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遞給了龍政。
信封上寫著幾個飄渺的大字:龍政君親啟。
不過信封已經被撕開過了,想來內容也是被月神看過了。
“到底會是誰呢?居然會寫信給我。”龍政帶著疑惑拆開了信封,但是一看見信封之中的東西,他卻是臉色大變。
信封中又一張紙,紙上隻有寥寥數字而已:北原蠻荒等你,記住不能帶人來。
真正讓他變色的不是這信的內容,而是信封裏麵其他的東西——一片帶血的衣角,還有一個發卡。
看著手中這兩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東西,龍政的臉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手死死的拽著那片帶血的衣角,指節由於太過用力而發出了哢嘣哢嘣的脆響。
“是誰!”沙啞的嗓音,不帶任何的感情色彩,將月神和蛟皇都是嚇了一大跳,他們何曾見過龍政如此憤怒過。
月神道:“是一個身著鬥篷的人,自稱乃是信使,實力深不可測,我使勁了辦法也無法看到他的真容。”
“人呢!”龍政的聲音沙啞渾濁,猶如是一個地獄中的厲鬼發出的,他怎能不憤怒,這兩個東西,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忘記的。
這發卡是佳佳頭上天天帶著的,那片染血的衣角也是從她經常穿著的衣服上扯落下來的,也就是說,佳佳落入了這夥來曆不明的人手中了,甚至有可能已經遭遇了不測了。
月神也是被他的反應給嚇了一跳,她根本沒有想到龍政會這般震怒的。
“人…人走了…他的實力深不可測,我們…我們根本攔不下他。”
“有沒有問清楚,是為誰送的信?”
“沒…沒有。”這一刻,月神在他的麵前就猶如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一般,戰戰兢兢的。
“好!好!好!夠膽,我龍政定將你碎屍萬段。”他終於知道了這幾日為何會莫名其妙的心慌了,果然是跟那村莊有關。
雖然才在那裏呆了三個月,但是那裏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的第一站,也是第一個家,是他心中的逆鱗,無論是誰動了那裏,必將是不死不休的。
月神忍不住又問了一句:“阿龍,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有人為了引誘我出去,綁架了我的家人。”龍政的麵部一再抽搐著,手死死的握住了皇天劍,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一想到淳樸的村民們可能生死未卜,他就一陣的心慌。
“家人?”月神露出了不解之色,同時眼中也閃過了一絲難明的色彩,她從來沒聽龍政提起過任何關於家人的事情,龍政不說,她也就不問,這是她的性格,在她心中,一直都以為龍政也是個孤兒,想不到他也是有家人的。
“原來他也是有家人的,嗬嗬…”月神心中自嘲的笑了笑,一直以來身世之謎都困擾著她。
“沒錯,我的家人,竟然敢動我的家人,我要去殺了他們。”龍政惡狠狠的道,目光之中全是凶戾之色。
“不要衝動,他們肯定是布下了天羅地網的,你要是冒然前去的話就是送死。”月神望著滿臉凶戾之色的龍政,遭到他完全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這個時候說什麽也要攔下他。
“我知道,我知道…讓我想想,讓我想想…”龍政長吐了幾口氣,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要冷靜再冷靜。
他不是魯莽的人,當了幾十年的皇帝,他早就達到了處事不驚的地步,但是佳佳這件事情,卻是意外的讓他差一點又失去了冷靜。
月神看著龍政終於是恢複了一點冷靜,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敵人很狡猾,實力也很強大,那神秘的送信人據我觀察最少也得有七層天以上的實力,而且精通隱匿逃遁之術,大陸上能拿的出這種高手來充當信使的,唯有一個勢力。”月神神色凝重嗎,似乎已經猜到了幕後之人了。
“是死寂傭兵團吧!”龍政寒聲道:“真是個難纏的家夥,我早晚要將他連根拔起。”他心中可謂是對這死寂傭兵團恨到了極點。
月神苦笑一聲,隻當龍政這是玩笑話,死寂傭兵團何其強大,沒有誰會比她更為了解,越是強大的人就越是忌諱死寂傭兵團,經過這麽多年的發展,死寂傭兵團早就深入到了大陸的每一個角落,除非全大陸並起圍剿,否則是絕無可能將之連根拔起的。
若是不能將之連根拔起的話,接下來要麵對的就是永無休止的暗殺了,就算你是個絕世高人,武功蓋世,但是個人總有吃飯休息的時候,總有實力低位的家人的,光想想這些就令人不寒而栗。
“最令我我奇怪的是,他為什麽要將地方選在北原蠻荒,這裏距離北原蠻荒可是有近萬裏的路途。”
默然半晌,龍政終於開口道:“因為北原蠻荒就是我的家,我的家人都在那裏。”
龍政的話又一次讓月神和蛟皇吃驚了,北原蠻荒是什麽地方,那裏可是四大生命禁區之一啊,何為生命禁區,生命禁區就是生命不敢踏足的地方,龍政的家居然在那裏,怎能不讓人吃驚呢。
“家?你的家居然在北原蠻荒?”
怔怔望著北方出神了好一會兒,龍政才將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經曆講了出來,當然他隻說了莫名其妙的被帶到了這個世界,中間隱去了他曾經是秦始皇,死了兩年五百年後又複活的經曆。
月神和蛟皇都算是見識廣博之輩了,但是對於龍政的這些奇聞怪事,卻是從來都不曾聽聞過,哪怕是想都不會想到。
“魔龍…魔龍也是龍啊!這個世界居然真的存在龍!”一聽龍政說到了魔龍,蛟皇就興奮的大叫道:“小子,你快帶我去北原蠻荒,要是能找到他魔龍的身體的話,別說什麽死寂傭兵團了,就算是要我將整個大陸的人類給平掉都可以啊。”
“滾一邊去!”看著神色激動的蛟皇,龍政直接又是一腳將他遠遠的踹了開去,一看著蛟皇那貪婪的嘴臉,他就一陣的心煩。
“事情也並非不可為,若是安排妥當,到時候吃虧的未必是我。”龍政若有所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