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從白宴的手中抽出來,夏商周支起身子,開口道“郡王,我睡了幾天?”沙啞的聲音不禁讓夏商周微微一愣,隨即恢複神情,對著白宴開口。

“夏……你醒了?”難得有些呆滯的看著眼前的女子,白宴張嘴竟是問出了這般白癡的問題。

“當然,不然郡王還想讓我睡一輩子嗎?”有些啞然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夏商周不禁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語氣中滿滿的調侃。

似是真的確夏商周醒來了,白宴的嘴角也是上揚著一抹笑意,捉住夏商周的小手說道“夏的膽子大了不少啊,竟然敢捏我的臉了。”

說著又是將夏商周的小手在自己的唇瓣間蹭蹭,接著說道“睡了三天,餓不餓?”

被白宴這麽一說,夏商周也是覺著自己肚子中空空的,抬頭對著白宴笑笑,說道“是有些餓了。”

“水月,快去給你家主子準備些熱粥來,剛醒來不適合吃太油膩的東西。”夏商周這邊的聲音剛落,白宴便是對著門外喊道。

慌忙的應了一聲,水月從門口望去便是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夏商周,嘴角掩不住的笑意,說道“奴婢這就去。”說罷便是退了下去。

回頭看著還是一臉睡意的夏商周,白宴眸子中閃爍著點點的笑意,說道“夏,我還以為你把我一個人丟下回去了呢。”

亦是對著白宴笑笑,夏商周說道“怎麽會呢,我可是答應過郡王呢。”

微微動了一下右肩,夏商周也是發現自己的右肩已經能活動自如,伸手摁了摁,竟是沒有一點的疼痛感。

疑惑的看了一眼白宴,說道“我右肩上的傷怎麽好了?”

聽此,白宴也是一愣,眉宇間帶著一絲不解,說道“不會啊,今天早上給你換藥的時候才剛剛結痂,怎麽會好的這麽快?”

說著便是伸手去扯夏商周身上的衣衫,速度沒他快,夏商周的半邊身子便是暴露在他的眼中。

拆開裹著一層一層的繃帶,白宴不禁愣了一下,此處的肌膚白皙透徹,跟周圍的肌膚一般,哪裏還有半分受過傷的痕跡?

不光是白宴,就連夏商周也是愣在了那裏,伸手摸了摸自己那傷口處,說道“這是怎麽回事?”

腦海中猛的閃過老者略帶猥瑣的笑容,夏商周也是稍稍有些明了,頓了一下,對著白宴又是說道“可能是身子被冷爺爺調理過的原因,所以愈合能力比較好吧。”

狐疑的看著整理衣衫的女子,白宴心中雖不怎麽相信這個理由,卻也是找不出什麽更為合理的解釋來解釋這件事情。

“不管怎麽樣,隻要對夏有好處就好。”輕歎了一口氣,白宴也是開口說道。

似是想到了什麽,白宴不禁再次開口說道“夏,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眨巴眨巴一雙眼眸,唐詩也是說道“什麽事情?郡王請說。”

麵色帶著一絲糾結的神色,白宴忍不住心中的疑慮,開口道“夏,你真的不是這裏的人嗎?”

愣了一下,夏商周倒是沒有想到白宴竟是問自己這個問題,見夏商周沒有回聲,白宴也是連忙說道“夏若是不想說就不說了。”

看著眼前一向淡然的男子出現了這般的慌亂,夏商周也是輕笑一聲,帶著一絲調侃的說道“是啊,剛才師父還問我願不願意回去呢。”

喉間一緊,白宴脫口而出道“那你是怎麽回答的?”

伸手點了一下白宴的額間,夏商周調笑道“你個笨蛋,我若是願意了,你怎麽還能見著我醒來?”

被夏商周這麽一說,白宴也是發現了自己的問題有些白癡,嘴角上揚著一抹笑意,白宴一把將夏商周攬入懷中,說道“夏,你說會不會有一天,你生我的氣,便是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乖順的靠在白宴的懷中,夏商周聽著他胸腔裏強勁有力的心跳聲,說道“郡王怎麽會這麽問?難道你舍得惹我生氣?”

依舊是半開玩笑,夏商周輕笑了一下之後,也是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個誰知道呢……師父說這都是要看運氣,那裏,不是那麽好回去的……”

言語中帶著一絲惆悵,夏商周不等白宴開口,又是說道“郡王,如果有一天,你能隨我一同回去,你會拋棄你的身份隨我一起去我的家鄉做一介平凡人嗎?”

“當然,夏在哪裏,我就在哪裏。”溫軟香玉在懷,白宴也是有些沉迷,繼而說道“什麽郡王,什麽王爺,都隻是一個虛名而已,除了看著高貴了些,其實還算是跟平常人一樣,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抬頭看了白宴一眼,夏商周也是笑笑,說道“沒想到郡王的覺悟竟是如此之高,這可還真是讓小女子佩服。”

白了夏商周一眼,白宴道“你呀,沒有一天不揶揄我的。”話雖是這麽說,但白宴眉宇間的寵溺之色卻是不言而喻。

“郡王,粥來了。”水月進門時,正是看到了白宴擁著唐詩的這一幕,眉宇間帶著一絲笑意,水月對著兩人輕聲開口說道。

將清粥遞給了夏商周,白宴也是笑著看著眼前的小女子也是笑笑。

“默揚,你去一個村子去找那個方丈說的那個人,過幾天我們就要出發了,總不能一直都到達不了西陵吧。”伸手將薄被蓋在夏商周的身上,白宴一臉笑意的對著他開口說道,隻是一雙眸子卻是不舍得移開半分。

“是,主子。”屆時,默揚也是回應了一聲,自從那次皇帝對他下殺手,他就已經知道了皇上的意思,一個棄子最好的依仗,就是要找一個需要自己、而且強大到足以對抗皇帝的人,顯然,眼前貌似瘦弱的男子,就是最佳的選擇。

懶洋洋的抬頭看了白宴一眼,夏商周開口說道“默揚能信嗎?”

聽到夏商周問自己,白宴的嘴角也是上揚著一抹笑意,說道“人最大的悲哀莫過心死,看著自己效忠這麽長時間的人竟是能這般輕易的放棄自己,你說他心中會怎麽想?”

自是明白白宴話中的意思,夏商周也是點點頭,道“那郡王準備什麽時候走?明天嗎?我們距離西陵還有好遠的距離呢。”

“愛妃說什麽時候走,咱們就什麽時候走。”說著還對夏商周魅惑一笑,俊逸的麵容帶著點點的笑意,不禁讓她打了一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