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聚香江 番外二
番外二-宋楚雲VS陳餘-下
不知不覺間,都已經在宋家生活了好幾個月。
剛剛從浴缸裏出來的年輕男子□,臉色比起前幾個月來已經好了不少,雖然稱不上紅潤但也離慘白很遠了,陳餘望著鏡子裏的自己,渙散的眼神明顯是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他想著前幾天在一個拍賣酒會上他遇到了一個奇怪的男人,那個名為蘇墨的男人在他被人騷-擾的時候替他出了麵,後來在高爾夫球場上蘇墨又打了他一巴掌。
【知道怎麽馴服一條狗嗎?你輕輕打它一下,它雖然疼但會把你嫉恨在心裏,隨時隨刻的想要跑過來咬你一口;你再用力打它兩下,打的它怕了聽話了,它就會變成一條溫順的狗。你隻是被他們打的怕了,不敢反抗,可你是條狗嗎?】
不是,他當然不是一條狗了,他是人,是陳餘。
【等你成為陳家的掌門人以後,你就什麽都有了】
等他成為了陳家的當家以後,他就不必再過寄人籬下的生活,不會被當成商品一樣送人,他要為他媽媽報仇。
【這段時間裏乖乖聽他的話,他讓你上床你就上床,在床上你也可以偶爾主動一點,但不要太過了】
他能相信蘇墨嗎?
陳餘望著鏡子裏的自己,身上多多少少有一些宋楚雲這幾個月以來留在他身上的沉寂,被上一次是這樣,被上幾次也是這樣,還要糾結這個做什麽。
別無選擇,現在的他寧願去相信蘇墨的話。
好吧,不就是對宋楚雲好一點嗎?不就是在床上主動一點嗎?他可以的。
深吸一口氣,陳餘穿起睡衣走出了浴室,和以往一樣,每到了晚上宋楚雲都會跑到他房間裏來,然後宋楚雲會脫他的衣服,他就會像條死魚一樣閉著眼睛等著被人操。作為一個男人將心比心,陳餘不知道他自己到底有什麽魅力,能讓宋楚雲每天晚上都對著一條不會動的死魚還那麽的興致勃勃。
宋楚雲靠坐在床頭拿了本雜誌隨意翻看著,即使陳餘出來了他也沒有抬頭。
主動一點,主動一點……心裏不停默念著,陳餘幹巴巴的站在原地揉了揉袖子,目光在房間裏四處亂瞟,宋楚雲很快就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怎麽了?”雜誌扔在了一旁,宋楚雲問道。
陳餘的視線剛好碰到放在櫃子上的安神精油,他出口就說道:“要……要不要按摩?”
宋楚雲微微抬了抬眼皮,直勾勾地望著有些局促不安的男子,就在陳餘快要堅守不住的時候,宋楚雲終於吐出一個字來:“好。”
小魚兒如釋重負,拿了精油走到床邊,見宋楚雲還是勾著一雙眼望著自己,臉稍微有些熱:“你把衣服脫了趴在床上。”
宋楚雲開始脫衣服……
“褲子不用脫!”
宋楚雲把黑色底褲也脫了下來,隨意往地上一扔:“反正待會兒都要脫掉。”趴在了床上,男人的嘴角微微勾起,指了指自己的背,“坐著比較方便。”
“哦。”
雖然同居了好幾個月,可陳餘還是頭一次這麽直白的看到對方的果體,努力把視線從那具結實健壯的身體上挪開,陳餘低頭倒了些精油在掌心裏捂熱,用力搓了搓以後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咬著牙張開腿坐在了宋楚雲的……臀-部。
皮膚與皮膚的接觸帶來莫名的刺激,陳餘的身體開始有些發燙,他低下頭專心致誌給宋楚雲按摩,是真的在按摩。
“手法不錯,以前給誰按過?”宋楚雲問道。
“我媽。”小聲回了一句。
“陳餘。”
“嗯。”
“陳餘……”又喊了一聲,低沉嘶啞的聲音有股子調-情的味道。
“嗯?”
宋楚雲一個翻身把男子壓在了身下:“換我來幫你擦。”
“啊?”陳餘瞪大了眼睛,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宋楚雲已經把剩下的精油都倒在了他的身上,還剩下三分之二還多的金色精油順著年輕人的鎖骨往下流淌,直至平坦結實的小腹。
宋楚雲的一雙手沾滿了精油輕輕揉捏男子的鎖骨,輕柔地往下肆意塗抹,在胸口停下時來回搓揉帶來一陣陣燥熱感,直至後來手指指腹摩擦著小腹,小魚兒的臉紅的跟個煮熟了的蝦子似的,就眼睜睜地望著宋楚雲給他做所謂的按摩。
要……要主動!
一咬牙,小魚兒主動攀住宋楚雲的肩膀坐了上去,本就□的身體因突然的碰撞點燃了來自原始的衝動,宋楚雲的眼眸微微一顫,手按住陳餘的後腦勺深深吻了下去,開始了一整晚的夜晚運動。
隔天,筋疲力盡被榨幹了的陳餘悶頭睡在床上,宋楚雲輕輕吻了吻男子的額頭,陽光灑進來落在白色的床單上,暈了一層柔光。
……
……
陳天河死,陳家老爺全身癱瘓,陳家易主。
唐梟和蘇墨已經離開了香港,剩下來的隻有他們了。
短短的一個月裏就發生了這麽多翻天覆地的事情,他不再是陳家多餘又不受待見的私生子,不再是被處處壓迫的可憐蟲,他是陳餘,是陳家的當家。
現在的陳餘早已經不是當初可以被人隨意欺負的人。
不用再回到宋家,整整一個陳家都是他的,他想睡在哪裏就睡在哪裏,隻是一張床上也永遠隻有他一個人。
報仇了,得償所願了,曾經想都想不到的一切猛然之間全部實現,心突然就有些空空的。
陳家易主已經過去了幾個月,在蘇家的協助下陳餘得以穩穩坐在當家的位子上,他本來就是個聰明的人,學東西快,生意上也容易上手,加上有遠在歐洲蘇墨的支援,一切的事情都順著既定的軌跡發展,慢慢走上正軌,工作如此,生活亦是。
和宋楚雲的合作也在繼續,僅限於工作。
坐在辦公室裏,和數月前相比明顯成熟了不少的男子埋首在工作裏,偶爾拿起咖啡杯小呷一口,工作桌上放了一個花瓶,裏麵是每天宋楚雲都會讓人送過來的鮮花,花朵靜靜的開著,淡淡的清香始終縈繞鼻息。
【嘟嘟】
手機響了一下,陳餘抬起頭拿過手機點開,是來自歐洲的一條短信。
【即使你愛他,也不要明顯到讓他發現;即使你想他,也不要第一個聯係他;即使他願意養你一輩子,也不要真的相信。站在和他一樣的高度,坐在和他一樣的位子上,隻有這樣才能並肩而立,才能讓他真正的直視你,看到你,感覺到你。小白兔或許惹人憐愛,但終究是容易被丟棄的玩具,噢,不過也不要把他推得太遠了,偶爾給點甜頭也不錯。最後,我可愛的小魚兒,不要有了情人就忘了爺——你爺爺】
嘴角忍不住地勾了起來,陳餘把短信讀了一遍又一遍,正準備回短信的時候擺放在桌上的工作電話響了起來,陳餘按下了接聽鍵。
【陳總,宋總又來約您了,需要回絕嗎?】秘書甜美的聲音在話筒裏響起。
陳餘看了眼手機:“不,告訴他晚上八點在XXX等我。”
小小的一條魚,可以是被關在浴缸裏僅供觀賞的金魚,也可以是跳進大海裏一點點長大的小鯊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