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5日中午,日本天皇的《停戰詔書》正式播發。此時,駐南京中山北路原國民政府外交部大樓的日軍中國派遣軍總司令部的全體人員,在岡村寧次的帶領下,中午12時整均集合在廣場前,按平時遙拜式隊形聆聽日本天皇廣播。從司令官到士兵,每一個人都如木樁似地站在空闊的廣場上,靜靜地聽著。他們的表情似乎很平靜,但是日本天皇的每一句話,都使他們震驚、絕望,直到廣播結束,一個個還目光呆滯地站在烈日下。日本中國派遣軍司令官岡村寧次陸軍大將當天即收到了同盟國中國戰區最高統帥的電令:要求侵華日軍放下武器,接受投降。

8月21日,日本投降代駐華日軍副參謀長,老牌特務今井武夫少將受命飛往湖南芷江洽降。當今井武夫一行乘坐的岡村寧次專機接近常德上空時,突然從雲端中飛出6架野馬式戰鬥機,圍繞專機轉了三圈。經辨認是美軍飛機前來引航時,今井懸著的心才平靜下來,呆坐在座位上默默無G。

今井武夫到達芷江後,同中國陸軍總司令何上將、參謀長蕭中將及美軍有關人員經過兩天的緊張會談,基本完成了洽降的準備。然而,就在今井武夫返回南京之際,中美雙方為派哪支部隊赴南京接收問題發生了分歧。在此之前,第三戰區司令長官顧墨三曾要求由第三戰區就近派部隊接收南京,何上將也表示同意。

但是,駐重慶的美軍總部認為:從芷江空運新六軍去南京接收最合適。理由是南京日軍與第三戰區一線部隊之間地區,已由GCD的新四軍部隊控製,從陸路由第三戰區派部隊接收南京,不僅速度慢,說不定在中途還會引起麻煩;空運新六軍到南京,不僅速度快,而且全部美械,裝備優良的新六軍在戰場上真正打敗過日軍,能對日本軍隊起到威懾作用。其實,美國人的真實意圖是把由美軍訓練且全副美式裝備的新六軍空降到南京,可以對岡村寧次顯示美國人在中國軍隊中的重要作用和地位,以增強他們對岡村寧次說話的分量。

最後,美國人的意見占了上3。8月27日,中國陸軍副參謀長冷欣一行,首先由芷江飛往南京,進行受降和接收的準備工作。下午2時,一行211人分乘的7架飛機在南京大校場機場陸續著陸。到達南京上空以後,飛機在城市空中盤旋三圈,向曾經遭受悲慘的屠城厄運的南京市民宣告抗戰的最後勝利。中國軍人一下飛機,附近正在幹活的農民丟下農具,舞著毛巾*帽從四麵跑來,有人用籃子裝著山芋、缸子盛著水送給久違的國軍軍人們,有人還送來新摘的水果。軍人們與迎上前來的農民們激動擁抱,仿佛回到家裏一般。不少的軍人帶著歉疚地對市民們說:“我們回來得太晚了,讓你受苦了!”

9月5日,新六軍坐上美國運輸機飛往南京。其任務是:占領南京,控製侵華日軍總部,接收京滬鐵路沿線防務,確保南京、上海之間的交通暢通……

從“九一八”事變到今天,中華民族經過了整整14年的殊死抗爭。在勝利時刻到來之際,國民政府決定用隆重的儀式來完成洽降、受降手續,讓全體中國人充分享受百年來首次受降的喜悅———在湘西小城芷江舉行洽降儀式後,國民政府確定由陸軍總部、軍委會、行政院顧問團、各大戰區長官以及美軍駐中國作戰司令部高級軍政人員組成龐大的受降代表團前往南京受降,同時組織全國各大報社的記者采訪受降儀式。

1945年9月9日上午,和平的陽光灑遍了曾經慘遭日軍屠城的六朝古都南京。中國戰區侵華日軍投降簽字儀式在南京中央軍校禮堂舉行。

這天南京城到處張燈結彩,人人喜形於色。一大早,成千上萬的南京市民就擁到岡村寧次的車子必經的廣州路、珠江路、黃埔路兩側。還有許多人聚集在收音機旁收聽受降實況廣播。許多的市民換上了家裏最好的衣服,走出家門,慶祝來之不易的勝利與和平。人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流露出對勝利和平的歡欣。從南京中山東路原黃埔路口到中央軍校禮堂門前,每隔50米就豎立著一根漆成藍白紅三色條紋的旗杆,上懸聯合國旗。旗杆邊上,並排站著新6軍的武裝士兵和憲兵,頭戴鋼盔,身穿嗶嘰呢服,戴著白色手套,手持衝鋒槍,威武挺立。黃埔路口還矗立著一座鬆柏紮成的高大牌樓,上麵綴著“勝利和平”4個金色大字。

受降地黃埔路中央軍校也作了專門布置,大禮堂正門上,懸掛著中蘇美英的國旗。正門上方的塔樓上嵌著一個巨大的紅色“V”字以示勝利之意,下麵懸著一塊紅布橫幅,上麵貼著“中國戰區日本投降簽字典禮會場”14個金字。正門和其他出入口均有新6軍戰士和憲兵守衛,戒備森嚴。

禮堂正中就是簽降所在,被用淡藍色的布包圍起來。受降席桌子邊放著5把皮椅。禮堂內投降席與受降席之間大概相差兩三米。受降席中間主座桌上放著裝有筆墨紙硯的漆盒,旁邊還有一個麥克3。在左右兩邊各有一張小方桌,一個是發文件的,一個是收文件的。投降席桌子比受降席窄,旁邊有7把木椅。受降席西側是中國和盟國高級官員觀禮席,東側為記者席,樓上是中外一般官員觀禮席。禮堂大門的兩側各設一個簽到處,備有兩本簽名冊,簽名冊上印著“中國戰區日本投降簽字典禮簽名冊”字樣。

在受降席的後方,12個新六軍的儀仗兵站成一排。會場有一個營,還有一個憲兵連。憲兵、警衛都帶了槍,不過,子彈都沒上膛。

8時52分,懸掛在受降席和投降席上方的4個大型水銀燈突然亮了起來,中國陸軍總司令何上將由禮台後方走進會場,緊跟著一些國民政府和盟軍的高級官員。大廳裏頓時活躍起來,攝影記者爭著拍照。

8時58分,由軍訓部次長王俊中將引導日本投降代表、駐華日軍最高指揮官岡村寧次及小林淺三郎等7人,自大禮堂正門步入會場。日軍軍官們都是低著腦袋、哭喪著臉,呆呆地任由中外記者拍照。7名日本代表在投降席後排成橫隊,由岡村寧次領頭脫帽肅立,向受降席鞠躬。

岡村寧次戴著眼鏡,垂著頭,一言不發。他平時是很驕橫的,就在日本天皇宣布投降之初,他還不服氣。可是,那一刻,他低下了頭,放棄了幻想。受降方代表何敬之上將,當年在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學習時曾是岡村寧次的學生。岡村寧次這次不僅為失敗而低頭,也為自己的顏麵掃地而羞恥。

中國戰區日軍投降簽字儀式在南京黃埔路陸軍總司令部前進指揮所(原中央軍校舊址)舉行。受降席居中座的是陸軍總司令何敬之,左為海軍上將陳紹寬、空軍上校張廷孟,右為陸軍二級上將顧墨三、陸軍中將蕭毅肅。投降席上有日本中國派遣軍總司令岡村寧次、駐華日軍總參謀長小林茂三郎、副總參謀長今井武夫等7人。參加受降儀式的中國方麵,還有國民黨將領湯恩伯、工懋功、李明揚、鄭洞國等。盟軍將領有美軍麥克魯中將、柏德勒少將,英軍海斯中將等。

投降簽字儀式在中國傳統的“三九”吉時正式開始。

9時4分,何上將命令岡村寧次呈驗簽降代表證件。日方參謀長小林淺三郎中將恭敬地呈送到何上將的麵前,彎腰鞠躬,雙手向何上將捧呈相關證書和文件。何上將一一檢查後留下。小林於是退回原位。

接著,何上將將日本投降書中日文本各一份交中國陸軍總參謀長蕭毅肅轉交岡村寧次。岡村寧次用雙手捧接,低頭展閱。

小林在一旁幫他磨墨,岡村看完後,拿出毛筆蘸墨,他的手一直在抖,他盯著毛筆看了一下,順手捏下了毛筆上的散毛,然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緊接著,他又從上衣右上方口袋裏取出一塊印章,蘸了印泥後哆哆嗦嗦地蓋了下去,低頭俯視降書達50秒鍾。此時是1945年9月9日9時07分。因為緊張,岡村的印章蓋歪了,他麵露難色,又無可奈何,隻得讓小林將他簽名蓋章的降書呈交何上將。隨後他立即起身肅立向何上將深鞠一躬,向中方交出他的隨身佩刀,以表示侵華日軍正式向中國繳械投降。驕橫跋扈的日本侵略軍在這一刻,終於無條件宣告投降。

9時15分,何上將命令岡村寧次等退席,儀式至此結束。

儀式結束後,中國陸軍總司令、中國受降代表何上將發表講話稱:“這是中國曆史上最有意義的一個日子,這是八年抗戰艱苦奮鬥的結果,這對東亞及全世界人類和平與繁榮從此開一新的紀元。我們中國將走上和平建設大道,開創中華民族複興的偉業。”

南京受降後,中國戰區除東北地區由蘇聯受降外,共劃分了16個受降區,分別接受日軍的投降。

台灣、澎湖地區是第16受降區。

10月1日,中國空軍第一路軍司令張廷孟上校奉命攜帶一麵國旗,親自駕馭單機飛赴台北機場,直趨日本駐台北總督府,嚴正要求日本台灣總督兼第十方麵軍司令官安藤利吉陸軍大將下令所屬部隊立即放下武器,降下總督府日本國旗,懸掛中國國旗。當中國軍隊第七十軍由基隆登陸前來收複台灣時,台灣同胞群情激奮,從基隆至台北隻有30公裏,第七十軍軍長陳頤鼎等所乘專列竟走了4個小時,可見沿途歡迎人群之眾多,情緒之熱烈。

10月25日上午9時,台、澎地區日軍投降儀式在台北公會堂(現更名中山堂)舉行,中國受降官由台灣省行政長官兼警備總司令陳儀擔任,先在受降席就座。然後,安藤利吉等5人由中方人員引入會場。他們向受降人員脫帽鞠躬行禮後,即將所佩軍刀解下呈上,以示台灣日軍繳械投降。安藤雙手顫抖地拿著降書細閱後,即用毛筆簽名並加蓋印章,然後呈交陳儀簽名蓋章,台灣日軍代表簽降,宣告了日本侵略者在台灣50年殖民統治的正式結束。台灣重新回到祖國的懷抱。

在國內各處舉行的投降儀式,劉建業是無法參加的。一來是因為沒有接到來自國內的命令,他不能擅自行動;二來是因為隨著美軍進入東京,中國軍隊就要離開東京了,前往按照協議被分配給中國軍隊的占領區是日本本州島的關西,中國,西國等地區,包括愛知縣和岐阜縣,美軍占領關東,北陸,奧羽一帶還有四國島和北海道,英國軍隊則占領九州島。中國駐日占領軍司令部設在日本的第二大城市大阪,具體的位置就是日本的大阪舊城。

劉建業並沒有跟隨部隊一起前往大阪,因為,現在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9月8日,麥克阿瑟及哈爾西、艾克爾伯格等一行人從橫濱驅車前往東京。

來到美國大使館,麥克阿瑟站在辦公大樓的台階上,對艾克爾伯格說:“把我們的國旗展開,讓它作為被壓迫者的希望象征,作為公理勝利的象征,在東京的陽光下榮耀地飄揚吧!”於是,艾克爾伯格命一名儀仗兵把那麵曾飄揚在美國國會大廈和“密蘇裏”號上空的國旗升上旗杆。這時,軍號吹響,在場的許多人麵對此情此景“眼睛都潮濕了”。

麥克阿瑟決定把家就安在使館裏,而把總司令部設在商業區皇宮對麵的第一大廈。使館在大轟炸中雖未受大的破壞,也未被日本人占領,但是館內仍破爛不堪,沒有一件像樣的家什,有的房間地麵上還淌滿了水。士兵們忙了幾天才把使館收拾得整潔了一些,原來的一些老傭人也都陸續被召了回來。一切準備就緒後,麥克阿瑟即派人去馬尼拉接他的家人。

第一大廈距使館隻有5分鍾的汽車路程,其所有權屬於日本一家大保險公司。麥克阿瑟選中六樓的一個帶空調的小房間作他的辦公室,據說這裏原來是一間儲藏室。他把辦公室當作一個幽閉獨處的場所,連部電話也不安。室內布置得也很簡單,隻有一套舊沙發、一張辦公桌和一個書櫃,唯一的裝飾是牆上掛著的華盛頓像和林肯像。

9月19日,麥克阿瑟的妻子瓊和兒子阿瑟及老保姆阿珠,還有在馬尼拉新近請的家庭教師吉本斯夫人,乘飛機在厚木著陸。麥克阿瑟和一名助手未帶任何武器去機場迎接。在返回東京的路上,瓊看見路兩旁有日本兵,擔心地問:“安全嗎?”她的丈夫回答說:“絕對安全。”

麥克阿瑟之所以有這樣的把握,是因為他對日本人有充分的了解並對自己所采取的立場有充分的信心。他在進駐東京之初即宣布:“最高統帥部的職責並非抑製日本,而是使它重新站起來。”這是他在總結了曆史上亞曆山大大帝、愷撒、拿破侖實行占領時的經驗與教訓後得出的結論,當然也借鑒了他父親老麥克阿瑟將軍在菲律賓,還有他自己一戰後在德國萊茵地區的占領經驗與教訓。在萊茵地區駐防時,他親身體驗到“軍事占領形式所帶來的根本弱點,文官權力為軍事權力所取代,人民失掉了自尊和自信,不斷占上3的是集中的專製獨裁權力而不是一種地方化的代議製體製。在外國刺刀統治下,國民的精神和道德3尚日益淪喪;占領軍本身也由於權力弊病滲入到他們隊伍中而產生了一種種族優越感,從而不可避免地墮落下去”。他認為,在這種一方為奴隸而另一方為主子的占領狀態下,“幾乎所有的軍事占領都孕育著未來的新的戰爭”。因此,他要求同盟國駐日占領軍盡量采取一種克製和善意的作法以贏得日本人的信任與合作,並確定了“一切占領政策都將通過包括天皇在內的日本政府實行”的原則。他在9月22日代表美國政府的《日本投降後美國的對日政策》中,首次明確了這一間接統治原則,但規定:“上述原則在天皇及其他日本當權者不能滿足最高統帥實施投降條款的要求時,最高統帥將要求改組政府機構和變動人事,或以直接行動之權限和義務加以限製。”

上述原則顯然使日本人感到放心,但卻招致美國國內輿論和其他戰時盟國的非議。蘇俄認為,麥克阿瑟對日本的占領可能過於軟弱,提出要參與占領日本,並像在德國那樣在日本建立一個四國委員會,以加強對日管製。在美國國內,輿論界則發動了一場反對保留天皇製的運動。大多數美國人認為,裕仁天皇同東條英機一樣對戰爭負有最大的責任,應把他作為戰犯進行審判並處以死刑。有些日本人這時也罵起天皇來,說他是戰爭販子,甚至還在盟軍總部前舉行遊行示威,要求廢黜天皇。但是,麥克阿瑟認為這樣對待天皇是不公正的,他對戰爭不負有責任。況且絕大多數日本人崇敬天皇,如果把他抓起來並進行審判,那勢必會引起戰亂,“導致災難性的後果”。他警告華盛頓說,如果采取那樣的行動,至少需要100萬援軍來應付可能爆發的遊擊戰爭。不僅如此,他還要求對天皇的待遇“不應有任何降低之處,凡是一位君主所應得到的禮遇都要給他”,以求得天皇的支持,通過其對日本人民的影響,來實現他重建這個國家的宏圖。因此,當他的參謀們建議把天皇召到最高統帥部以顯示一下最高統帥的權威時,他否定了這個建議,並對他們解釋說:“這樣做會傷害日本人的感情,使天皇在他們心目中成為一個殉道者。不,我要等一等,到時候他會自動來見我的。在目前形勢下,東方人的忍耐較之西方人的急躁更有利於我們的目標。”

果然,沒過幾天,日方通知說天皇要求見,麥克阿瑟欣然同意。9月27日,天皇在侍從長藤田的陪同下來到美國大使館。44歲的裕仁身穿燕尾服、條紋褲,頭戴高禮帽,在參謀人員的引導下,來到麥克阿瑟的會客廳。麥克阿瑟在門口熱情迎接了他,把他引到壁爐旁就座,並讓其他人都出去,隻留下天皇的一名翻譯。他發現裕仁“心神不安”,意識到戰爭結局給他帶來了巨大壓力和痛苦。為了減輕天皇的不安,麥克阿瑟愉快地說起他在日俄戰爭結束時曾受到老天皇的接見,並給他點上一支美國香煙。但他看到這仍不能使天皇平靜下來,因為天皇拿煙的手在不停地顫抖。看著這位他曾極力保下的天皇,麥克阿瑟擔心他會為自己可能被指控為戰犯(此時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已被從戰犯的名單上劃去了)進行辯解,但天皇卻出乎意料地說道:“麥克阿瑟將軍,我到您這裏來,是為了接受您所代表的各國的裁決。我對我國在這次戰爭中所做的一切政治、軍事決定和采取的一切行動,負完全責任。”聽了這話,麥克阿瑟對天皇“如此勇敢地承擔一種意味著死刑的責任”深為感動,並油然升起一種敬意:“我原隻知道他是一位與生俱來的天皇,但在那一瞬間,我深深感到,坐在我麵前的天皇,就其個人品質來說也是日本最高尚的紳士。”會見結束後,他和天皇一起照了相。

送走天皇,麥克阿瑟馬上去找瓊,告訴她天皇長得什麽樣。但瓊卻打斷了他的描述,笑道:“嗅,我看見他了。我和阿瑟躲在紅幕簾後偷看來著。”第二天,當日本國民從報紙上看到穿著軍裝的麥克阿瑟與穿著燕尾服的天皇並肩站在一起時,無不感到異常驚訝。

麥克阿瑟的此種作為,完全是出自於美國人的私利角度考慮。劉建業深深感到,如果自己不能抓緊使勁再做一些事情出來,天皇裕仁這個真正的日本頭號戰犯就會被麥克阿瑟從戰犯名單裏勾掉。隻要日本天皇不能被送上軍事法庭受審並追究其戰爭責任,那麽無論把多少的日本將軍政客送上法庭受審送上絞刑架,那都是不能達到徹底消滅日本軍國主義思想的目的。如果斬*不能除根,那麽後患將是無窮的。

到底從什麽地方開始入手比較好呢?最好是能讓麥克阿瑟這位現在日本人頭頂上的太上皇一看了之後就會火冒三丈,對日本天皇產生極大厭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