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味關係

可惜,他的女盆友半句也不信,或者說,她正專心致誌的躲避著某人那既搗亂又曖昧的嘴唇,兩人身體緊貼在一起,隻有上半身在你來我往的,在極小的範圍內打著屬於戀人之間的攻防戰。

安然很認真的在躲避,江傑雲並沒有拿出精力來追逐,他的動作裏帶著一點懶洋洋的味道,眉梢眼角唇畔無一處不含著幾分促狹的壞笑,如果再給他嘴兩邊再各添上幾根胡子,活脫脫的就是一隻正在享受著捕捉樂趣的大壞貓。

某隻叫安然的老鼠呢,她倒也不是不知道男盆友的這種劣根性,可這位小姐有個毛病。就是有時候有點過於認真,而且是認真的跑偏,即與江傑雲兩人鬧著鬧著,她忘了初衷,特別認真的投入到與某人的攻防戰鬥當中去了。等她到後知後覺的醒過味來的時候,她的男盆友已經抱著她笑抽了。

麵對著某人那張已經憋笑憋到扭曲得近乎毀容的小白臉,安然每次都想以頭搶地,再狠狠又恨恨的給自己兩下子,缺心眼麽,你怎麽就不長記性!

其實,隻要她適時的停下來,不搭理,不上當,不配合,某個壞蛋也就沒了繼續下去的動力。

可是,還是那句話,她不認真跑偏的時候少,認真跑偏的時候多。

本來,今天安然由於剛睡醒不久,大腦還沒有完全徹底的從夢裏拔出腳來,所以,本來就喜歡認真跑偏的人,在某個壞蛋開始撩閑的時候,就開始在跑道上躬身,向著歪到一望無際的跑道,時刻準備起跑。

幸好,這時有人來拉了她一把。

來拉住這位認真跑偏專業戶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家老媽李彩鳳。

要說江傑雲這廝也是膽兒肥,在人家母女倆的衛浴間裏,趁著李彩鳳短暫離開的功夫,就敢開著門調戲女盆友,這不是等著讓人嚴打呢嗎?

哦,也是,關著衛浴間的門調戲就更不行了,關門神馬的,對一對小情侶來說,讓人想象的空間就更大了。

江傑雲這廝膽兒肥也是依仗,安然曾經深深的懷疑她家男盆友是屬驢的——耳朵特長。

說是耳朵長,其實不過就是警惕性高。但說起警惕性來,安然其實也不差,畢竟她雖然不是屬驢的,可她是屬蝸牛的,沒見這動物成天在腦門上頂倆觸角專門就為了探測危險的嗎?你能說她警惕性差嗎?

隻不過,安然在與江傑雲正式確定戀愛關係之前,她的警惕性一直都用在別的方麵,用她自己的話說,他們倆人的警惕性有著本質的不同。

她的警惕性全部都用在對危險的感知上,當觸角型危險探測器發覺空氣中傳來哪怕最細微的危險信號時,她也立刻嗖的一下縮回到自己的殼子裏,一直哆哆嗦嗦的等到危險完全過去,再小心翼翼的把她的兩隻觸角慢慢騰騰的伸出殼出來堪測一番。

再看她的男盆友江大奸商,哼哼,他的警惕性全都用在幹壞事上,倒不是說他多麽的違法亂紀,那個還真沒有,但是,明顯是用在了耍心眼上,一個奸商耍心眼,雖然不犯法吧,但也不能說多麽陽光明媚。

不過,安然的純良也就維持到了與某奸商確定戀愛關係之前,確定戀愛關係之後……

古語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與臭魚爛蝦為伍時間長了,自然那氣味上也就比較微妙了。

安然同學與某奸商在一起時間長了,在警惕性的探測方向上,也不可避免的就有點跑偏了。

就好比現在,兩人正你追我避的黏乎著,當聽到李彩鳳走進房間的腳步聲,這二位的反應那叫一個機靈,動作那叫一神速,從扭得像麻花一樣差點沒打了蝴蝶結的狀態利索的分開,避開彼此,清爽站好,距離安全,神態正經……這一整套動作作下來,真是讓人眼花繚亂,一片星星,如果想看一看細節,那必須是慢鏡頭回放才能看得清楚明白。

由此可見,類似的場景和狀況以及這一整套複雜的動作,他們到底應該經曆過多少次才能做到如此時一般配合默契,整齊迅速,又不露痕跡。

如果讓安然來回顧一下以往的驚險曆程,她必須要用這樣一句話來概括——都是眼淚啊!

想當初,一開始他們倆對這一套應急措施還不很熟練的時候,那是沒少出臨時事故,比如,分開的時間太晚,差一丁丁丁丁……點,就讓老爸老媽給看了個小流氓調美少女的現場版……嗯,當然,她是自願被調戲的,美少女也是她自封。

除了時間把握不好之外,動作配合也常出問題和事故。

最常見的就是對磕,你的鼻子磕了我的嘴巴,你的下巴撞了我的鼻梁……這類雖然不算多麽嚴重,但讓人很受傷,很考慮彼此的骨骼強度,時刻都有毀容風險的意外頻發。

為了自己長年累月精心嗬護的小臉蛋,也為了自家男盆友那張她準備看上五六十年的小臉蛋著想,安然覺得他們必須得將事故的發生度降到最低。

怎麽降呢?

嗬嗬,說起來還得感謝安大姑娘這個認真的細節跑偏黨。

要說一般人吧,遇到這種情況,那也就是或者以後少黏乎一點,或者以後再警醒一點也就到頭了。

照說,以安然那種蝸牛的敏感又有點害羞的屬性呢,怎麽看也應該選擇“以後少黏乎一點”這種方案。

但是,但是就但是在這隻叫安然的蝸牛在“敏感又有點害羞”的同時,又具備了腦洞特別大,認真不到正地方等等坑爹糟心屬性。

這個蝸牛加跑偏星人在捂著被親愛的男盆友筆直挺拔的筆梁給撞得差點沒豁了牙的嘴巴,真正的“痛定思痛”後,毅然決然的拍案決定,不能再這麽下去了!

聽到女盆友的斬釘截鐵的斷喝,某奸商捂著自己的鼻梁,小心肝忐忑了,這話是怎麽個意思?按照這丫頭的思路,是不是說,以後我再也沒有占便宜,吃豆腐的機會了?

那怎麽可以!

某個流氓奸商在心裏暗下決心,一會兒哪怕是撒賴耍賴就地打滾,也必須要保證自己的合法權益!

正在江傑雲同學在心裏策劃著耍賤三十六計七十二招的時候,就聽他那親愛的,可愛的女朋友接著說道,“所以,我們必須展開特訓!”

特……特訓?!

特訓是什麽意思,特訓的對象是什麽,特訓的內容是什麽?

……誒,不對,等等,特訓?麻玩意特訓?這怎麽跟他想象中的半點都不一樣呢?

隻能說,剛開始與女盆友安小然同學互相進行高於友情的深入了解的江小雲同學對他的親愛的可愛的女盆友的了解度還有待提高和認識。

覺得自己領悟力神馬的暫時出現了係統錯誤的江傑雲同學於是虛心的向自家女盆友請教,請問,安小然同學,你那所謂的“特訓”到底是怎麽個內容,怎麽個意思,怎麽個步驟和程序?

於是筆記狂兼計劃控安然同學便充滿激情的,特別認真的從自己的外套口袋裏掏出她的筆記本和筆,開始一邊說一邊寫,一邊給男朋友解釋她的特訓計劃和內容。

簡而言之就是,為了下一次他們在“做壞事”的時候,不再出現這種“慘痛”的意外事故,那麽,他們就很有,非常有,必須有必要的搞一下現場特訓和模擬演習。

某奸商的腦筋非常的活絡,哪怕正處於對女盆友的腦洞和跑偏能力認識不足的狀態當中,但是那轉動速度,括糊還是不跑偏的,也是十分的迅速的。

於是,江傑雲的眼裏忍不住小小心的浮上了一點充滿期待的笑意,他問,請問安小然同學,你所說的“做壞事”的具體概念是什麽?請詳細的解釋一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安然與書呆子吳澤榮同學有著相近的屬性,尤其是當她認真起來的時候,頗有一點學院派的風格。

所謂學院派風格的表現之一就是,平時說起一些比較開放的話題,比如說“性”,比如說“做、愛”等等,他們是保守的,是說起來與之相關的,哪怕是打了擦邊球的一言半語也可以讓他們頓時臉上漲紅得好似新染的紅布,屁股底下像被放了十個八個的仙人球,坐立不安,隨時準備跳起來逃跑,並且一去不回頭,活似後麵有三十多條的餓狼在追擊著他們。

可是你與他們針對“性”和“做、愛”等話題進行類似於學術性的探討,這二位同學可以把男性和女性的各種器官,指標等等細節內容都說得麵不改色,而且還能特別細致與你深入探討,就好象剛剛那個落荒而逃,恨不能跑出外太空的人不是他們一樣,哪怕你已經因為話題的過於大膽而麵紅心跳,他們卻依舊還能一臉嚴肅的抓住你不放,像個話嘮一樣,甚至拿出紙和筆給你畫出示意圖以及各種圖表來闡述他們的領悟和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