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看到玉石觀音算了不能不買下來了,當下給了一個內部價格:“三十元,你看怎麽樣,我也不是不懂行的人,這個價格你絕對不吃虧。”

反正陳星也是每周基本上都來古董市場跑幾趟的任務,雖然攤主未必就認識陳星,但是看著也是很麵熟的一個人。當下那攤主大方地說:“成了,今天我也開開張,30就30吧。這價格你能買這樣的檔次的獨山玉,絕對虧不到你手中。”

虧不虧的倒是不放在陳星的心上,反正不是陳星自己用的。不過,三巧這個丫頭帶著一個半斤多的玉石觀音,怎麽看怎麽樣別扭。

在市場上陳星一邊留意有沒有真正的鹹豐通寶,一邊和三巧扯閑篇:“今天你怎麽想到要和我出來買古董了,平時這丫頭到我們家,也沒有見你對這個東西有興趣啊。”

三巧到了陳星的家中,更多的是占便宜,比如搞個銅錢做毽子什麽的,或者根本連看都懶得看上一眼那些古董,在三巧的眼中,陳星的那個元青花和她吃飯用的小碗唯一的區別就是元青花更大一些。

三巧高興地把玩著脖子上的玉石觀音說:“我們班長有一個觀音掛墜,在班上顯擺的不得了。臭美什麽啊。我要買就買一個比她色更大的。嘻嘻,這個個應該夠大了吧,保準嚇他們一跳。”

居然是這樣的一個原因,丫的,早知道是你小丫頭拿到學校顯擺一下的,我就給你弄個樹脂做的了,那玩意三塊錢一個,比這個小不了多少。算了,就當是給你的壓歲錢了。

就在陳星要踅摸鹹豐通寶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債主,牛四這個家夥,支了一個地攤,上麵放著幾把青銅劍,天知道是出自那個作坊的手藝,賣相差勁的要命,隻能是片一片剛剛入行的新手而已。一旁還有燭台,玉石雕刻的小動物,仿造夏商周三代的小玩意。

這些東西基本上沒有一個值錢的,屬於那種搭頭一類的貨色,而這個時候牛四自然也是放心的找了兩個同行在一旁打牌來消磨時間。

看到陳星走過來以後,牛四放下手中的牌高興地說:“陳爺,聽說你最近弄了一件好東西,遼國天顯通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讓牛四這樣一說,周圍的幾個人也來了興趣了,遼國的天顯通寶,這個名字幾乎整個市場上的攤主沒有一個不知道的。曆史上第一個天顯通寶就是出土在北京的。第二個又是在這裏發現的,要是傳言是真的話,喬遷可算是撿到大漏了。於是周圍的幾個攤主紛紛的過來湊熱鬧。

陳星知道這個事情隱瞞不住,況且他也希望這些人能夠幫助他留心一下什麽人手中有天顯通寶出現的消息。因此陳星大方地說:“什麽寶貝不寶貝的。我開始的時候也不知道那東西就是真的,所以送到文物鑒定所裏去做鑒定了、、、、、、。”

這個時候人群裏有人說了:“陳爺你真是爺們啊,這樣的寶貝居然送到文物鑒定所裏去做鑒定,要是鑒定出來是假的話,那還好說。要是鑒定出來東西是真的話,你的銅錢還能要回來嗎?他們一定問你有證據能夠證明古董是你的嗎?沒有?沒有的話那就是國家的了。”

這個時候又有人搭話了:“你丫太不是東西了吧,有你想的那麽黑暗嗎?人家還問你要什麽證據,直接給你用個假的換過來不就完了。人家在這個方麵可是專家,專家懂不懂。沒有素質別出來開顯眼。”

這個個人講的比上一個還陰損,上一個辦法至少還顧及一點臉麵,這個辦法就是赤裸裸的山寨行為了。但是從這些底層的文物攤主的言談中可以看出來,文物鑒定所的信譽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啊。

牛四實在聽不下去了,揮了揮手說:“你們懂什麽啊,人家陳爺的父親就是文物研究所的一級鑒定師。那文物研究所就和人家自己開的一樣,再說,文物研究所的孫師傅的為人你們不會不知道了。你們這些人中,有幾個沒有麻煩過人家孫師傅的,人家孫師傅響當當的專家,給你們鑒定東西的時候出過一回錯沒有,換過你們一回東西沒有啊。”

孫師傅的為人實在是讓人沒的說。因此一群人也就啞口無言了。

這個時候幾個人才想起來,感情陳星的父親就是的大名鼎鼎的陳半張,師傅就是書法大師常林,有這樣的背景的人,還怕文物研究所昧心的不還給陳星銅錢嗎?陳星是什麽人啊,據梁子說一腳把一個日本人給踹到北海裏麵去了,警察愣是沒有拿陳星怎麽樣?

陳星苦笑了一聲說:“孫師傅那是沒的說了,我的銅錢要是能夠找到孫師傅鑒定丫不會出問題了。可惜的很是,孫師傅已經退休回家了,我的銅錢沒有請到他老人家。”

聽到孫師傅退休回家了,在周圍的人都是內行了,古董行裏入土為安,不入土的話,基本上都是不可能退休會老家的。這些人都在小聲的議論孫師傅為什麽回家,是不是因為權利鬥爭的替代品?反正大家對孫師傅的離開是相當的惋惜的。

而牛四好像也聽出來了一點別的意思:“陳爺,你該不會說你的銅錢真的被文物研究所的那幫人給昧心的沒收了吧?”

陳星狠狠地說:‘他們敢嗎?我借給他們一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沒收我的銅錢,那都是咱爺們光明正大的從古董市場上淘換回來的。憑什麽他們說沒收就沒收啊。丫的,他們倒是沒有沒收我的銅錢,但是由於天顯通寶實在是太引人矚目了,因此前去文物研究所的人太多了。昨天上午被不知道什麽人給偷走了。你說我冤枉不冤枉。還請極幾位給留心一下市場上有沒有人出售天顯通寶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