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夏商周見此也隻好硬著頭皮道“我知道了,外公你這也太小心了一點了……”

見夏商周竟然是沒有反駁,那些仆子的眼神之中也是泛著點點的金光,尤其是白宴身邊的人,那看著夏商周的眼神更是能夠讓夏商周有一種想要逃走的感覺。

環視了一下四周,夏商周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真的完蛋了。

被宗藍生護送著進了屋子中去,夏商周也是有些無奈,轉眼看到宗葉和宗書那兩雙帶著些許異樣的光芒,她就知道他們兩個一定是等著看好戲的。

“外公,我真的沒事的……”看著宗藍生這般的小心翼翼,夏商周也是無語了。

“正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聽到夏商周的話語,宗藍生倒是有些不樂意了,張口便是對著她說道。

見自己實在是說不過他,夏商周也是放棄了,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好好,外公說是什麽就是什麽,好了吧。”

說罷,宗藍生那張臉上也是滿臉的笑意,圍著夏商周轉來轉去,那陣仗像極了要伺候老佛爺的樣子。

有些頭疼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夏商周心一橫,不管那麽多了,什麽便是順著了他的心意。

一行人又是行駛了七日,才堪堪到了宜黎,隻是稍微的將車簾打開,便是有一陣冰冷的風吹了進來。

“主子還是把簾子放下來吧,宜黎這邊的天氣可是很冷呢。”水月見此,不由對著夏商周開口說道。

自是知道自己的身子受不得一點的風寒,夏商周也是點點頭,而後便是將簾子放了下來。

馬車行駛到了宜黎的中心處便是停了下來,這邊剛剛撩開車簾,便是看到了車邊站著的白宴。

此時的白宴一襲白色的衣袍,一張俊臉上也是滿滿的笑意,伸出手說道“夏現在可是有身孕的人,來,為夫扶你下來。”

冷不丁的聽到白宴這般對著自己開口,夏商周不由得先愣了一下,待看到白宴那雙眼眸之中的笑意之後才後知後覺的知道眼前的男子是在調侃自己,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也是將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下了馬車,才對著他說道“郡王盡是調戲我了。”

啞然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子,白宴順勢將一邊仆子手中拿著的狐裘披在她的身上,臉上笑意滿滿,道“你不是這麽跟外公說的嗎?”

“郡王明明知道妾身是緩軍之計,還拿來這般的笑話我,當真是壞透了。”又是刮了白宴一眼,夏商周的眉宇之間也是帶著幾分的無奈之色。

當然是知道夏商周這是在用的緩軍之計,白宴也是對著她笑笑,說道“那愛妃有沒有想過幾個月之後,你這肚子若是還沒有反應的話,要如何跟外公他老人家交代?嗯?!”

扶著夏商周向著郡王府走去,夏商周抬眼也是看到了那塊耀眼的招牌,回頭又是看了看白宴,半響之後,不由有些臉紅的對著他說道“那……那就要看郡王的意思了。”

先是一愣,隨後才明白夏商周話中說的是什麽意思,看著眼前的小人雖是隔著麵紗還能夠看到那帶著些許的嬌羞,白宴不由得大笑,才說道“愛妃這意思好似是本王不準愛妃要孩子那般。好,既然外公想要曾孫,愛妃想要孩子,那本王就好好的配合。”

說著還寵溺的捏了捏夏商周的小鼻子,扁扁嘴,夏商周看著眼前的男子又是壞良心了一分,也是不再言語,兩人結伴便是走進了正廳之中。

“不知郡王要怎麽處理了那東方姌?我可是記得她這次也是跟著來了。”很是自然的隨白宴坐在了正中央的軟榻上,身上的狐裘也是被水月解下放到了一邊,夏商周摘下麵紗才對著白宴開口說道。

嘴角上揚著一抹意味的笑容,白宴一雙大手也是捂著夏商周泛著一絲涼意的柔夷說道“她這般的手段,竟然在我跟夜瑾瑜不防的時候傷到了你,當然是要帶來好好的收拾才行。”

難得看到白宴這幅樣子,夏商周也是輕笑,而後說道“郡王現在可是不能要了人家的性命,不然惹急了她身後的那位,咱們可就沒有好果子吃了,再者說了,那位本就看著咱們不順眼,這番又是有了征討的借口,定是不會輕饒了咱們。”

有些無奈的看著夏商周,白宴伸手揉了揉她的秀發,繼而說道“難道在愛妃的眼中本王就是這般的沒有遠見嗎?東方姌的性命我自然是要留,不僅要留,我還要那位覺著我對她的寵愛勝過了你,等到了那個時候,你可不要吃橫醋。”

知道白宴這也是被逼這般做,夏商周亦是輕歎了一口氣,小手撫上了白宴的俊臉,來回的蹭了蹭才說道“隻要郡王心在我這邊,那就無妨。”

握住夏商周放在自己臉上的小手,白宴轉而說道“這麽長時間不見,我也是真的有些想你了,今晚我就留在這邊了。”

當然是知道結果會是這般,夏商周也是對著他笑笑,說道“方才不還是說要寵愛東方姌勝過我的嗎?怎麽今晚就要留在我這邊?這樣的行為可是沒有一點說服力的。”

“那你想讓我怎麽?真的要去她那邊?上次的事情還不算了結,見到她怎麽會笑得出來?”攤攤手,白宴這樣子也是帶著幾分的委屈。

夏商周瞧了去,可是不吃他這套路,道“上次郡王是那般對待她的,想必郡王應該比我更清楚,今晚就再用一次,別讓發現就行了。”

“那可不行,這大清早的天這麽冷,我有沒了早朝可上,早早的離去定是會讓她起了疑心的。”見夏商周這般,白宴又是找來了一個極佳的借口,企圖想要搪塞過去。

“說清楚了郡王還是不想去那邊,不然郡王定是能夠找到什麽借口。”伸手戳了一下白宴的額間,夏商周也是將眼前的這男子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