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偏偏的事情就在這裏出了叉子了,不知道開發商是怎麽樣搞的,為了建設一個宏偉的小區大門,需要占用天虹拍賣行的一半的地方。因此,作為東海文化市場最西麵的一個樓房,天虹拍賣行就被規劃到需要拆遷的範圍裏麵了。規劃局的這個規劃實在讓人不明白。
麵對這樣的結果,白露當然是知道什麽人在搞鬼了,雖然拆遷辦的給下達了限期拆除的通知書,但是白露卻一點都沒有搬遷的意思,天意翡翠公司是自己的父親一生的心血,現在天意翡翠的牌子已經被武勇這個對頭給奪取了,要是天意拍賣行再保不住,那她簡直就沒有辦法去麵對自己的父親了。
已經下達了限期拆遷通知書的地方,到了期限卻沒有主動的搬走,這個叫什麽,釘子戶啊。
麵對釘子戶,一般的時候拆遷辦自己就可以把整個事情給解決了。但是天意翡翠公司並不是一般的小老百姓。當下拆遷辦隻有去練習城管執法大隊了,反正這個事情說是歸城管上管理也沒有什麽越權的地方。
於是才有了現在羅隊長帶著一幫子人殺氣騰騰的來了。
好在羅隊長對這一片也是非常熟悉的,和剛剛去世的白老爺子也是認識的,因此,他開始並沒有采取強製性的手段,不過是下達了第二份的限期拆遷通知書。但是白露本來對這個決定是一點都不讚同,當然不會因為這個就退縮了。帶著忠心的兩個店員就衝了出來了。
不過白露地陣勢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三個女的。站在那裏總是有弱不禁風地感覺,麵對虎狼之師的城管,白露的娘子軍似乎太弱。
羅隊長抬了抬手,終於還是沒有揮下去:“小白,算了,你鬥不過他們的。”
這個時候羅隊長轉換了口氣,就像是一個長輩一般。語重心長地說:“拆遷是一定的,因為我和你父親的關係,這個事情我才把它給攔到了自己的頭上了。我來處理這個事情地話,還能給你最大限度的照顧。但是,你若是不聽的話,換了別的人來,就不會像我這樣容易講話了。這點你要考慮清楚了。他們可是、、、、、、。”
講到這裏。羅隊長似乎是感覺到自己今天說的太多了,自己畢竟還要在單位裏幹下去,當下也就閉口不言,等待著白露的答複。
白露出奇的倔強說:“羅叔,我知道你地好意,但是天意是我父親的心血,我不能讓它毀在我的手中,讓你白來一趟了。真是對不起。”
這個結果還是讓一旁等著看熱鬧的人大跌眼鏡的,城管的人來了,居然說兩句不痛不癢的話就走了。不符合城管向來的作風啊。
不過,還是有明白事理的人點明了其中的關鍵。等會會有更凶狠地人來罩麻煩,那才是真正的高手,黑市拳地頂尖高手啊。
說到黑市拳,圍觀的人都是恍然大悟。誰不喜歡看熱鬧啊,現在在明湖市區,最為流行的就是黑市拳了。這個本來和東海文化市場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但是。有心人卻硬是將兩者拉上了關係。
據說。在這個古董市場裏麵,每天流動資金都有兩百萬。要是沒有幾個高手保護的話。早就被人給打劫了。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大型的古董店,或者是翡翠公司這些地方都是有高手坐陣的。
一旦有了什麽連中人都解決不了地麻煩,那就要打黑市拳了,這個也是賭徒們地一場盛宴。黑市拳那是最為殘酷的解決問題地辦法。
這個時候人群中就有不少喜歡賭博的人來了興趣了,黑市拳,看來又是一場龍爭虎鬥了。不過這次我是不會壓天意拍賣行勝了。
陳星踏步向前,走進天意拍賣行,看到這個時候天意拍賣行還有人進,讓圍觀的人大吃一驚。年輕人啊,不知道輕重,等會天意拍賣行就成了戰場了,居然還有心思在這個時候去天意拍賣行,那不是找死嗎。
陳星進來一看,不由得大為讚歎,雖然外麵的招牌破爛不堪,但是裏麵收拾的很幹淨。雕梁畫柱,古色古香,一點都看不出來現代裝飾的痕跡,什麽真皮沙發,鋼化玻璃茶幾等等在這裏一件沒有。
擺放在龐廳的家具雖然不是什麽紫檀花、梨木這樣的名貴古董家具,但是也是清朝上好的棗木家具。棗木作為一種硬木,想要加工成家具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因此古董棗木家具是一種非常難找的家具。
陳星沒有想到,在這個小小的拍賣行裏麵卻可以看到一套保存了如此完好的一套棗木家具。
這個時候,一個身穿天藍色長衫,頭發花白,整個人都是顯得無精打采的老人家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看到老飽經風霜的臉龐,隻能想到兩個子,厚重。深深的厚重的感覺。陳星不知道為什麽,眼前這個明明是非常普通的老人,卻給了他一個很大的壓力。
這個老人走到陳星麵前說:“這位同學你來這裏想委托我們拍賣,還是想委托我們收購。”
陳星微笑著說:“我是來找人的,前幾天我在北京遇到了一個朋友,說是白老爺子家中有點困難,因此托付我來看一看。”
不等這個老人回答,樓上已經響起了白露的聲音:“是陳老板來了吧,我聽牛叔叔說起來過你。想著你會在過了春節以後過來的。但是沒有想到陳老板來的這麽早。我在這裏替先父多謝陳老板的好意。”
白露下了樓梯,這個時候陳星才算是近距離的觀察了一下這個天意公司的老板娘。
一身黑色緊身皮裝,顯得身段玲瓏剔透,散發著誘人的青春氣息。如雪一般白皙的臉龐,精致而小巧的五官。眉宇之間,盡是哀愁,說是人間尤物一點都不過份。
白露接到了牛四的電話,知道了陳星的情況,陳星在北京做的那些事情牛思四也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白露。白露知道牛四和自己的父親那是過命的交情,因此對牛四的話是深信不疑。
而且,陳星又是常林大師的關門弟子,常林大師,那可是站在學術界頂端的一個人物。他收下的弟子當然不會是廢物了。關門弟子是什麽意思,在國內,關門弟子就是繼承自己衣缽的意思。
陳星定了定神說:“這個不用客氣,路不平自然有人鏟。至於怎麽現在過來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嘛?幹我們這一行,是緊早不緊晚的。”我在北京連春節都沒有過,自然是因為一下把鄭大年這兩個人給滅了。雖然我自認為是做的天衣無縫,但是還是被師傅看出來了。我當然不會在北京停留什麽了。這個卻不能告訴你。
突然,陳星心中一動,他感覺到好像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般。隻見這個時候白露突然的倒下了,好像在他身後一直跟著的亮個女職員似乎早就有了防備一般,很熟練的就把白露給接到了手中。
白露因為父親的去世,這兩天都是強行提神支撐著辦理父親的後世。妹妹白霜那丫頭還在上大學,一副沒有長大的樣子,不讓她操心就已經算是難得了。
因此,千斤重擔壓在了她一個人的身上,讓她身心疲憊。現在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幫手,白露精神立刻鬆懈了下來。提神做事的時候還不覺出來什麽,但是一旦鬆懈了起來,這些天的疲憊立刻讓她的身垮了下來。
那位和陳星講話的老人揮了揮手,示意四明女子將白露給送到樓上去。然後引著陳星來到旁廳。這個時候老人才說:“陳老板,白露這個孩子你也看到了,身子一直是那麽弱,不過卻要支撐這個拍賣行。心力不夠啊。每到遇到需要勞心勞力的事情的時候這樣的昏厥總是會發生。陳老板的本事我也聽小牛說起來過。雖然白露這丫頭對你有懷疑,但是我卻相信你可以挽救天意拍賣行。這個拍賣行是不能倒閉的,要不一定會出大亂子的。”
似乎這位老人的話裏有話啊,陳星好奇第問:“這位老伯是這裏的掌櫃吧,你還是把話給說明白一點,我心中也有個底啊。”
那老人擺擺手說:“什麽掌櫃不掌櫃的,現在已經是廢人一個了,也就是能幫助白露那丫頭掌掌眼而已。其他的話我也不多說了。總之天意不能倒閉,本來我以為這個事情無法挽回了,但是沒有想到天無絕人之路,陳老板居然能夠及時趕到了。”
這不是耍我嗎?陳星頓時就要發作,為什麽天意不能倒閉啊,天虹這樣大的公司也不是不能倒閉的,你天意都混到這個份上了。連翡翠公司都被別人占去了,憑什麽一個小小的拍賣行就不能倒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