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夜約樹影深

不好意思,更新一直延遲到現在才開始。{shuKeju?Com}看小說就去……書%客)居事實上,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因為項目臨時出了問題,原本計劃兩天就好的外地出差居然一直持續了將近十天。十天裏又有各種各樣的事情要忙,真是跟死過了一回沒差多少。端午節也沒休息,甚至剛剛淩晨一點多才回到家裏,就馬上又趕著補這篇趣了。中間確實曲折較多,希望大家可以體諒。抱歉抱歉,對不起了

在沒有涉入愛情以前,未長生總覺得接吻應該是一件神聖的事情。是需要相愛的雙方找準時間點,配合天時地利人和之後才可以很好的進行的。可是等到真正交頸纏綿,呼吸相聞的時候兒,她才發現,這一切遠沒有她想象的那樣複雜。譬如說,她並沒有做好準備投入接吻這件事,但是當賀之衍的嘴唇壓過來的時候,她在不知所措的情況下,還是慢慢的就放開了心防,不知不覺的就忘了自我,閉上了眼睛,任思維亂了。再譬如,從那以後,似乎也沒有一次的接吻是在她預想的那種天時地利人和兼備的情況下進行的,卻每次都讓她心頭鹿跳,繼而心神恍惚,漸漸的又開始有些迷失了。當然,這都是以後的事了。

而現在這會兒,即使未長生確實在賀之衍的攻勢之下有些心神恍惚了,卻還是沒有忘記自己是被強吻了。因此,在兩人乍一分開之後,臉上頓時就現出了微惱之色,接著雙手一使力,就把賀之衍推得往後退了兩步,有些生氣的嚷了句:";你做什麽?”然後也不等他分辯,扭過身就準備往先前出來的地方跑。

賀之衍原本還有些反應不過來,見她轉身要走,這才直覺的大步上前,正好擋到了她的退路。隻是攔住以後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就那麽呆呆愣愣的站在那裏,生怕未長生會生了他的氣,但是又不知道該怎樣平息她的怒氣,神情木訥中又帶著惶急,顯得很是緊張。

未長生見了他這神色,原本的怒氣也不知怎的,竟忽的就消散了大半。但是想著他方才的魯莽,又實在不想跟他善了了。{Shukeju?coM}看小說就去……書_客@居!於是繼續繃著個臉,瞪著他看了半晌,很有些惱怒的抬起了眉:";你站在這裏攔著我做什麽?怎麽?還想繼續欺負人嗎?莫非剛才無禮的還不夠?”語畢,腦海裏再度閃過他剛才強勢的攬著自己的樣子,未長生臉色一沉,就忍不住再度上前照著賀之衍的肩膀捶了幾下,算作泄氣。

賀之衍見她神情惱怒,心裏自然變得很是焦急。這麽惶急之下,一時口塞舌木,竟是半點也想不出來該說些什麽,隻能呆愣愣的站在那裏瞧著她,心頭又是急躁又是無措,隻將目光注定在未長生身上,表情卻木訥訥的,半晌無言。

這還是未長生自跟他相識以來頭一次見他這樣手足無措,雖心頭還隱約殘留著一絲怨懟,卻還是倏然一笑,轉過頭來對著賀之衍,樣子有些揶揄:";怎麽?你今天是喜歡上呆頭呆腦的扮呆頭鵝嗎?剛才在舞會上傻呆呆的任你欺負,不知道反應也就是了怎麽這會兒又木呆呆的攔住了我,卻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麽?做些什麽呢?你是不是真的傻了?”語畢,偏過頭來,似乎很為賀之衍這呆頭呆腦的樣子所娛樂,也不過說話,就斜著眼睛很帶著些兒調笑的看向賀之衍,樣子俏生生的,瞧著很是可愛。

賀之衍原本就有些躁動的心瞬間就給她撩動的跳的更快了。雖然沒料到她會這麽快就又重新換了表情笑眯眯的看向自己,但是賀之衍還是很會因地製宜,因勢利導的借著未長生這一笑而順著人家的梯子往下爬的。這不,不但馬上也跟著把原本惶急焦躁的表情換了不說,還直接無賴的衝著未長生笑了笑,上前抓住了她的手,很得寸進尺的咧開了嘴兒:";誰說我不知道自己這會兒在做些什麽?嗯,你們係裏那個舞會說實話辦的並不好,待會兒還有個見鬼的那什麽倒數閉燈的惡心環節。你急著回去做什麽?與其跑去那個亂七八糟一團亂的舞會,還不如跟我一塊兒在校園裏逛逛,找個地方說說話,看星星呢”語畢,也不管未長生如何反應,一臉強勢的就上前拉著她的手往樹影深處去走。

未長生見他又是不由分說的拉著自己走,剛開始的時候自然是掙紮了一會兒,可是後來想了一會兒,倒確實是他說的那樣一種情況。不是什麽特別精彩的舞會,舞會上還有不少女孩子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的男朋友放電,再往下進行,甚至或許會給不明人士吻了。細想之下,倒是跟他說的那樣找個僻靜的地方靜靜的呆著聊天更好一些。這麽一想,她就不再掙紮了,由著他牽著自己的手穿過樹影,在幽靜的校園小路上前行,直到走到有些疲憊了,才隨便撿了路邊的木凳去坐下。

這時候已經接近晚上十點,孤冷的空氣裏微微透出點臘梅花的清香,不遠不近,不濃也不淡的,聞著倒讓人莫名覺得舒心。隻是夜空裏沒有月亮,星光再璀璨,瞧著似乎也並沒有多少詩意的感覺。未長生就這麽任賀之衍攬在懷中,腦袋擱在他的肩頭,雙手則被他包住放在他的外衣口袋裏,也不說話,就這麽靜靜的靠在一起。風起了,又息了,葉落了,又飄了。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未長生因為衣服穿得有些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兩人這才打破寧靜,開始說起話來了。

“怎麽樣,很冷嗎?要不要回去了?”賀之衍轉了一下頭,下巴輕輕的點著未長生的後腦,姿態很親昵。

未長生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宿舍裏大家應該還都在舞會上玩兒,這時候回宿舍也沒人,我們再坐一會兒吧,也不是很冷”

賀之衍點了點頭,過不了一會兒卻突然偏過頭來,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了點頭,有些得意的自言自語的道:";啊原來這樣不想跟我分開啊”語畢,很得意的笑了笑,一副“子係中山狼,得誌就猖狂”的囂張樣兒

未長生原本並不是很想理會他,無奈他這樣子實在太賤,搞得她一時心頭火氣,伸手就朝他背上砸過去,麵色也不由自主的沉下來許多:";既然你這麽說,我是不是為了要證明自己不是這樣子而轉身離去呢?”語畢橫了賀之衍一眼就準備站起身往外走。

賀之衍見她站起來了,這才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慌得連忙站起來,又堵在她身前,也不說話,就睨著笑眼樂嗬嗬兒的看著他,眉裏眼裏都滿盈歡悅,想來今天晚上著實讓他過得很愜意,就連慌亂起來也抵擋不住那股子高興勁兒。未長生本就是站起來跟他胡鬧的,瞧見他這德行,心裏頗覺好笑,不覺笑中含嗔的睨了他一眼,又坐下了。賀之衍見她坐了下來,心下一定,也笑了笑,坐到了她身邊:";你說,你們宿舍今晚上有沒有可能會銷出去幾個?我可是剛進大學就領略到了這種舞會是曆來最能撮合人成一對的場合。剛剛吃飯的時候,又一直聽她們說想通過舞會早日找到喜歡的男朋友。怎麽樣?你覺得她們會夢想成真不?”

未長生靜了一會兒,偏過臉來,半試探半揶揄的覷著他,表情宜喜宜嗔的,看起來著實惹憐的緊:";我又沒有像你去年一樣為了實踐這個理論,專門跑來我們係裏的舞會上等人來親,我怎麽會知道呢?”說完這話,上下打量了賀之衍好幾眼,笑的有些賊兮兮的,很帶著些兒八卦周刊記者采訪時候的樣子,轉過頭直直的看向賀之衍眼底,“怎麽樣?去年到底是看上我們係裏哪位美女學姐了?怎麽能在元旦晚會的時候不在自己學院忙活,倒跑到我們這裏來了呢?”

賀之衍瞧見她這八卦的樣子,心裏很是好笑,剛想把去年過來的原因說給她聽,卻陡然像是被什麽劈到了一樣,明顯有些走神。這樣愣怔了好一會兒,才笑了笑,竭力掩飾住表情的動蕩,仍然做出一副平靜的樣子,搖了搖頭,很是無奈的看著未長生,似乎是在為她的豐富想象力而感到無奈:";胡說什麽呢?我可是從高三時候就有女朋友的人,怎麽可能會為了什麽美女跑來你們係裏參加舞會呢?簡直是胡說八道要不要我嗬你癢,好好教訓你一番才知道收斂?”語畢,轉過臉來看著未長生,右手恰恰舉在她臉前,擺出了一副恐嚇的姿勢,蓄勢就要真的過去嗬她的癢。

未長生見勢不對,尖叫一聲,就離了椅子想往別處跑去。賀之衍見她躲開,立刻很迅速的站起身來,作勢要去攆她,把她嚇得跟個驚弓之鳥似的,“撲棱”一聲就從他視線中消失了。賀之衍默默的站在那裏,盯著她身影消失的方向,不說追也不說不追,就那麽癡癡呆呆的愣在那裏,等到未長生的身影完全沒入到夜幕裏了,他才長籲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像是想將瞬間湧上腦際的東西全給甩到記憶之外一樣,又愣怔了好一會兒。這才恢複起常態來,輕歎了一口氣,很幹脆的提起身子,往未長生消失的方向追過去了。

夜幕籠罩,四圍一片閬寂,小禮堂裏所有的人都沉醉在那略微顯得有些倉促的舞會上,沉醉在自己或高杆或低劣的舞步之中。而舞會之外的賀之衍跟未長生也默默的沉浸在周圍的甜蜜與輕鬆之中,一點也沒有預料到這會兒正是深夜,而夜空裏的星星不知何時都被烏雲遮了住,慢慢的竟然有想下雨的陣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