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麽不敢的。”輕挑眉頭,夏商周很是隨意的對著白宴開口說道。

眸子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亮,白宴笑笑,對著夏商周說道“愛妃,本王怎麽不知道愛妃這麽的有膽量?居然敢這麽跟本王說話?嗯?!”

身不由己的打了一個哆嗦,夏商周有些磨牙的說道“有本事你別威脅我,整天威脅一個弱女子,郡王覺得很有成就感嗎?”

嘴角上揚著一抹意味的笑容,白宴靠近夏商周的耳邊,說道“夏,你是不是料定你自己是病號?”

她自然是知道白宴口中所說的到底是什麽,白了他一眼,夏商周倒也是乖乖的沒在說什麽。

見夏商周終於老實下來了,白宴也是鬆了一口氣,將她肩頭上的傷口再次處理了一下,便是將她放在了床上,閉上眸子歇息了起來。

一夜無語,到了第二日,夏商周睜開眸子竟是發現身邊已經無人,似是知道夏商周已醒,水月也是敲門而入,端著洗漱用的東西來到了她的房間。

“郡王呢?你見到他了嗎?”清冷的聲音傳到水月的耳中,水月聞聲而望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夏商周,此時的夏商周身著白色裏衣,鬆鬆垮垮的看著並不合身,呆坐在床上,臉上還有剛醒來的睡意,看起來呆呆愣愣的,一副誘人的模樣。

輕歎了一口氣,即使跟在她身邊這麽長時間了,她還是沒有完全的適應夏商周現在的模樣,緩步走上前將水盆放在架子上說道“昨晚郡王很是生氣,顧及到主子要多多休息,今天一大早便是讓雨澤將那個闖入主子房中的男子揪到了院子外邊,現在正在發火吧……”

愣了一下,夏商周倒是沒有想到白宴還有這麽暴躁的脾氣,掀開被子,夏商周說道“這麽有趣的事情怎麽不叫上我?”

赤著雙腳站在地上,這一舉動也是嚇著了水月,走上前去扶著她,說道“主子想要下來就對奴婢說一聲,奴婢服侍著您穿衣穿襪,不然若是這幅樣子被郡王看到,一定會責罵奴婢的。”

額間劃過三挑黑線,夏商周也是順著水月的動作走回了床邊,看著為自己穿衣的水月,夏商周說道“水月,到底誰是你的主子?你居然這麽害怕他?!”撇撇嘴,語氣中帶著一絲怪異的開口。

輕笑了一聲,水月看著眼前正在鬧脾氣的夏商周,說道“主子這是說什麽呢,水月的主子當然是當朝的安郡主,不然還能是誰呢?”

不信任的看了看水月,夏商周倒也是不再說些什麽,任由水月將自己收拾整齊。

“說,你是想怎麽死?”一腳剛踏進後院的門子,夏商周便是聽到一聲懶散的男聲,自是知道發出聲音那人是誰,夏商周踩著不緩不急的步子來到自己的麵前。

眸間一亮,白宴看著夏商周過來,也是起身迎了上前,說道“夏,你怎麽起的這麽早?”

早?聽到白宴的說辭,夏商周不由挑挑眉頭,看著太陽當空照,她實在是沒看出那裏‘早’了。

“再早也沒有郡王早。”語氣中帶著一絲的揶揄,夏商周也是走了上去。

輕瞥了一眼身後已經被虐的體無完膚的男子,白宴說道“隻是有些阿貓阿狗的東西擾的我整夜都沒有睡好,這才起來想整治一番。”

聽此,夏商周也是輕笑一聲,說道“就這麽一點小事,不至於……”

“這可不是什麽小事,關乎於夏的,都不是小事。”打斷了夏商周的話語,白宴一臉笑意的對著她說道。

看著一副神情模樣的白宴,夏商周也是有些招架不住,轉而說道“郡王準備怎麽處理他?”

回頭看了他一眼,白宴笑笑說道“你說怎麽處理他,我們就怎麽處理他,怎麽樣?”

白了他一眼,夏商周說道“郡王,這事還是你來吧,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我可是不想插手你的事。”

輕笑了一聲,白宴伸手捏了捏夏商周的鼻尖說道“你就這麽想撇清你我之間的關係?再說這件事怎麽會跟你沒關係?昨晚上可是進的你的屋子,你就沒有什麽憤怒什麽之類的感覺嗎?”

摸摸鼻尖,夏商周說道“這有什麽,不是有郡王在這的嗎?我還擔心什麽。”

看著一點事情都不想管的夏商周,白宴也是對她無奈了,不再理會她,轉而對著雨澤說道“拉出去,殺了吧。”

雨澤見夏商周並沒有阻攔的意味,應了一聲便是拎起他的衣領,飛速向著外邊駛去,被五花大綁的男子一臉的恐慌,一張嘴也是被塞得滿滿的隻能發出嗚嗚聲,甚至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便是被人處理掉了……

回頭看著夏商周,白宴將她帶進自己的懷中,說道“夏,今天好些了嗎?”

點點頭,夏商周也是老老實實的說道“是好些了,我的身子可是被人調理過的,愈合能力也是比著旁人快上些。”

聽此,白宴眸子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意味,說道“這麽說來,我們距離出發的日子就不遠了?!”

眨巴眨巴一雙眸子,夏商周有些不明白白宴怎麽會這麽高興的去戰場,嘴上卻是說道“是這樣沒錯。”

“若是這樣,等夏的身子好了,我就把洞房補給你。”靠近夏商周的耳邊,白宴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著她說道。

一隻手滑進夏商周的衣袖間,輕微的撫上她玉臂上的那顆朱砂痣又是說道“這顆討厭的玩意終於可以消失了。”

白了他一眼,夏商周將自己的手臂抽出來說道“那明明就是一個女子貞潔的象征,怎麽到你這邊就成了討厭的東西?”

“我說討厭它就討厭。”語罷便是將夏商周抱了起來,繼而說道“折騰了一早晨我也有些餓了,走,咱們去吃些東西去。”

一張小臉上泛著可疑的紅暈,夏商周心中雖有不願卻還是環住白宴的脖頸,說道“郡王,我自己能走,傷了胳膊又不是腿。”

一雙魅惑人心的眸子輕瞥了白宴一眼,不由讓他有些心馬意軒,嘴邊噙著一抹笑意,白宴不由大呼道“今生能娶到如此美人,我白宴也是無所求了,哈哈哈……”

“難道郡王看上的隻是商周的容貌嗎?”伸手將白宴的嘴捂上,夏商周瞪了他一眼,有些莫名意味的開口說道。

舌尖伸出輕舔了夏商周掌心一下,夏商周身子頓了頓隨即飛快的將手收了回來,一張小臉又是紅了幾分,道“你個無賴。”

“本王就是無賴,還有不管愛妃變成什麽樣子,本王都喜歡,不然那時候我也不會娶你。”一張俊臉上笑意連連,白宴很是誠懇的說道。

“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把你的身子養好,然後就可以圓房了。”就在夏商周感動之餘,白宴接下來的這句話又是讓她滿臉的黑線,卻隻能磨牙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悠哉悠哉的將夏商周抱回屋子,水月兩人也是將飯菜端了上來,執起筷子為她夾了一些,說道“來,多吃些,看你瘦的現在都快成一把骨頭了。”

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小碗被白宴那個人給塞得滿滿的,夏商周不禁將碗筷放下,說道“郡王,你這是要做什麽,我又不是飯桶。”

“這也沒人說你是飯桶啊。”愣了一下,白宴煞有其事的開口說道。

撇撇嘴,夏商周最後也是放棄了跟某人交談的想法,乖乖的端起碗筷,吃了起來,白宴見此,嘴角也是上揚著一抹意味的笑容,隻不過埋頭吃飯的夏商周並沒有注意到罷了。

“郡王,門外有人前來,看樣子是縣衙裏的人。”就在兩人安靜的用餐時,鏡花不合時宜的聲音插了進來,頓了一下,夏商周抬頭便是看到亦是抬頭看著自己的白宴。

“讓他們進來吧。”夾了一些青菜放在夏商周的碗中,白宴笑笑說道。

鏡花聽此,應了一聲便是退了下去,不多時,一名身穿官服的男子便是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身後還帶著若幹衙役。

“你就是將張三打死你的人?”雙手背後,那男子大腹便便,一副趾高氣揚的對著兩人開口說道。

一秒、兩秒、一分鍾、兩分鍾……直到過了約有五分鍾的時間,幾人依舊是該做什麽做什麽,似是將那人當做了空氣那般。

“大膽刁民,見到縣爺居然不知行禮,還如此無視縣爺!”屆時,那男子身後的一人也是對著兩人開口道,頗有一副狗仗人勢的感覺。

漫不經心的看了那人一眼,夏商周卻是說道“哦?不知幾位前來是有何事?本妃跟郡王正是在用餐,我們可是沒有吃飯說話的這個習慣。”

夏商周的聲音剛落,在場之人也是將目光投向了坐在那裏的夏商周,頓時,一股股驚豔的目光便是投向了她這邊。

有些不悅的皺皺眉頭,白宴也是開口說道“這麽盯著本王的王妃,你們是不是太失了禮數?”

冰冷的聲音傳到幾人的耳中,不由讓幾人打了一個冷顫,夏商周幾人的自稱也是將引起那位縣爺的注意。

“你說你是郡王?不知可是有什麽身份來證明?”屆時,那位縣爺也是輕皺眉頭,倘若眼前之人真的是郡王,那麽就不是他這個小小的縣官能管的事情了。

一雙眸子輕瞥了那人一眼,白宴嘴角上揚一抹詭異的弧度,說道“身fen證明?你一個小小的縣官也能讓本王出示證明?是不是太不把本王放在了眼裏?”

愣了一下,那人也是在心中先先後後的思量了一番,發現並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繼而說道“郡王,下官隻是按照慣例行事,還請郡王配合,不然郡王可就有冒充的嫌疑了。”

“嗬嗬……”輕笑兩聲,白宴不由將手中的碗筷放下,睜眼看著眼前的男子說道“先不說這些,本王問你,你這麽火急火燎的找上門來,可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