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自相殘殺

在等到這些境界實力不高的弟子都是抵達後,幾名渡劫期強者商議的結果才是傳出抵達眾人的耳中。

各個宗派旗下的弟子都可以嚐試性的靠近宮殿大門,看看是否能夠進入之中。

畢竟先前已經抵達的人都已經事先嚐試過進入了,雖然說沒有突破進入到宮殿之中,被宮殿大門所迫退回來,但是卻發現這些迫退眾人的能量並沒有什麽攻擊性,隻是單純的將嚐試進入的人迫退罷了,這些年輕弟子的自身安全還是可以得到保障。

因為先前南火上人的提議,其餘幾個渡劫期的強者在商議後有了一個推斷,從這實力越低反而受到的影響最小看來,很有可能想要進入這個宮殿的大門有著修為境界的限定。

不過這些也終究隻是猜測,幾人的心中都沒底之中的確鑿行,不過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也唯有死馬當活馬醫,嚐試一下。

若是這樣還是不行,屆時再另尋他法,反正這座奇異的宮殿眾人都不願意在心中放棄。

於是乎,各個宗派的弟子按照境界由上到下之分朝著宮殿的大門走去,不過每個宗派都是有著一人帶頭走在前方。

因為誰也不知道,最終的結果會是怎樣,若是真的如幾為渡劫期的強者猜測那樣是因為境界的限定,那麽要是有人提前進入了定然會占據一定的優勢。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第一排那些元嬰期之下的凝神期弟子就是走到了宮殿大門前,走在前方的幾人相互打量了一下。而後像是達成了一致意見似得同時抬起手伸向殿門的血色紅芒。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幾人的手終於是伸向了大門。但是不同於之前的那些直接被破退的情形,在這幾人伸手觸碰到血芒之時,竟是泛出了幾道幽深的黑色光芒,在這血芒上麵顯得分外明顯。

‘呲!‘的一聲,隻聽到這樣一陣輕微的聲音,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將前方幾個將手觸碰到殿門血芒的人身體所吞噬,眨眼之間。黑色的光芒便是將這幾人所包裹,而後身體盡皆沒入到血芒之中,就這樣直直的穿過去了。

‘哇,竟然真的進去了‘在場之中一些人看到這情形不禁大叫幾聲,人群之中再次傳來一片嘩然之聲。

‘想不到真的是實力境界的限定‘在場的幾位渡劫期的強者相互看了一眼,臉上泛出一抹欣喜,而眼神則是盯著後麵那些快速進入殿門之中的凝神期弟子進入後,將視線放在了後麵境界更低弟子身上。

凝神期的弟子已經可以進入了,但是不知道這宮殿是隻是限定元嬰期一下的人進入,還是隻能夠準許凝神期境界的弟子進入。

等到那些境界更低的弟子進入之後。幾為渡劫期的強者才是鬆了一口氣,而後心中不由開始猜測在宮殿之中又會有什麽樣的寶物存在。

畢竟。單單就這宮殿大門能夠讓渡劫期強者都是沒有絲毫辦法的血芒存在,想來之中的寶物應該無一是凡品,想到這裏,眾人包括那幾位高高在上的渡劫期強者心中都是不由有了一些期待。

宮殿外麵的人均是無比的期待能夠有弟子率先從之中走出向自己等人說明宮殿之中的情形,但又希望這個弟子不是自己門下的,這種自私和矛盾的心理徘徊在場中每一個人的心中。

但是隨後,眾人也發現並不是所有的弟子都是能夠進入到這宮殿之中,明白了之中的限定之處。

第一,想要進入到宮殿之中,必須是在境界上麵低於元嬰期的。

第二,那就是進入者的年紀也是有著一定的上線,隻能夠是在四十歲之下的,否則的話一樣會被殿門的血芒所彈開。

等到所有能夠進入的弟子都是進入到了宮殿之後,外麵的人都是開始紛紛猜測起來之中的世界和宮殿的來源。

不過大多數人都是認定這宮殿應該是上古時期某個大能留下的傳承宮殿,不然的話不會有著先前那兩點的限定。

得到這個結論後,在場中的人心中也是更加的期待,期待自己門下的弟子能夠在之中獲得傳承和寶物,誰都能想到,上古時期的大能,哪怕是最次的東西放到現在都是一件絕世寶物了。

而此時,肖恒依舊是在不斷的經受著身下血海的不斷融合,隨著這些血液不斷的融合,肖恒就是能夠感受到有著一股略帶陰冷和詭異的能量急促的從這些血液之中蜂擁而來,仿佛是要將笑聲身體所化成的血霧中的血液完全的貫穿一般。

暮然間,肖恒就是感覺到自己所有的血液都是在被這股能量所不斷的纏繞,衝撞和拉扯,而肖恒的靈魂也仿佛因為身體的丟失而被注入到了這些血液之中,隨著血液的變動而不斷的傳來讓人難以忍受的巨痛。

而隨著這不斷的改變,似乎是一直將自身將血液全部改變到滿意的程度之後,那些蜂擁而至的血液竟是開始慢慢的融進血液之中,進入血液的瞬間化為道道的能量與之相容,又是傳來一陣清涼的舒暢感。

但是在下一刻,這清涼的舒適感就是被其他正在被改變的血液上所傳來的痛感所淹沒。

隨著這些血液的不斷相融,原本一望無際的血海也是開始快速的消退,減少。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邊的血色宮殿之中,那些穿過宮殿大門的弟子均是被傳送到一處類似於古羅馬的巨大鬥獸場之中。

此時那些進入到宮殿之中的弟子竟是不同於事先設想那樣在這宮殿之中得到傳承或是珍寶,此時這些宗門之中的弟子在進入之後,原本在殿門之中的那些包裹著這些弟子的黑芒竟是在瞬間爆發襲上這些人的大腦。將整個大腦所侵蝕。現在所有的弟子無一例外均是雙眼沒有眼白。雙眼之中竟是黑色。

而這些雙眼泛著黑色詭芒的弟子卻是快速的取出自己的武器,殺向自己身邊的弟子,一瞬間,整個鬥獸場都是鮮血與咆哮齊飛,鮮紅的血色很快成為了鬥獸場的主色調。

而那些死去的弟子,身體直接爆裂開來,化為道道的血液,不斷的匯集在整個鬥獸場之中侵入地底。

而這些弟子的靈魂在身體爆裂之後也是從身體之中剝離出來。在這些靈魂出現後,那些事先潛伏在這些弟子身體之中的黑芒竟是包裹著些靈魂消失不見。

在這鬥獸場的下方,剛好就是先前被宮殿所籠罩在其中的血色晶石,那些從上方沁透下來的血液化成血液的洪流盡皆匯集到血色晶石之中。

不單單是這樣,那些包裹著靈魂的道道黑芒也是不斷的進入到血色晶石之中。

隨著這些血液和靈魂注入,在血色晶石之中那些原本已經快要見底的血海上方竟是下起了磅礴血雨,快速的補給著下方的血液。

但是凡事終究是有著例外,在這群弟子之中有著一清秀弟子在身體中那些黑芒就要襲上腦部的時候,在這清秀弟子的胸口之處一道玉佩之上綠意閃過,而後玉佩碎裂開來。

清秀男子本是宗門之中宗主的兒子。胸口處的玉佩是在前段時間收到的防護玉佩,是用萬年溫玉所製。不但能夠增強靈氣的吸收,也能夠防止心魔的出現,極為的珍貴。

隻是可惜現在經受過這黑氣的衝撞已經完全的破碎,連修複的可能性都是沒有,不過也是因為這一道綠意讓著清秀弟子並沒有出現和周圍那些弟子一般,雙眼完全變成黑色,沒有失去理智。

不過就算是沒有失去理智,周圍這如同煉獄一般的場景也是將清秀弟子完全的嚇呆了,看著周圍這不斷飛散的血液,感受著濺射在自己臉上的溫柔,清秀弟子竟是開始微微的顫抖,整個人都是茫然一片,呆滯了起來。

不過清秀弟子不動,不代表其他那些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盡皆被殺戮所充滿意識的弟子不會動。

看到清秀弟子,旁邊好幾個弟子就是拾著武器向著清秀弟子飛速而來,其中的一個赫然和清秀弟子是同屬一個宗門的。

隨著身上被兵器所砍中傳來的劇痛感終於是將清秀弟子所驚醒,感受著周圍另外幾道波動,清秀弟子臉色大變,退後一步後倉皇的就地一滾躲開這幾道攻擊。

好在在躲過這一擊之後,這幾人便是開始將注意力放在對方身上,反而是忽視了腳下的清秀弟子,讓子免受繼續被圍攻的困境。

身上的的痛感也是將清秀弟子徹徹底底的驚醒,見到幾人沒有再攻擊自己後驚叫一聲便是快速的轉身快速的逃離。

一邊奔跑,清秀弟子也是快速的取出一道玉符,激發之後手中的玉符快速的升起。

而在清秀男子剛剛將玉符激發之後,一把長劍突然出現在清秀男子的腦後,直接將清秀男子的腦袋切下,鮮血快速的從傷口噴灑而出,而後身體如同先前那些死去的弟子一般爆裂開來。

被清秀弟子所激發的玉符在飛起之時,宮殿之中的好似有著感應,一道血芒將之籠罩將其包裹,在這道血芒之下,這枚玉符竟是沒有了任何的行動,穩穩的停留在之中。

這一場沒有目的,隻是單純的廝殺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最終才是結束,此時的場中已經沒有一個站著的弟子,也沒有一具屍體,隻剩下那些還沒有消失的血液和滿地的兵器證實著先前的戰鬥存在過。

也就是在這些血液完全沁下地板之時,半空中先前包裹著玉符的血芒突然一閃,包裹著玉符直接出現在殿門之處,而後血芒消散無蹤。

沒有了血芒的包裹,玉符就是衝天而起,稍稍停頓之後,直接向著殿外一個國字臉,帶著上位者氣勢的中年華袍男子飛去。

看著向著激射而來的玉符,華袍男子眉頭就是一皺,心中不知道為何出現一種不祥的預感。

隻見華袍男子伸出右手。原本激射而來的玉符竟是在靠近隻是速度驟然放緩。輕輕的落入華袍男子的手中。

而後一道靈力輸入其中激發了玉符。之中竟是傳出道道的影像和先前清秀弟子的哭喊呼救,讓華袍男子神情瞬間大變,整個身體都是微微發抖,稍稍用力竟是將玉符直接捏碎,隨後身形一動,如閃電般迅馳向著殿門衝去。

不止是華袍男子有著這樣的反應,先前玉符激發之時影像是直接顯露出來這一些影像的出來,在玉符從血色宮殿飛出的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將視線轉移到這枚玉符之上,激發出來的影像自然也是被場中所有人看在眼中,無一例外都是如同華袍男子一樣想著殿門衝去。

然而這一次,眾人在衝進殿門隻是卻是沒有出現最初那種血芒將眾人迫退的現象,如同先前一般,黑芒浮現後整個人一閃而沒,消失在殿門之處,進入之中。

刹時間,所有宮殿外麵等待的人都是一窩蜂的向著殿門衝去,短短的幾分鍾時間原本還是人聲鼎沸的海洋瞬間變得鳥無人煙。隻是剩下下麵海浪不斷翻打的聲音。

進入到宮殿之中後,眾人均是被傳入到了先前影像之中的那個鬥獸場。但是現在的鬥獸場之中哪裏還有絲毫的人影,先前那些瘋狂廝殺的弟子盡皆消散,隻是留下了一地或好或壞的兵器。

從先前的影響之中看來,先前進入到這裏的弟子都是不知道出現了什麽原因魔怔了,竟是相互開始廝殺,哪怕是同門,哪怕是往日的好友,而現在隻是剩下了這些散落了一地的兵器,所有人的心中都出現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這一幕讓所有進入到這裏的人都是沉默了,但是在隨後,場中大多數的人臉上都是顯露出一絲瘋狂,之中更有幾個人不由發出悲戚的聲音。

要知道,雖然說先前進入到這之中的弟子雖然實力和警戒都不是很高,但是不可否認這些都是修真界各個宗門之中的年輕一輩,將來也是會成為宗門之中的中堅力量,而現在這些弟子竟是全部消失不見,而且死的可能占據了九成。

這也就是說在後麵的很長一段時間,眾多門派都是會出現出一個斷層,沒有了可以將宗門傳承下去的人,這無疑與毀滅宗門啊!

隨著現代社會的發展,地球的靈氣愈加的薄弱,想要尋找出一個合適的弟子都是極為的困難,更不用說將之引進山門,大力的培養,就算是以後眾人還能尋找到一些合適的人選,但是這些培養也將會更加的艱難。

因此,現場之中很大一部分的人心中悲戚的同時也不由怒火交加,一些更是取出自己的法器瘋狂的對著鬥獸場攻擊,不過卻沒能夠留下絲毫的痕跡。

“啊~是誰,到底是誰這麽的狠心,竟然做出這樣的事”等到絕大一部分的人都是停止了手中的攻擊後,房間之中還有一個正不依不饒的攻擊著鬥獸場,嘴中也是發出道道的悲嚎,正是先前那收到玉符的華袍男子。

場中很多的人都知道先前進入這裏的一個弟子就是這人的兒子,見到這個場景也沒有多大的意外,隻是輕歎了一聲。

修真者逆天修行,實力越是強大的修真者越是難以傳下後代得到子嗣,所以很多修真者都是在築基完成後找的一個雙修之人誕下子嗣,而後全新修煉。

到了華袍男子現在這個境界,基本上已經不可能再有子嗣出現的可能了,喪子之痛加上血脈的的斷開,也無怪與後者會有如此的反應。

不過讓眾人意外的是,隨著華袍男子的不斷攻擊,在其攻擊所在的一塊地板上竟是開始出現裂痕,而後這些裂痕不斷的擴大。

看見這一幕,場中幾個渡劫期的強者相互對視了一眼,而後也是快速的上前對著這裂痕所在之處快速的攻擊。

見到這些行為,鬥獸場中的其他眾人先是一愣,隨後便快速的反應了過來,這個鬥獸場之中沒有門縫,隻能進不能退,若是想要離開的話隻能夠是想辦法轟出一個出口。

隨後,場中的所有人都是開始對著自己身下的地板瘋狂的攻擊,一時間,整個鬥獸場之中都是法術冷光飛舞。

不過就在眾人齊齊攻擊鬥獸場之時,卻是沒有注意到,場中竟是有些人的眼中悄然發生變化,眼中的眼白快速的消散,被黑色所布滿。

待到雙眼盡皆變成漆黑色之後,這些原本攻擊鬥獸場的人竟是突然調轉方向向著自己身邊最近的同伴攻擊起來,一瞬間,場中除了攻擊地板所發出的“轟隆”聲以外還是多出了道道的慘叫聲。

“嘶,怎麽會這樣?”看到這一幕,場中那些雙眼還是黑白分明的人就是一怔,而後快速的反應過來,這些反應和先前玉符之中的完全一樣,莫非是先前那些弟子也是出現了這種變化才開始自相殘殺?

“將這些雙眼完全變黑的人殺了,他們已經被殺戮所控製了”場中見識最廣的天心上人在沉吟一下後就是沉聲道。

其他人聞言就是快速上前,各種攻擊招呼在這些人的身上。

不過讓大家震驚的時,在眾人合力剛剛滅殺了這些被殺戮所控製的同伴之時,場中又是一批人再次出現了同樣的現象。

看到這裏,一種陰涼的感覺瞬間籠罩在房間中所有意識還是清醒的人身上,包括那幾個渡劫期的強者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