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6,恥辱和痛苦

看得多了,經曆得多了,他們開始明白,造成這些人失敗的原因也許有很多,但根本的,讓他們犯下那些愚不可及的錯誤的罪魁的名字是人們看來再普通不過,也再熟悉不過的“驕傲”。

永遠不要驕傲自滿,永遠不要得意忘形,說起來很容易,真正做起來卻很難很難。

就像他們此時一樣,他們甚至在犯著驕傲自滿,得意忘形的錯誤的時候,還在同時不斷的警告著自己,不要驕傲,不要忘形,就像一個擔心感冒的人已經在染上感冒病毒,卻不自知。

所以,看過了太多前輩們慘痛的教訓,當意識到自己差一點就要踏上也許是通往懸崖的危險路程時,試問他們如果不後怕心驚。

幸好,這記警告來得如此之早,也幸好,他們還記得時刻警惕自省。

後怕很必要,越是後怕,所帶來的記憶也必然越是深刻,這樣的記憶有助於他們的時刻警惕。更有助於他們的自我反省。

自我反省當然更必要。

但反省不是最終的目的,最終的目的是找到一個切實有效的辦法,時刻讓自己真的保持警惕,而不是一邊想著警惕警惕,一邊犯著不警惕的錯誤,就像人們在麵對凶猛而來的流感病毒的時候,隻想著“我不想得流感,在流感中死亡的人數比一場巨大的戰爭還要高,我不想成為在流感中死去的一個”,僅僅這樣想是沒用的,空有恐懼而無所作為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就像是應對流感,必須要拿出有效的治療手段和有效的流感疫苗。

前者可以讓你在得上流感之後,雖然經過了一番痛苦的患病過程,會對身體造成一定的傷害,事後需要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療養和恢複期,也許終生都不會回複到未得病之前的健康狀態,但起碼在經過有效的治療之後,不至於致命,可以重新成為一個擁有活力的健康人,甚至如果自身的生命力夠強,又肯積極的配合治療的話,完全可以回複到以前的水平,也許更好。

而作為奸商們來說,他們顯然更喜歡後者,想來任何人也都一樣,預防把治療更加的重要,沒有人喜歡得病,無論治療得怎樣成功,受到的病痛都曾經在軀體上造成過傷害,那些痛苦的記憶也不會因為成功的治療和快速的痊愈而消失無蹤,有如不曾存在過一樣。

所以,他們要為自己研製出一種抗擊病毒的疫苗,在一切都還沒有發生前,就將自己有效的武裝起來,隨時隨地保持一種健康的狀態,同時在自己的身體裏形成一套強大且有針對性的防護係統,讓病毒無孔可入,無機可乘。 不過,反過來說,高超的治療手段也是要學習的,因為抗病毒的疫苗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的。

他們不想得病,更不想得那種要了命的病,所以,才更加的需要保有健康的體魄,在得了病之後,保證自己可以得到快速有效的治療,將自己身體所受到的傷害盡可能的降到最低,受的傷害小了,痊愈的速度和希望也就越大。

有了病毒疫苗和治療手段還不夠,如果想一直一直健康下去,在得病又康複之後,依舊可以長命百歲,健康活潑的牙齒掉光,那麽,很好的康複能力和療養方法也是必不可少的。

他們是奸商,他們從不相信僥幸,他們的身後沒有家族可以給他們提供庇護,或者說得更準確一些,他們身後的家族甚至會在他們最虛弱無力的時候拋棄他們或是最嚴重的毀了他們,喝掉他們的血,吃掉他們的肉,將他們的骨頭扔給野狗,榨幹他們的所有剩餘價值,卻連一句抱歉都欠奉。

所以,他們不能失敗,哪怕失敗了,也要讓自己迅速的康複,他們要學習一切自保的手段,包括麵對“驕傲”這個看起來十分不起眼,但又最為狡猾的敵人時,他們應該怎樣做到一切能做到的。

不過,所有這些預防,治療和康複的措施,辦法等等,等等,找到它們,學習它們,利用它們,並不是急於一時的事,急躁同樣是一個很大的敵人,他們要沉得住氣,也有的是時間,慢慢的尋找它們,在尋找的同時也不斷的磨練自己,這本身就是一個學習成長的過程。

江傑雲和趙真旭是這樣想,同為奸商的薑成卓當然也是這樣想的,不過,他又沒有他們在想清楚,想明白之後的豁然瀟灑,他與他們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呢?

追求不一樣。

雖然他們作為為奸商來說,在對待金錢的問題上有共同的利益,可以彼此理解,但是說到對待金錢的態度上,或者說是金錢對他們的意義,並不一樣。

對於江傑雲和薑成卓來說,金錢是一種財富的象證,是實現他們目的的一種工具,可以被利用,也可以被拋棄,隨心所欲,通過它來獲得自己需要的一切,但不被它所誘惑和控製,是他們一直所力求自己做到的。

然而對於薑成卓並不是,雖然金錢不是他的一切,但他在金錢當中可以找到自己的價值追求所在,它永遠讓他感覺親切,它對他來說,永遠不僅僅是工具那麽簡單,它具有更多的意義。

與金錢相連的,是砍價,說得更鄭重一點是談判,這是他的追求和樂趣,也是他的得意和驕傲。

意識到自己正在踏入一條危險的歧途固然讓他感覺慶幸和後怕,讓他必須把自己的注意力從與兔子同學的幼稚的砍價中收回來,趁著這個機會對自己所犯的錯誤進行反省和檢查。同時,作為一個合格的奸商,必須要杜絕一些不必要的浪費,無論是金錢還是時間。

自控是一個成功的奸商所必需要具備的素質之一,從打他們 第 776 章 癖患者,其實她也不比她強多少,也患有很強的收集癖,隻是她收集的東西更多更雜,沒有規律,想起來什麽收集什麽,互相之間不存在聯係,基本是屬於心血來潮型的,而她楚姑娘本人,與安然相比隻不過更加的專一而已。

安然當時被楚姑娘說得啞然,巴嗒巴嗒嘴,她是挺想反駁來著,可再想想,又覺得楚飛飛說得好象也似乎不無道理,她實在是無從反駁得起來。

小周姑娘湊趣調侃她說,她那不是收集癖,她那是小老太太的性格本身決定的,看著好看的,花花綠綠的小布頭就喜歡收到她的竹笸籮裏,不管那些布頭對她是否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