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7,自帶家夥

一中有食堂,味道在同類學校食堂中,其味道已經可以算是職業良心了。

但也有一些同學不喜歡食堂的味道和菜色,寧可自己每天背了飯盒和保溫桶。

更有一些在街邊小吃店解決,還有一些離家比較近的,如安然這樣的,回家解決。

一中的食堂提供餐盤,不存在餐具的問題。

因此,除了飯盒一族和住宿生之外,其他的社員們都自己琢磨聚餐時候的餐具。

此時準備操家夥開吃,紛紛自亮餐具的時候,眾人才發現大家的餐具真是五花八門,飯盒,飯盆,這是最常見的。也有有方便條件的拿了一次性的餐具。還有家裏真找不到一個飯盒的,直接抱著瓷碗就來了。比較有創意的在街邊的小吃店要一雙方便筷子把筷子的問題解決了,至於飯碗的問題麽,則很智慧的操著水杯就上了。

除了就餐的餐具問題之外,帶著食物的餐具也都非常能體現社員們的個人智慧,但是把這些形狀各異的餐具擠擠挨挨的放在桌子上,卻又顯得那樣的熱鬧和喜氣。

大家帶的食物有些是半成品,比如老媽的手工水餃,還有手工湯圓。也有熱菜,放在保溫桶裏帶來的,保溫桶的保溫效果不錯,經過了一個下午,拿出來的時候,溫度雖談不上熱氣騰騰,但卻是正好可以方便入口。還有一些涼拌菜,食材和調料都是分開來裝的,現場版的五彩拉皮,水果沙拉。也有帶著熟食來的,各類香腸總匯,鹵牛肉,燒雞……

聽到最後的聚餐決定時,楚飛飛直接把目光調向安然,那意思很明顯,做菜神馬的,還得你安大廚來,好朋友神馬的,就是這種時候來表現的。

於是,安然一人便帶了兩樣菜,這對一個人長年養三隻肉食動物的人而言,完全不是問題。有問題的是,由於長年養著三隻肉食動物養得習慣了,兩樣菜都是肉食,一道是紅燒牛肉,一道是口水雞。

安然之所以選擇這兩道菜,主要紅燒牛肉這道菜除了實惠之外,也是越燉越好吃,越燉越入味的菜色,不像一些煎炒類的菜色,必須吃剛出鍋的,哪怕過一會兒吃,都會失了味道,更別提要回鍋熱著吃了。而作為涼盤類的口水雞雖然是涼的,聽起來在冬天的時候吃,未免有些不合時令,但事實上,這道菜有些人更偏愛吃微微在冰箱裏冷藏過的,雞肉會更加的緊實。一中的供暖好,並不覺得冷,安然又將裝著口水雞的菜盒放在暖器上暖著,拿出來吃的時候,也並不會覺得吃起來冷冰冰的不舒服。最主要的是這道菜的優點是不用再加熱,直接現場把調料淋進去拌一拌即可,方便,又開胃,而且,這道菜是楚飛飛楚姑娘的最愛,哪一回去安家蹭飯,安然都不忘給她特意做這道菜,楚姑娘對這菜真稱得上百吃不厭。

至於安然為什麽不用保溫桶將菜裝進去,省得到學校以後再重新加熱的問題麽?嗯……這個簡直不能為人道,而且原因特別的讓人感覺無語,,她家沒有正好的保溫桶!

別誤會,不是沒有大個兒的保溫桶,正相反,而是沒有小個兒的!

原本家裏是有的,但後來在搬家的時候,不慎打碎了。後來再賣的保溫桶都是由薑成卓統一團購的。

讓飯桶買的保溫桶可想而之其容量之巨,實非正常人類可以承受之重。安然左思右想到底沒拿到學校來,第一,一桶紅燒牛肉再加一桶口水雞一端上來,其菜量之大足可以倒出兩大盆,括弧,還不是一般的小盆。文學社的社員們都屬於正常食量,哪怕個個都處於發育時期,但跟家裏那三隻同處於發育時期的肉食動物兼飯桶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她這兩大盆端上來,不說能把其他人嚇著吧,僅隻這些菜量在消耗上就有點問題。

她帶的這兩道菜這麽多,人家不吃吧,總不能讓她再帶回去吧?如果都幫著她消滅了呢,就這豐盛的菜量,一大群人隻吃她的菜,不說吃個半飽吧,估計也差不了很多了。那別人的菜還吃不吃了?這是熱情啊,還是找麻煩啊?

這第二個原因嘛……主要是她丟不起那個人!

估計十個人看到她帶的那種巨型保溫桶十個人都要驚訝,首先要驚呼一聲,我的天,我長這麽大還沒看過這麽大的保溫桶呢!

嗬嗬,是啊,她認識江傑雲那三隻飯桶前也沒看過這麽大個兒的保溫桶和飯桶。

然後人家肯定要再驚呼,這麽大的保溫桶到底是幹什麽用的?

這話說的,保溫桶是吃飯用的唄。

於是,人家的下一個問題自然而然的就來了,啊?吃飯,那得多少人能吃得下這一桶啊?

這是能問出來的,還有實在不好問出來的話,,你家裏人都是飯桶麽?否則為啥用這麽大號的保溫桶哦!

人家礙於禮貌是不會問題出來,但估計會用眼神明明白白的把心裏的疑問傳遞出來。

安然總不能積極主動的跟別人解釋,別誤會哈,我們家人都不是飯桶,之所以會有這種巨型的保溫桶主要是家裏養了三隻飯桶型寵物,其中一個你們也認識,就是我們級草兒,那個多愁多病的林鍋鍋江傑雲,你們都沒想到那貨那麽能吃吧?哈哈……

她得多缺心眼才能杠著那倆大號保溫桶到社裏來現眼!

早在社裏開始統計大家所報的菜名時,安然就在心裏默默的把以上的“悲慘”境遇默默的腦補了一番,立刻就把帶保溫桶這種要不得的念頭掐死在萌芽狀態,及時的保全了自己偽文青的高冷形象。

安然和楚飛飛進活動室的時候,門是緊關著的,楚飛飛伸手推了一下,還是鎖著的,她轉頭朝安然揚揚眉,然後抬手敲了幾下,輕聲問,“有人嗎?”

立刻有人在門內神秘兮兮的壓低了聲音道,“有人,楚飛飛是嗎?”

“是啊。”

“不好意思,現在屬於非常時期,同學,我們一定慎重對待,請你原地轉體360度,細細觀察一下周遭的動向,待到確定一切正常,無可疑人物出沒時,立刻報告,到時我再給你開門。”

安然和楚飛飛對視一眼,恍然有一種門內站的不是文學社的社員,而是某毒販、槍販等從事非法活動,富有大量戰鬥經驗的犯罪份子。

門內的那位犯罪份子還在哪兒沒完呢,“聽到了請回答。”

安然和楚飛飛再次對眼,她們是不是應該回答一句“土豆土豆,我是地瓜,目前一切安全,請開門。”或者再來個中國版的“風平浪靜,芝麻,芝麻,速速開門”?

還沒等她們琢磨該怎麽回答才更妥當一些,就聽門後有人沒好氣的道,“別鬧了,讓你看個門,望個風,你關著門怎麽望?難道老師來了,你還能不給他開門?你以為你是少年兒童團的吧?要不要再給你準備大吊鍾讓你敲一敲啊?”

“那裏那裏,大吊鍾就不用了,吊鍾的聲音太洪亮,不夠隱密,要是能給我準備一顆消息樹就最好了。”門內的“兒童團團長”邊說邊笑的拉開了門。

安然無奈的望天,他們這是玩地雷戰、地道戰、小兵張嘎等戰爭片的拷絲撲雷嗎?

門一打開,撲麵就是一股飽含著食物的暖香氣讓人的味蕾為之一震。

門內的“兒童團團長”見安然和楚飛飛都在那裏抽鼻子,很冤枉的向她們二人訴苦,“你們說我不關門成嗎?就這香味這麽大,也不用老師上門了,順著風能飄到老師的辦公室去,明明白白的把咱們給賣了。”說著還嘖嘖的有聲的咂著嘴,搖著頭感歎著,“某些女生啊,就是頭發長,見識短,真是可歎,可歎啊!”

而“某些頭發長,見識短的女生”則要幹脆的多,與這位動嘴派的“兒童團團長”相比則更有行動力,冷哼一聲,“你當我們老師是狗嗎?再說,門雖然不能開,你還站門裏放什麽哨。”說著抬起一腳直接踹在“兒童團團長”的屁股上,將這位“團長”踹出門外執行任務,“請你認真執行好黨和人民交給你的任務,時刻保持警惕。”接著朝在一旁圍觀的安然和楚飛飛笑眯眯一招手,“快點進來,一會兒這股香味真就把人給招來了。”

一聽這話,原來看熱鬧看得挺輕鬆的安然也立刻跟著進入了戰鬥狀態,這位小姐這一學期沒幹別的,成天就琢磨著怎麽搞地下工作,不斷總結戰鬥經驗來著,這會兒這位高三的師姐警告,再加上剛才“兒童團團長”的那一番很有革、命特色和戰鬥氣氛的鋪墊,她這情緒來得老快了,伸手輕輕一推楚飛飛的後背,讓她先一步進入門內,自己則趁著好友進屋的瞬間,飛快的轉了頭,將附近有可能存在的敵情掃瞄了一周,看到一切正常,周圍隊了在風中搖曳顫抖的“兒童團團長”再無其他可疑人士,這才迅速跟上,動作輕悄而麻利的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