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對這樣有馬屁嫌疑的話白興龍並沒有反感,更沒有多說什麽。
在他看來,一個當官的能像史科長這樣的工作的話,那就是當得起這樣的稱讚。算是一個好官了。
張召忠看了看時間說:“兩位,現在已經到吃飯的時間了,不如我們去找個地方隨便的吃點什麽,怎麽樣?”
史科長隨口而出說:“這樣不好吧,太高的消費傳揚出去影響不好的。白隊長你說呢?”
沒有想到白隊長這樣一個看上去直腸子的人居然也是聽出來了這話裏麵的意思了。
史科長這話裏麵的意思就是,這個消費太高的話,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但是要是消費不高的話,那就沒有問題了。
白興龍笑了笑說:“我知道附近有家家常菜,味道不錯,來我們展覽視察的領導經常的去地方吃東西。”
這意思就是非常的明顯了,領導都能夠去的地方,自然也是我們可以去的地方了,大家要緊緊的跟隨領導的腳步嘛。
當下三個人就走出展覽大廳,不多時的就來到了這個家鄉村常菜的飯館。
取得名字還是很樸實的,這就代表了領導是和人民群眾打成一片的。
走進去以後,裏麵的服務員也已經認出來了史科長和白興龍兩個人,當下帶領兩個人來了了梅蘭竹菊四大包間裏麵的梅字廳了。
這個地方的人空間並不是非常的大,不過裏麵設計的是非常的講究。
這樣地地方居然還有兩件花瓶是清朝的古董,而且四周的字畫也是現代名家的手筆。雅致的很。
不過看看菜的價格倒是非常的合理,很符合這個環境享用,一般在外麵十八塊的宮保雞丁,在這裏就是三十八塊。你還愛吃不吃。
張召忠當然是不會在乎這點錢了,他當下就點了一桌子地山珍海味。
就算是見過世麵的史科長看到這些也是感覺到有點吃驚,當然也是吃的一點都不客氣了。
而且上的酒也是茅台酒,國酒茅台,真正的80年出廠的國酒精品,存放了那麽多年了,味道自然比現在的茅台喝著更是回味悠長了。
張召忠在國外請客的時候一般都是點名貴的紅酒什麽的地。
但在國內點這個,浪費錢不說了。認賬的人卻沒有幾個,點兩瓶75年的紅酒,都未必有一瓶現在的茅台受到歡迎,在國內,和茅台酒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而這一次也不例外,史科長很快就在張召忠有意的勸說下喝醉了。
叫過來服務員,讓她們把史科長扶到休息室裏麵去休息。白興龍倒是開門見山地說:“張老板,你找我不光是為了喝酒吧,有什麽事情你就直說吧,我這個人心眼實。不喜歡轉彎抹角的。”
張召忠拍了拍巴掌說:“痛快,是個爺們,我就是喜歡喝你這樣的人打交道。
那幫人啊,連個吃飯都帶算計人地,什麽玩意啊,我頂頂的討厭他們那樣的人。
今天我找白隊長來,是有點事情想請白隊長幫忙的。這裏有兩萬塊錢,你先收著。然後咱們兩個人接著談。”
這兩萬塊錢,在水滸傳裏麵就是相當於投名狀一類的東西了。
這樣的東西也是相當的有講究地,要是白隊長收下了這兩萬的話,那自然是被拉下水了,是自己的人了。
要是不收的話,那就沒有什麽號說的了。
至於收錢不做事情,這樣的事倒是有發生過。但是很少。
一般的情況下這樣的試探還是相當的讓張召忠滿意地。
至少很少有人能夠不被金錢誘惑。
當然,在張召忠的眼中,陳星這個混蛋是一個例外,陳星這家夥好像是根本對金錢沒有什麽貪婪的**。
金錢在他的眼中不過是數字遊戲一般。
而張召忠也是明白的很,越是這樣的人,越是不容易對付。當然,像陳星這樣的人張召忠遇到的到目前為止也就這一個而已。
可以說而用金錢能夠收買地人,那在張召忠眼中就不算什麽了。現在絕大多數人都是可以收買地。
白興龍也是不例外的一個人,他一點都沒有猶豫地把錢給拿到自己的麵前了。但是並沒有把錢給自己的裝到自己的口袋中。
這個意思就是,談一談可以,要是合適的話我就接下來這個生意,要是不成的話,這兩萬還是你的。
我一分不要。當然,這樣的情況下,白興龍也算是被綁到了張召忠的船上了。
再想脫身也不容易,而白興龍好像也是並沒有脫身的意思。
他很直接地說:“張老板。有句話我要說說清楚。我有兩點事情不做。一個是殺人放火,這樣的事情畢竟是太有風險了。
暴露了以後我一家老小都要喝西北風去了。
第二個就是欺負下崗工人的事情我不幹。我就是這樣走過來的一個人,我知道那幫兄弟不容易。
不過,我想張老板找我應該不是為了這個事情,是和古董有關係吧。
我倒是認識幾個盜墓高手,要不我給張老板引薦一下怎麽樣啊,這個事情我還是可以做到的,不過好像這個事情不值當是兩萬的價碼吧。”
張召忠心中鄙視了一下史科長,這家夥什麽時候是和草莽英雄啊,心眼多的很嘛。
要是不知道我還以為遇到了從梁山下來的好漢了呢。
當下張召忠就說:“當然,我是一個遵紀守法的投資商,這樣違法的事情我是不會去做的。
現在這年頭,盜墓的人手中的古董也未必都是真的,雖然我來內地的機會不多,但是對這樣的事情我還是略有耳聞的。
我找白隊長是因為我聽史科長提起過白隊長的義氣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
白興龍揮揮手說:“好漢不提當年勇啊,我當年也是太天真了,原來以為,我能夠為大家做一點好事情,能夠讓大家的日子過的更好一點。
所以才看不慣那個混蛋廠長的作為而直接的把這個孫子給廢了一條腿。
但是這個事情的結果是什麽啊,大家都是在一旁看笑話,一個來幫我的都沒有。後來大家是得到了好處了,但是那個時候我已經離開看廠子了。
那麽多的人的廠子,就是我一個人出頭了,但是就是我一個人沒有得到好處。而且當時我在廠裏的幾個朋友,以後見到我就想是見到了鬼一樣繞著走。
他們怕什麽,還不是怕我跟他們分好處嗎?那幾年我算是嚐盡了人間的冷暖了。
可以說我把下崗工人能夠吃的苦鬥統統的吃過了。因為我也是知道一個下崗工人的難處的。
所以,我現在做事情都是有這樣一條,下崗工人的事情不要找我,我是不會去對付那幫窮哥們的。”
這個白興龍現在雖然也算是墮落腐化了,但是多少也是保留了一點義氣的,或者這是他現在生活的目標也不一定,其實那些下崗工人這樣對白興龍,確實是讓人比較寒心的,但是這樣也是社會的一個普遍的現象,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你白興龍居然傻乎乎的跑出來為大家出頭,那麽倒黴的是你也就沒有什麽可以說的了。
不過,現在的白興龍已經變的圓滑的多了,至少不那個剛剛從廠子裏麵被驅趕出來的白興龍好好的多了。
至少現在的白興龍知道了一句話,要幫忙嗎?那你就要付出足夠的代價,免費的午餐嘛,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這就是環境能夠改變一個人。張召忠也是非常欣賞這樣的人,在職工大會上的那個白興龍頂多也就是得到傻缺奧運會的冠軍,但是現在的白興龍則是可以再商場中遊刃有餘的和自己談判了。
和這樣的人合作,不用去講什麽大道理一類的事情當下他就說:“眼下我就有一件事情想委托白隊長辦一下。陳星的那枚銅鏡你應該是不陌生吧。”
陳星的銅鏡借給史科長以後,市裏麵是經過了大量的宣傳工作的,白隊長身為展覽大廳的負責人,當然對這個更是不陌生了。
而且這個銅鏡就是重點的保護對象,是他們保衛工作的重點中的重點。白興龍當然對這個事情更是留心的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