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我可以這樣叫你的名字嗎?”
“雲董事長還是叫我慕秘書吧,我是以林姐秘書的身份和您進行商業......”
“可是朋友身份比商業身份更容易促成這筆巨大的訂單,你覺得?”
“那就按您的意思吧。”慕小雅的天性裏還是柔軟的,即使強硬的態度也沒有棱角。
雲琦確實夠小心了,她確實沒有對一個女人這麽用心過,包裹注意到開車的速度、自己的語氣以及麵部的每一個表情。但是做這些的時候雲琦自己並不知道,雲琦隻是對這個女人感興趣,卻又不想傷害她。他不否認自己突然湧現的那種強烈的保護欲,那種嗬護的欲望。僅僅一個見麵,就讓雲琦有這樣的感覺,開著車的他還在回憶昨晚的慈善晚會。
當時他被一群人簇擁著,雲琦作為雲家的實力派,早就習慣了這些場麵上的東西,他應付的麵麵俱到,甚至根本沒有印象的人,他也能讓對方感覺到融洽、尊重。與別人不同的地方就是別人戴著麵具,而他已經將麵具融入到身體的每一個部分,每一個細節,仿佛天生。或許別人會說其實厭倦這種生活,但是雲琦早已習慣,習慣到骨子裏,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本來喜歡什麽。隻一眼,那個應該被忽視的平凡身影,像一幅傳統的水墨本該在那個極致華麗的宴會上格格不入。她的安靜,淡雅的微笑仿佛不沾人間煙火,像一朵靜靜開放的花朵,雲琦發現了她的美麗,他的世界從未出現過的美麗。雖然他丟棄過很多外表一樣美麗的花朵,但是他清楚那些都是虛偽的花......而慕小雅的那種平凡的高雅,一種在她身上矛盾卻又極其和諧的美麗觸動了雲琦的內心。最後他忍不住嚐試了,他想像以前一樣,女人不都是一樣?結果雲琦失敗了,但他卻一點也不失望,終於遇到了嗎?那樣的女子......隻該在夢裏,在天國才該有的女人。她可以無視多少人趨之若鶩的雲家公子的身份,拒絕燈光和羨慕聚下焦豪華車隊陪襯的紳士邀請,理由僅僅是天色已晚,她漠視整個會場的注視和羨慕,簡單的拒絕虛榮,是無知還是無畏?雲琦的眼睛知道那絕對不是假裝,那一刻失敗的時候,他很高興。
仿佛灰暗的天空出現一朵白雲,他想把雲朵留在這片天空。
“我在一家餐廳定了座,嗬嗬,你放心就是一家很普通的旋轉餐廳,咱們邊吃飯邊談業務。”雲琦從沒這麽開心的笑過,隻不過他一點不清楚自己的變化。
1個小時過後,孫莉耐心的繞著這家旋轉餐廳的周圍,每一個停頓的點,或是玻璃櫥窗外的電線杆,或是門前的那顆粗壯的梧桐樹,她的視線沒離開過慕小雅,卻沒有人注意到她。她站的方位,遮擋的物體都恰到好處。其實她本來就是一個容易讓人遺忘的人,她在將這些融入到習慣當中的時候,她的母親才讓她出師,那時候她才知道這些東西並不是保鏢該掌握的東西,它來自於母親很少提及的外祖父,一個曆史上沒有姓名的人,母親那天講外祖父為祖國立下汗馬功勞,曾經暗殺了近百名大大小小的漢奸、反動分子、日本特務,尤其是高級間諜,傳說的日本間諜之花,南造雲子,並不是死在戴笠手上,而是這位外祖父!也正是這些特殊的身份,讓孫莉的的母親方芳可以稱為國家重要領導人的貼身保鏢以及家庭保鏢。
孫莉站的每一個方位都可以在一秒鍾內破窗而入。身上的武器可以忽略時間擲出,讓慕小雅身邊的人失去行動能力。這份實力如果劉雪站在身邊,一定要拿自己曾經的教官衡量一下,那個像神一般的教官,在叢林訓練作戰中一個人幹翻全副武裝,真槍荷彈的72人的特種作戰隊。那個沒有姓名的教官就有一手飛鏢的絕活。
“這家餐廳生意真差一個人都沒有。”
雲琦的嘴唇動了動,將本來要出口的話改了。他原先是想說,我為了你特地清場了。出口卻變成:“是啊,不過我們運氣好,這樣沒人打擾我們...談事情。”
這個單純的有點傻的女人,讓雲琦格外的小心,他談一會生意,總要再扯一扯其他的事情,慕小雅不知不覺的說了很多私密事情,包括李煦和自己父母曾經逼婚的事情。真是一個單純到讓人揪心的女人。可是李煦並不知道,如果知道怕是忍不住又一口鮮血飆濺吧。
其實孫莉想將情況給自己的雇主匯報一下,似乎男女之間的東西很複雜,可是又覺得不在她的職業範圍,說實話她不知道什麽是愛情,如果換成任務、目標之類的形容詞她或許會清楚。
確實愛情這個東西不是那麽容易理解的,她牽扯到很多東西包括婚姻。很多人為此傷透腦筋,地海市紀委副書記陳偉此時就在辦公室悄悄地翻著一張照片,作為陳家的次子他前途無憂,而且是作為接班人培養的他,在仕途上家族更是傾盡心力的培養。在這個位置上做了1年,接下來常委會上,就會宣布自己成為地海市副市長兼市紀委書記,尤為年輕的實力派。地海市實實在在的三把手,此刻的他有點苦澀,照片上的人並不是想象中曾經被李煦搶婚的徐若雲,而是意外掉包和他舉行婚禮的王琦。雖然隻是一場意外,一場笑遍京城的意外,如果不是那個意外自己也不用等了一年多才到這個位置。起碼已經調職到蘇杭南陵等地,而且八成還是平調。但是他不後悔,甚至對於當初搶婚的人他也不恨,甚至感激。沒錯他站在個人的立場有點感激李煦。因為他發現自己愛上了王琪,那個從洞房裏哭這跑走的王琪,許多緣分就是這麽奇,就像雲琦對慕小雅的怪異感覺。王家和陳家那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一些很簡單的原因,軍委主席是王家的人,那軍委副主席就是陳家的人,蘭州省省長是陳家的人,副省長是王家的人......能不掐架嗎,走到一起才怪。表麵上大家和諧,背地裏全他媽舉個大鉗子----“河蟹”,你掐我權力,我剪你實力,你來我往,不亦樂乎......兩家在政途上如此,商道更是如此。
也不是沒人一些世家不參與鬥爭,比如李家、蘭家......前者人丁稀少到五脈單傳,經不起折騰,也沒必要折騰,也沒人將他放在眼裏,三十年後注定了結局。後者最高的也就是坐到財政部長和李煦前段時間在京城接觸的胡自如一個級別,當然財政部比文化部牛X多了。蘭家的大部分勢力都在商不在政。蘇老收李煦做幹孫子的時候,蘭家的兩個女兒就來祝賀,一個就是把李煦當做壞蛋的小啞巴,當時的李煦可是一個“壞”到把啞巴都能逼出聲音的壞蛋......或許李煦對那輛前衛的鑲鑽保時捷還有點印象。
當然此時的他可沒有功夫想那些什麽保時捷,他悄悄摸到華泰園區職工家屬的樓上,聽著一家家門裏麵傳來歡天喜地的聲音,他就樂得屁顛屁顛的。今天正好是這棟家屬樓喬遷的日子,所幸他躲得好,到目前為止也沒人認出他。此刻他踮著腳看著把眼睛貼在一家門上的貓眼裏往裏麵看,可惜怎麽也看不清楚,又附耳在門上,想聽聽裏麵說些什麽。不怪乎李煦對這戶人家這麽好奇,因為門外貼了一副門聯,上聯:恩人恩情恩義,下聯:效力效忠效死,橫批:華泰。看上去寫字的人水平不高,子也不怎麽樣,對聯更是有點土,但是李煦好奇,這究竟是哪家?自己人不認識。
“啊!”忽然屋裏一個女孩誇張的尖叫把門外的李煦嚇了一跳,原來女孩準備出門,剛打開把手,習慣的看了一眼門上的貓眼,正好看到李煦那隻被放大的眼睛......換做誰也要被嚇個半死。
門已經被女孩順帶著打開,李煦慌張的推開門進去,他哪裏知道就是自己把人給嚇了,還以為裏麵出了什麽意外。再一看跌坐在地上的人,怎麽那麽麵熟?
“張婷?”
"李煦...師......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