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更是納悶了:“既然這樣,應該是師傅這樣的人去才是啊,我一個中學生,怎麽可能有資格去啊。”陳星雖然狂妄,得到任長風的記憶以後更是自信心爆棚,但是他不是失去理智了,這樣的好事不可能論到自己,除非聯合國世界遺產管理委員會的那幫人的智商都是玉齊兒那丫頭一樣沒心沒肺。

常林聽到這裏也是非常的氣憤,拍了拍桌子說:“要你去當然是欺負你年輕不懂事,不可能在其中起到多大的作用。要不委員會的那幫人肯把權力給你。監察員的形成有兩種渠道,一種是政府行為,由委員會向所在國文物協會發出邀請函,這樣的監察員算是半官方的。他們給我們一個名額,結果我們的協會的人報上去六個人選。這又不是分豬肉。你報上那麽多人做什麽啊。結果被委員會打回來了。

於是人家就按照第二個方案挑選監察員,從民間挑選,通過考試後直接在委員會備案。你就是委員會的那幫外國佬挑選的目標。他們看到了一個強大的中國正在崛起。所以,要是找一個心機深沉的人去的話,會分散他們的權力的。因此找來找去就找到了你。”

陳星這個時候才明白,感情那幫混蛋把自己當成了聾子的耳朵--擺設了。他看了看邀請函又問:“我在國內獲得了不少的書法獎項,上麵怎麽一句沒有提,反而提了我小時候在日本獲得的榮譽。他們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聽到陳星這樣一問,常林有點無話可說了。沉默了好久才說:“國內的書法獎項你想想到底是怎麽樣一回事,暗箱操作,互相排擠。新人出頭難於蜀道。你要不是我的弟子,能輕易的從那麽多的新人中殺出來才奇怪。正像現在我們的瓷器漸漸的被日本取代一樣,我們的書法獎項也越來越是不被國際上認可了。長此以往,我真不知道以後該怎麽辦。”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陳星清楚反而很,在美國的普通家庭擁有的高檔瓷器中,十套有六套是日本生產的,中國的高檔瓷器在美國的市場份額小的讓人心寒。至於書法的影響力,雖然現在中國書畫在世界拍賣市場上一個一個的創下新高。把日本壓的喘不過氣來。

但是睜開眼睛看一看,那些都是古代人的書畫作品,宋徽宗趙佶,書聖王羲之,書畫大家吳道子、、、、、、。基本上找不到一個現代一個扛起大旗的人。我們戰勝日本,靠的是我們的老祖宗留下的作品。至於現在國內的書畫名家在國際上的地位,說多了就是眼淚啊。

陳星無語了,扔了邀請函說:“算了,要是用這個邀請函的話,就沒有臉麵在古董市場露麵了,愛誰誰去。我不去。”

丫的,請爺去還是看在我從日本獲得的榮譽上,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混蛋出了這樣的注意,我就用板磚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麽是那麽紅。陳星的那個氣就別說了。

常林爽朗的大笑了兩聲說:“這樣才是我常林的徒弟,要是你小子接了這個邀請函的話,我立刻把你小子逐出師門。”

說著將那份邀請函一把火燒了一個幹淨,而陳星一點心疼的意思都沒有,這個邀請涵不是憑借自己的真本事掙到的,而是別人拿自己濫竽充數才發來的,這樣自己要去的話,能有什麽作為啊。

常林整個人變得輕鬆了不少,仿佛年輕了十歲一般。高興地說:‘今天既然是你出師,那麽我就把自己最後一項本事傳授給你。你知道師傅為什麽從小就讓你練習寫纂字甲骨文嗎?”

說道這裏陳星的心中滿是苦水,別人練習書法,寫點小楷,臨摹一下字帖也就那麽回事了。但是陳星在練習三年小楷以後還要寫纂字和甲骨文。當然寫這些東西都是有用意的。陳星不可能忘了這樣恩恩初衷:“一個成功的書法家雖然不能成為一個成功的金石大家,但是在治印方麵也要有自己的見地,學習篆字和甲骨文,自然是為了金石之學打下良好的基礎了。”

常林看到陳星一肚子元氣的樣子,頗為無奈地說:“小子,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了。你知道金石大師沒有一個不是纂字專家的,但是現在明白加甲骨文才是真正的金石之祖的人卻不多。因為甲骨文發現到現在不過百年曆史而已。”

陳星這下總算是明白過來了,想象也是,甲骨文當然是雕刻者的老祖宗了,人家一筆一劃那可是都是真功夫,來不得半點虛假的。

常林看到陳星若有所思的樣子,接著說:“雕刻也是一門很深的學問,古代雕刻者皆為製印而忙。鮮有功成名就者。而一般手工藝人雖然有可能有發展創新,卻無法得到社會的認可,不得名留青史,直到明代萬曆年間,才在吳中出了一個雕刻大師。真正的民間藝術家。這個人就是陸子剛。

陸子剛總結曆代雕刻藝人的技藝,在此創立了用昆吾刀雕刻的方法。被後來的人稱為昆吾刀法。後來在明朝滅亡後,這個刀法就被我祖上收藏轉眼到現在已經有三百多年了,在我的弟子中,有耐心堅持把纂字和甲骨文寫到十七歲的人也就隻有你一個啊,我把昆吾刀法傳授給你,也算是從那裏來,到那裏去了。”

昆吾刀法不單單是陸子剛一個人發明的,就像單單一個吳承恩寫不出來西遊記一樣。昆吾刀法是曆史性的一個總結,的對古代雕刻技藝最後一次係統的總結而成的一種刀法,當然,這其中陸子剛的功績是不可磨滅的。

常林又從書房的暗格中取出來一把一尺長,一寸寬的刻刀,刀身通體黝黑,刃鋒利異常。夕陽穿過鏤空的窗戶,輕輕的灑到刀刃之上,發出一道燦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