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出了問題了。因此陳星他們三個自然也被攔在了外麵。

那四個保安倒是非常的客氣,其中一個隊長模樣的人說:“對不起了三位,裏麵有點事情要辦,今天的參觀就先到這裏了。要想看的話,下午兩點半來,到時候就是拍賣的時候了。”保安越是客氣外麵的人越是好奇。

陳星上千前出示了請柬說:“我可是來參加展示的人,我的古董可還在裏麵。你不讓別人進去,我們這些人你總不能不讓進去吧。”

那名隊長在檢查了陳星的請柬以後,也沒有理由阻攔他,當下隻有放行。

陳星進來大廳,這個時候幾個警察正在和鄭大年圍繞著一個展台在嘀嘀咕咕的講著什麽。那個地方陳星相當的熟悉啊,就是存放雙鳳獸麵玉佩的地方。

陳星的心中頓時就明亮起來了。難道真的是雙鳳獸麵玉佩出了問題不成。這一次相關部門的辦事效率未免是高的離譜一點吧。就算是那山東同行去報告了山東省博物館,警察來的也太快了。

想到這裏,陳星快走幾步過去。也不言語,站在一旁仔細的聽發生了什麽事情。這個時候卻是鄭大年赫然來的警察在爭吵什麽事情。

鄭大年爭得是麵紅耳赤,堅持說:“洪隊長,這個真的不行,你們不能現在把東西給帶走,就算是牽扯到案子了。但是,這個古董到底是我們城隍廟會的人從民間征集來的。你們現在拿走了。我們城隍廟會地信譽還要不要。那些古董界的同行們會怎麽樣看我們這個廟會。簡直是開玩笑。況且,這件古董還是趙天來趙先生送來的,你們這樣做也要注意一下影響。正大光明的拿走怎麽成啊。就算你們照顧一下我們城隍廟會,等到下午的結束時候我們走個程序直接的把這對玉佩交給你們。你看怎麽樣。”

看眼下事情無法挽回,鄭大年似乎也不再堅持了。

洪隊長也是一點的麵子都不給他們,同樣斬釘截鐵地說:“鄭所,這個不是我們警察部門和你們為難,我也沒有說趙先生和這個案子有什麽牽連啊。隻是這一對雙鳳獸麵玉佩牽扯到一個不小的案子,我們必須要今天上午把東西帶走,晚了可能就來不急了。上海的那邊的研究所說了。快要春節了。為我們地鑒定都已經特意的等了兩天了。要是今天下午趕不過去的話,怕是人家就放假了。

你看看,我們容易嗎我們,大過年的。我們還要轉戰上海去做鑒定。但是不去不行啊。這一次發現地那個走私團夥,裏麵就有三個這樣的玉佩據他們幾個人交代,其中的一對玉佩轉手給了天南省的趙天來了。順著這個線索我們才找到了這裏來了。要是不能證明他們有罪,就要把他們給放了。我們警察工作也是不容易啊,這個案子要是拖到明年,不定出什麽亂子。你也要支持我們的工作啊。”

這個案子還是棘手的案子。大過年地都想把工作做完了。過一個清淨的春節。

陳星在一旁有聽到洪隊長帶來的幾個警察地議論。到底是聽出來了一點什麽。應該是這個走私團夥地規模不大。走私的文物也不夠定他們的罪的。文物的檔次不夠嘛。

裏麵一個比較貴重的古董隻有雙鳳獸麵玉佩了。可是要是這套玉佩不成套,對定他們的罪也是非常不利地。因此警察部門就想著能把展示會上地這對雙鳳獸麵玉佩給要過去,去上海鑒定一下。鑒定出來要是一對的話。這個古董走私團夥地罪過可就大了。

但是人家上海方麵的鑒定機構要放假了。聽說是警察辦案需要。特意的給留了兩天時間,要是在不過去。估計要等到明年了。因此,為了盡快的了結這個案子,警察才這樣火急火燎的開車過來。

這個舉動可是把鄭大年氣個半死,你們警察有這麽辦案懂得嗎?一點影響都不顧。這下好,整個潘家園都知道了這個事情,要是玉佩被你們現在帶走了。我們城隍廟會更是有理沒地方去說了。

因此鄭大年也是憋著一肚子的火:“洪隊長。我支持你們的工作。但是你們也要配合我們的工作嗎?。你們有事情應該打一個電話過來。怎麽著也要把事情的影響給縮小到最大的程度。你們看,現在外麵多少人。都知道裏麵出了狀況了,要是現在大廳裏麵少了什麽古董的話。下一屆城隍廟會還開不開,我怎麽樣向市委市政府交代啊。”

看到軟的不行,鄭大年立刻改變方針,把市委市政府給搬了出來,這招果然是有效果,讓洪隊長有點為難了:“這個、、、、、、?”

要是一般的展示會的話,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的,可以找一對相同的玉佩,把真正的雙鳳獸麵玉佩給調換過來。但是現在來參觀的人都是古董界的同行,不是一般的老百姓,眼睛都毒著呢。一開始是真的玉佩,末了換成贗品,傻子才不知道出問題了。

眼下鄭大年麵臨的情況就是堅決不能讓洪隊長把玉佩給帶走,玉佩留下的話,鄭大年還能跟大家解釋說警察來是檢查一下安保係統。是組委會對大這一次展覽高度重視,特意的請公安局的相關人員來檢查。

不管怎麽樣,這個也是異國風借口,要是玉佩被帶走的話,嘿嘿?

就在洪隊長左右為難的時候,突然其中的一個民警的手機響起。那個民警走到一旁接了有五分鍾的電話,然後向洪隊長耳語了幾句。

洪隊長動容說:“你確定這個事情是真的?”那位警察點點頭說:“是那些人剛剛交代出來地,老段親自審問的。應該錯不了。”

對於老段的業務水平洪隊長還是非常的佩服的。點點頭說:“這就好辦了。不過不好向田書記交代啊。這事鬧的。真是。”

接下來。洪隊長倒是沒有向鄭大年問話,而是對在一旁的陳星說:“你就是阿星是吧,我聽田書記提起過去。年輕輕的能有這樣的成績,不容易啊。現在我們有個問題想讓你配合一下。”

上一次陳星被弄進去,惹得田書記大為光火。這個事情警察係統內部早就傳揚開了。因此,陳星剛剛進來洪隊長就認出來他來了。要不是因為這個,警察辦案,一般的人能讓你在一旁聽相聲一般看熱鬧嗎?

沒有想到對方還能認出來自己,這個讓陳星大為意外。還和自己有關係。這個更讓陳星摸不到頭腦了。

他拍了拍額頭說:“你看這事鬧地,這個玉佩的事情我也是剛剛的聽人說的。至於裏麵地內幕是什麽。我還真不知道,看來是幫不上洪隊長什麽忙了。”

洪隊長搖搖頭說:“不是玉佩的事情,現在出來了新情況了。那四個人剛剛的交代,在他們盜挖的古墓中。有一對鬆樹,要是他們交代的沒有錯的話,就應該是你手中地那對鬆樹了。所以,這樣看來,你的鬆樹我們恐怕是要帶走了。”

丫的,這是怎麽搞得。陳星頗為意外地說:“不會吧。這對鬆樹可是我從正規地渠道買到地。而且。這對鬆樹出現在民國年間。怎麽會被人家盜墓的盜走啊。榮寶齋的老掌櫃可以作證,我沒有講一句瞎話。盜墓的可能把鬆樹給盜走嗎?洪隊長你是不是問清楚了。”

洪隊長礙於田書記的麵子,也不得不解釋說:“這個事情我們已經帶著犯罪嫌疑人去分鍾寺指認了地方去。經過他們四個的一致指認。鬆樹就是在農民埋地雷。讓珍寶閣的掌櫃呂蒙和錢有福兩個人一起收去了。呂蒙也認出來了四個犯罪嫌疑人中地一個就是賣給他鬆樹地一個。因為他們從古墓裏挖出來鬆樹以後。認為鬆樹一點走私的價值都沒有,這才埋地雷處理掉地。結果沒有人想到鬆樹裏麵有黃金。說起來,能把這幾個人這麽快的定罪,還要多虧了阿星你把鬆樹給打開,發現鬆樹裏麵有黃金。之前我們也抓到過一些走私,但是由於這類走私不容易定罪,所以。那些人判的都很輕。這一次好了。那四個人盜墓,加上走私戰國雙鳳獸麵玉佩和黃金鬆樹。夠他們在牢裏坐上一陣子了。”

豈止是一陣子啊。這兩個罪名一旦被法院認定以後,一定是會判重刑的,估計十幾二十多年是輕的,確實可以起到殺一儆百的作用。

接下來的話洪隊長雖然是沒有說,但是陳星心中也明白。單單是黃金鬆樹,就夠判他們四個幾年的了。再加上雙鳳獸麵玉佩。這幾個人的罪名就更大了。陳星隻有在心中暗暗的鄙視那四個走私古董的,丫的嘴不能緊一點嗎?居然在關鍵的時刻掉鏈子。

倒黴催的啊,牛四還以為他是今天醉倒黴的人,沒有想到我比他更倒黴。幸虧已經弄出來了一半的黃金。要不還真該找個地方畫圈去。

陳星無奈的說:“既然是盜墓的贓物,那就算了。該怎麽樣處理就怎麽樣處理。本來以為這一次應該是撿漏了。當時鄭所到我們家去的時候,我把那鬆樹鬆樹給打開,發現裏麵果真有黃金,還讓我高興了好一陣子。沒有想到居然是贓物。”

盜墓走私一條龍,而且還兼有在農村聯合農民埋地雷,這樣產供銷一條龍的案子也是不多見的。難怪呂蒙和錢有福兩個人會因此而栽進去。隻是這一次呂蒙和錢有福因為陳星購買了鬆樹,所以才從旋渦中脫身。因此,不要看在一開始的時候呂蒙和錢有福大大的吃虧了。但是,誰又能夠想到吃虧不是占便宜啊。

本來陳星不說這些也沒有什麽,但是陳星可不希望警察把鬆樹帶回去了,又轉身回來找自己的麻煩,說什麽黃金鬆樹裏麵的黃金被偷走了。因此陳星把鄭大年給拉出來。當時我可是應你老鄭的要求打開的黃金鬆樹。而黃金鬆樹裏麵的黃金的模樣你丫見到了,國家要是發現黃金有人動過了,你老鄭也要給我作證不是我動的。而是我打開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這樣也是避免以後的麻煩。

洪隊長又說:“按照相關的法律,我國境內地下、內水和領海中遺存的一切文物,屬於國家所有。所以,這對鬆樹就算是法院把這個案子坡了以後,應該會送到博物館裏去。當然,按照相關的法律,像你這樣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收購了贓物,而且還在案件中積極的配合我們警方的行動。我們可以考慮給你適當的補償。按照黃金的價格補償給你是不可能的,因為他畢竟不是你的財產,但是按照你購買鬆樹的價格補償一下你還是可以說道的。”

其實按照法律規定,在警察破案的時候有立功表現的公民給予適當的獎勵或者補償。這個度是警察部門認定的。補償不補償的當然有洪隊長講了算,給陳星的當然是補償了。

洪隊長的這個決定對上對下都是有個交代的,看人家的這個業務水平,要不怎麽說人家是隊長。不是單單有過硬的偵破手段就可以做隊長的。

看到陳星同意了這個方案。洪隊長轉過身來對鄭大年說:“鄭所,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就先把鬆樹的事給辦完了。這對雙鳳獸麵玉佩我們可以暫時的不帶走,不過,這個東西畢竟是贓物。我們給你們一個下午的時間,今天下午五點之前,你們組委會一定要把這對玉佩想辦法送到公安局去。要不出了任何的責任都是要你們來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