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我們倆跟丟了,呃......”
“呼叫十三號?呼叫十四號?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第七小組危險,立即搜尋,各隊報告位置!”
靜,對講機裏靜的可怕......沒有任何回答,慕然一個危險的感覺襲來,這位隊長隻覺得眼前一黑,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20個隊員一個不少的全躺在廁所裏,一個坑藏一個,都扔在馬桶上。他算運氣好的,有幾個沒排到號的被扔到了女廁所......
劉曉蘭更倒黴被扔在了男廁所......
孫淼等人沒有看到人接機就由徐若音帶著趕往南陵大,徐若雲記得這裏,南陵大的校門當初就是她開著車帶他來這兒。也是在那個酒吧她的第一次給了他。
幾經輾轉,李煦費盡口舌才解釋清楚那十人都是自己人。刑偵隊的人紅著臉的走了,臨走時幽怨的看了一眼劉曉蘭,這虧吃的也太慘了,說出去丟不丟人,整個一個隊給人不聲不響的拿下了,連麵都沒見著。看著劉曉蘭他們心裏叫屈:大小姐、小姑奶奶你惹到的都是什麽樣的殺神啊......
其中刑偵隊的隊長笑得最苦:老子軍中比武第一...全國武警散打第一,竟然一下子就被人給撂倒了,還塞在了廁所裏。
孫淼也在路上抱怨,“我還以為有人要襲擊我們,竟然是這幫警察保護李總,這幫警察都是廢物有什麽作用?”
李政看了看徐若音輕輕捅了捅孫淼的胳膊,朝徐若音瞥了一眼。然後立即低下頭非常專心的看看腳尖上有沒有灰塵......
孫淼似乎想到什麽,立即臉色一變,討好的說道,“都是我嘴笨,徐警官你不是廢物,哦,不,我不是說你,你千萬別介意...跟你比我是廢物......”其他人心中長歎一聲:你這不是沒事找抽嘛......
“嗬嗬,不要緊,咱們走吧!”徐若音話音一落熟悉她的這些隊員都如同看見了冬天裏盛開的桃花......見鬼了?
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今天。天氣一般?心情一般?路上的行人似乎是設定好的程序,就那麽走著。李煦接到信息劉雪的人已經到了南陵大的三號門了,立即又折回去。南陵大校門前索然無味的水果攤上,老板耷拉著眼皮。一個人人買了兩個哈密瓜,這本來沒什麽奇怪的。但是這老板接下來的幾天都在回想那一個瞬間。
“20塊錢!”
接過錢老板用手踏了一下,這20的最容易有假錢。忽然他看見那個捧著瓜的一手一拋另一個人接住了瓜。兩人奇怪的一笑。哢嚓手一抖一把刀子出現在各自的手上。
咵晇...
嚓嚓...
老板吞了一口口水,拿在手上的瓜就那麽被破開,一人一瓣。那兩個人的刀子擦了擦收了起來。一抖肩膀,似乎再哀怨:“又是不分勝負。”
“我是有意讓你,玩刀子你比不過我。”
“切,一邊去,也不怕閃了舌頭!”
“別說話,他來了!”徐若音吃了兩口的哈密瓜,隨手拋在了垃圾箱。其餘九人見過李煦的照片,這不立刻恭恭敬敬的站好。
李煦的心思其實是比較煩躁的,他一直壓著這股火,孫莉重傷,差一點丟掉性命的重傷,有人想要自己的命!
看見了一排精幹的漢子站在校門前,李煦不需要細看,她能感覺到那種氣勢,像劉雪身上的那種!
空氣有點幹燥,他的眉峰有幾條煩躁的皺紋,徐若音可以看見,看見他有幾分沉重的步子。似乎穿的滿正式,估計是因為要接人吧,記得他以前都是很隨意的。
李煦的心思顯然不在對麵,他還沒有發現徐若音。而是在想著自己的事情,他現在經常能分心二用。
這些都是我追求的?我離那個讓世界我為癲狂的夢想還有多遠?青春?死亡?腦袋裏正是一團漿糊。
“敬禮!”
啪!九人立正敬禮,他們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值得這個禮節。他在做的事值得他們來保護。他們的一切可以說都是眼前的這個人所給予的。他們基本上都是18歲到20歲左右服兵役,兩到三年後進了特種部隊,再兩年後才進了更頂尖的甲種隊。退役的他們不是生鏽的刀。絕對都是血裏火裏的錚錚鐵骨。
“你們好......”李煦的笑容忽然僵住,他那顆正在分做二用的心,如同瞬間停止跳動。眼睛微微一瞪,是緊張還是不敢相信。這九人不敢有異動,他們之後徐警官和眼前的人是什麽關係。最活躍的孫淼也僅僅敢用眼角的餘光瞥著被隊長其他幾個隊員傳為神人的李煦。
“你......你還好嗎?”
“不消你掛念,我妹妹呢?”徐若音不知道為什麽,對於這句簡單的問候她所能回應的方式幾乎出自本能,這些隊員也傻眼,本來覺得起碼要有一個擁抱,說不定還有一法式熱吻...可現在,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三年不見如隔百年......
“我......沒能找到,對不起!呃,你們不用這麽拘束,隨便一點,劉雪他們幾個跟我在一起也是很隨便的。”
“嗨,你早說啊......哎呦...”孫淼剛要耍油頭,就被李政給摑了一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現在開始你們已經在24小時危機狀態!”
“是!”這九人一眨眼悄悄隱蔽了一半。果然專業......
“嗬嗬,我...三年你就給我這三個字的回答?”徐若音的眼睛酸酸的。
無聲......李煦和徐若音之間,就那麽對視著。她為什麽在這個時候回來?是的,一定是因為我遇到了危險。對於徐若音李煦是有歉疚的,現在忽然就這麽麵對著,他是一直想讓她回來,可是回來了怎麽麵對?他沒有想過。
“謝謝你!”她在這個時候回到自己身邊,一定是為了自己的安危。李煦覺得這份東西太沉重,沉重的已經無法去表達和償還。
“我也不是為了這三個字。”徐若音也曾想過他會很高興,感動、竊喜,可似乎出乎意料之外的有幾分尷尬。
“你走了發生很多事,我們邊走邊聊吧!”李煦一般喜歡將手插在兜裏,可是走在徐若雲身邊的時候他的手在外麵。
兩個人就那麽走著,李政的眼睛比較亮,他看見李煦的手擺動的軌跡明顯有問題嘛,看樣子時想牽著徐若音的手,卻有遲疑,每一次要碰到她手指的時候又縮了回去。
“你...”
“你...”
“你先說...”
“你先說!”
兩人又低著頭走著,徐若音穿著灰色的迷彩服,馬尾紮得很有精神,傳了很久的軍靴,來之前似乎仔細的擦了一遍,褲腳綁在鞋子裏人顯得很有精神。徐若音的左手小拇指被碰了一下,輕輕地她的心卻如同觸電一樣。一瞬間那種小鹿撞著新房的感覺。她把頭又低了一點,不管怎麽想既然選擇回來,她就已經放下了很多東西。即便她沒想過能和他在一起,也希望看見他久違的笑,她懷念這個人小鬼大的家夥,那和年齡完全不符的深沉,那溫暖的懷抱,和悸動的牽手。
一段路,似乎走了很久,道旁的梧桐已經倒了盡頭。兩個人的手指總是不小心的碰到一起。
跟在兩人身後的李政都要急死了,怎麽連個手指都夠不住......這是和尚不急尼姑急......鹹吃蘿卜淡操心...
咦,勾搭上了!李政眼裏一喜,這真把人急得要命,沒想到徐警官那麽決斷的巾幗英雄也會這麽......哈哈,以後有談資了。
兩人的小拇指勾在一起。徐若音看著這個三年沒見的家夥,似乎變了,變得更高,那種氣息月越來越強。
“你有受傷嗎?那個殺手......”
“沒有,有人替我擋了一槍。”
“是那個保鏢吧,我知道的!”徐若音終於笑了,很淡的笑,但是畢竟笑了,“她是個好姑娘你好好對人家!”
“當然她舍命救我,我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我說的是慕小雅,你現在的女朋友!”徐若音笑意更濃了,沒人知道她是否藏著憂傷。有很多愛似乎到了最後都是無私的,那種隻希望索愛的人幸福,期望所愛的人能夠快樂。徐若音正是這樣,起碼她回來的時候有這樣想過。
在李煦遇到危險的消息傳來,她第一個感覺就是他能夠安全,能夠幸福快樂,自己心裏糾結的那一點點東西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如果說有什麽其他的牽掛,那就是自己的妹妹。
“我們已經分手了,現在......我也有一個女朋友,她叫米洋洋。”李煦不知道該怎麽說,最好的就是照直說,就像他的笨嘴從來不會騙人,他也不會做那種哄人開心的小動作。或許他當初一門心思留下徐若音和徐若雲這兩人都不會走。但是他沒有去做。
“哦!”徐若音勾著李煦的手指顫抖了一下。隻是簡單的一聲,卻讓李煦心裏有著深深的斥責。
這時候東郊的民居裏,那個殺手正在擦拭這一把匕首,牆上貼著李煦的照片,南陵大的地圖,李煦的宿舍等等,標注了各種各樣的符號,紅色藍色的畫了一個又一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