小聲的說道,她的確有一點疲倦了,長途飛行中雖說能睡覺但總睡不踏實,何況從下飛機到現在已經有五個小時,“我一會就好了,你別擔心。”

安然猶豫著答應下來:“那……你在1點鍾之前一定要睡覺,睡眠不足可是對皮膚很不好的。”

“知道啦,老公再見。”林安卉嬌笑,安然在這個時候還記得睡眠不足的危害,這讓女孩心裏很是舒心。

亞V和林安卉……水藍……董青……

安然哪裏睡得著?

這種不安一直就是存在的,隻是這幾個女孩從來沒有碰過麵,自私的他不願意失去任何一個人,所以才強製把某些事情壓製在心底。亞V和安卉已經默認了某些事實,可是董青和水藍怎麽辦?董青還好一些,兩年之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清,可是水藍呢?

自己真的就這樣一直瞞下去嗎?

安然很痛苦,是真的很痛苦。在和水藍在一起的時間裏,他總是故意忘記其他的女孩,但是心底總是有一根刺狠狠的紮在那,拔又拔不出折也折不斷。放棄水藍,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畢竟這是他愛了十多年的女孩,人的一生中又有幾個十年?

可是為了水藍去放棄別人,安然也不可能,周慧敏和林安卉能夠接受水藍,但是水藍能接受她們嗎?安然不需要去猜也能知道答案,這是不可能的。董青呢,能接受嗎?安然已經無法想象下去,向左走還是向右走,不論走去何方都是傷痛,如果時間能停留在此刻,那麽相信男孩願意用自己所有的東西去換,隻是這同樣是不可能的。

選擇,手心手背該怎麽選擇?

有的人願意做偽君子,有的人喜歡做真小人,安然很希望自己能有一顆厚黑的心,將虛偽進行到底,但是他真的做不到,他無法去傷害愛自己的女孩,因為他同樣在愛著。一直以來他都在把這種衝撞向後推移,希望自己永遠無需麵對這種艱難的選擇,隻是現在他忽然意識到,拖延並不會使矛盾減緩,隻會讓愛自己的人在知道真相之後更加的失望。

因為愛,所以痛苦。

鬼使神差般,男孩又拿起了電話,卻又茫然的放下,這種問題他能夠問誰?

有些話隻能放在嗓子裏,有些事隻能藏在心底,有些決定隻能自己來抉擇。

隨緣吧……

安然蒙起頭閉上眼,讓她們自己去選擇,如果終究要離開的花,那麽我願意目送著背影遠去。

“嗨,夥計,醒一醒。”勞恩用力推醒查理。

“啊,怎麽了?”查理猛的坐起身來:“是不是瑟琳娜出來了?”

勞恩打著哈欠說道:“還沒有,我的夢中情人昨天到1點鍾才回酒店,怎麽可能現在就出門?”

“哦,該死的,現在才剛剛天亮,你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查理接過勞恩遞過來的牛奶喝了一口抱怨著。

勞恩無語的說道:“現在輪到你值班了,我昨天一晚上都沒有閉眼……”

“好吧……”查理用力揉了揉臉,“我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記得那時候這種事情我經常幹,幾天幾夜在汽車裏睡覺都經曆充沛。”

“嗯嗯,我知道,查理是最棒的記者。”勞恩的眼睛快睜不開了,隨口敷衍著把查理推下車,頓時蜷縮起身子躺上後座:“真的很懷念我家的大床,查理,我也有很久很久沒有做過這種事了。”

“是嗎?”查理拉開駕駛室的車門坐了上來:“那就當我們在回味人生吧,偶爾年輕一次是一種愉快的經曆,對不對?”

“嗯……”後座的勞恩迷迷糊糊的回答著,查理聳聳肩,勞恩已經老了,自己也一樣。

隨著七月的逐漸到來,全中國所有的學校都開始緊張起來,因為每年一度的大考即將來臨,每一個高三和初三的學生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就算不是畢業班的年級現在也不會太輕鬆,期末考試也是非常重要的,這關係到整個學年是否努力學習的認定,考得好的能夠得到老師和父母的笑臉,同時還有同學的尊敬。考得不好的嘛,借用一句名言,那就是今夜有暴風雨……

北京四中是有名的重點高中,但凡重點學校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重視成績,不過貌似所有的學校對學生的成績都比較重視,隻是重點學校更在意一些。臨近考試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四中就有點風聲鶴唳起來,高二年級的期末考已經不能算是高二期末考試了,而演變成高中生涯的第一次模擬考試,因為到現在為止,高中的所有內容已經全部結束。

在一片緊張的氣氛中,董青的生活和平時並沒有什麽改變,還是照常的上課放學,該聊天的時候聊天,想念的時候想念,普通的規則對領先於普通人很多的尖子生是不成立的。

老師的粉筆在黑板上唧唧咋咋響個不停,女孩的筆尖在厚厚的信箋上也寫個不停,窗外的陽光明豔豔的一片,教室裏的學生們靜悄悄的聽講。

“寫什麽呢?”同桌悄悄撞撞董青的肘,她看得出女孩並不是在抄老師的板書,倒像是在寫信。自從那天女孩公然在課間宣告自己有男朋友之後,同桌就開始注意著董青某些時段的動作起來,這是某個人委托給她的重要任務。

女孩轉過頭笑了笑沒有說話,繼續飛速的寫著自己的東西,隻是手臂比剛才遮擋的更嚴實,她不希望自己寫給他的東西被別人看見,即使這些信永遠也不會送進郵箱,但還是隻屬於他一個人的,別人無權收看。

“小氣鬼……”同桌瞥了老師一眼,輕輕問道:“寫給你男朋友的?”

女孩又笑,還是不發一語。

同桌撅起嘴巴:“給我看看行不?”

董青搖頭,眼神卻投向了窗外,那兒有藍天白雲,更重要的是那個方向是南方。

“董青,你出來一下。”

教室外麵忽然傳來班主任的叫聲,董青轉頭看去,臉上立時蕩漾起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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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還是完成了,頭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