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特別強調他們在東亞的文化使命。他們認為這一文化使命是保存那些成為共榮圈組成部分的國家的傳統的社會和宗教影響,並消除外來的西方影響。日本人到處謀求加強亞洲社會的獨裁主義思想、家長權力至上的觀念、血親觀念、集體負責的原則和婦女卑賤觀念。
在“滿洲國”和中國關內,他們謀求複興儒教,特別是王道觀念——日本的孝道主要來源於王道,以此來讓當地的百姓放棄反抗日軍的想法。在暹羅和緬甸,他們以佛教支持者的麵目出現,謀求加強暹羅和日本的佛教界之間的關係。在馬來亞和荷屬東印度群島,他們同樣宣稱尊重伊斯蘭教;在菲律賓,宣稱尊重天主教。天主教雖然是西方傳來的,但起碼也是獨裁主義的;他們謀求同梵蒂岡建立友好關係。的確,他們經常告誡菲律賓人要記住自己是亞洲人,但是,反西方宣傳是針對美國的影響,而不是針對西班牙和羅馬的傳統。政治上的權宜之計往往使日本人陷於宗教上的矛盾——如在把四個北部馬來邦重新割讓給暹羅這件事上就是如此。當時暹羅政府著手委派軍人作為這些邦的行政官,而且歧視穆斯林,禁止他們的一夫多妻製和對不能讀寫暹羅文的馬來人額外征稅。在東印度群島,日本人對明確的穆斯林宗教政治組織的支持,同印尼民族主義者那種更為世俗的、包羅一切的願望,是背道而馳的。
但是在一個問題上,日本人是始終一貫的——要努力給予他們所統治的各族人民這樣的印象:他們必須把日本看作是亞洲文明和文化的領袖。據說,日本的力量主要來自日本的道德和精神理想——特別是忠孝的理想,它的亞洲夥伴仿效這些理想是有好處的。正如上文所述,日本人在他們的占領地區到處竭力要使日語成為居民的第二語言。從日本派來大批教師,不僅講授日本語言,而且講授日本的倫理學和曆史。日本的國定假日,如“紀元節”(日本帝國國慶日)和“天皇節”(天皇誕辰),成了整個大東亞慶祝的正式節日。日本人也強調他們同暹羅人、菲律賓人和馬來人的(真的或者是假想的)種族親緣關係。根據這一切,可以推斷,如果日本能夠保持對這些地區的控製的話,它將最終努力使這些地區日本化,就象它企圖使朝鮮日本化那樣。事實上,誰都不清楚日本的所謂“紀元節”是怎麽推算出來的。
計劃中的大東亞政治結構是從“八?一字”的觀念中得來的。“八?一字”原指在天皇護佑下日本本土各島的政治統一;而現在將它擴大到包括整個東亞。日本將成為“領導國”,領導它的一些衛星國;這些衛星國在政治上隸屬於日本的程度可能有所不同,但是它們的基本義務就是共榮圈成員的義務。日本投降後,盟國的調查人員發現了日本打算最後處置征服地區的證據,如果它能夠保持控製這些地區的話。這一證據是外務省的一份草稿,日期是1941年12月14日。當時的外務相東鄉茂德向東京國際軍事法庭電述,他沒有參與製訂這個計劃,甚至從未看到過,也從未聽到88過這個計劃。他認為這一定是某一下級官員擬定的計劃草稿,沒有任何約束權力。這個計劃規定新加坡島、海峽殖民地、英屬北婆羅洲和沙撈越應成為日本領土,由駐在新加坡的日本總督治理。除了四個北部馬來邦以外,馬來亞的其他部分應在駐新加坡總督的宗主權之下成為日本的保護領地。駐新加坡的總督對文萊行使同樣的權力。荷屬東印度群島應合成為一個印度尼西亞聯邦,但其外圍地區如荷屬新兒內亞、荷屬婆羅洲和帝汶島的荷屬部分則掛著聯邦“自治領”的招牌繼續保持在日本的控製之下。菲律賓應予獨立,但是它的獨立地位應服從於日本在該地的軍事和經濟特權。香港也應成為日本的領土,雖然在恢複和平——即重慶垮台——後可以考慮把香港歸還中國。
也許,這一擬定的草案最後沒有得到日本政府的批準,但是其中有好多是符合他們在1942至1943年間的言論甚至行動的。例如,東條在1942年1月22日對國會說,為了保證大東亞的持久和平,“我們準備把那些為保衛大東亞所絕對不可缺少的地區置於我們的權力之下,而對其他地區,則根據各個民族的傳統和文化未對待。”他指出,香港和馬來亞屬於前一類地區。日本政府所采取的行動證實了他的話。香港被置於日本的軍事長官管轄之下,在整個戰爭期間一直是這樣治理的。此外,日本經常提及馬來亞是日本的領土;它對印度尼西亞民族主義者的願望起初是加以阻撓的,1943年5月31日禦前會議上才作出關於東印度群島問題的決定。
就是在日本的這種宣傳下,許多東南亞地區的爭取實現民族獨立,擺脫西方列強殖民統治的人士,仿佛見到了一絲陽光。他們把日軍對東南亞的進攻,視為是實現民族獨立的大好機會。為了實現民族獨立,他們紛紛主動向日本人靠攏,向日軍提供各種幫助。緬甸的昂山和巴莫,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昂山的緬甸獨立軍就在日軍對緬甸的進攻裏扮演了重要的角色。當然,這個時候得他們還滿心憧憬著在日本人的幫助下獲得渴望已久的民族獨立以後的美好前景,根本沒有料到他們的這個所謂的朋友,其實與那些來自歐美的殖民者是一丘之貉,並沒有本質上的不同,在凶殘程度上甚至更有甚之。
在太平洋戰爭爆發之前,日本在緬甸的經濟利益比它在東南亞其他地方要少。在這個國家中日本人也很少。然而,日本政府和緬甸的政客有一些聯係,包括德欽黨成員在內。“德欽”意即“主人”,這個名詞是緬甸人對英國人和其他歐洲人的一個禮貌的稱呼;這個團體也把這個稱呼用之於他們自己,作為對英國統治的一個挑戰的姿態。
雖然緬甸自從行政上脫離印度以來,以西方人的角度看來在自治方麵進步很快,但這種進步對想要追求獨立的德欽黨人來說還不夠滿意。他們開始指望日本可能會幫助他們從英國統治下解放出來,這種思想自然受到東京的歡迎。1939年,歐洲戰事爆發後不久,一個由三十名德欽黨人所組成的團體到了日本,在那裏他們受到日本陸軍特工人員南大佐的庇護,接受軍事訓練。在這個團體中就有昂山。在其他表示親日傾向的緬甸政客中有吳努,他在1940—1941年曾任總理。1941年11月,他為了爭取緬甸得到完全的自治領地位,訪問了倫敦。但他發現英國政府對此很冷淡。在回來的路上,他被逮捕了,並被關押在仰光的監獄裏。
因此,日本轉向巴莫博士。巴莫在1937—1939年間曾任緬甸總理。為了爭取獨立,他曾經采取過甘地的做法,發起了不合作運動,結果被英國人搞下了台。他在全緬甸有相當多的追隨者,特別是在緬甸北部。
就在緬甸獨立軍向機場守軍陣地發起衝擊不久,一直在塔台上觀察著敵人動向的劉建業就發現了問題。
“這些人肯定不是日本人。衝擊陣地的時候還把腰挺得那麽直,這不是存心想挨子彈嗎?小鬼子可不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劉建業一邊看著,一邊嘴裏念叨著。
“他們的進攻隊形排得也未免太差了,簡直就是亂糟糟。這絕對不是訓練有素的日本軍隊的表現。”工兵團的李團長也表明自己的看法。
“說不定這就是日本人的幫凶,緬甸的獨立軍。堂堂中國什麽時候也淪落到讓你們這樣的小國家也騎在頭上撒野了?傳令兵,命令炮兵全力開火。再告訴黃團長,我不管他用什麽手段,他必須要把這股敵人給狠揍一頓。”劉建業對於緬甸軍隊的加入,顯然很不高興。
劉建業的命令很快就得到了部隊的堅決執行。在守軍的密集交叉火力和炮火的打擊下,基本上沒有什麽戰場經驗,隻是跟在日本人後麵追英國人的緬甸獨立軍遭受到了自緬甸戰事開始以來最大的一次打擊。許多的士兵被機槍子彈和炮彈彈片擊中,等到他們快要衝到陣地的時候,又是一陣密集的手榴彈,緊接著就是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的中國士兵從戰壕裏躍了出來,向他們的隊列發動白刃突擊。
原本隻是想著感受一下戰場氣氛,順便撈一些戰功的緬甸獨立軍在守軍的堅強反擊下,迅速的崩潰了下來。
與此同時,補充團派出去的一個連也迂回到了日軍的炮兵陣地。雖然在日軍炮兵和增援的步兵的反擊下,一個連的官兵隻剩下不到三分之一退了下來,但是,日軍的炮兵陣地基本上被摧毀了。日軍的炮兵隻剩下兩門迫擊炮,更主要的是,他們沒有炮彈了,所有的炮彈都變成了煙花。
“所有部隊排成波浪隊形,連續衝擊!”遭受到沉重打擊的小野田少佐,已經不準備再繼續相持下去了。他要賭博了。
在日軍的瘋狂攻擊麵前,沒有多久,補充團的官兵們就顯露出了他們與日軍相比最大的弱點,缺乏戰場經驗。其實,這個弱點對於所有中國部隊的補充團都是一樣存在的,因為按照正式的部隊編製序列,補充團其實就是新兵訓練團的意思。剛被拉了壯丁的新兵們在這裏接受教官的訓練,把他們從什麽都不懂的菜鳥,變成一個會開槍會投彈,會走隊列的士兵,至於其他的,就讓他們在戰場上自己學習去了。也就是因為這樣,補充團的士兵幾乎都是毫無作戰經驗的新兵,軍官也幾乎都是剛剛從軍校畢業的,戰場經驗比他們的士兵多不了多少。
日軍使出了賴以成名的波浪隊形以後,補充團的陣地就接受了日軍反複不斷,幾乎沒有間隔的連續衝擊。在那些新兵的眼裏,眼前的日軍似乎殺也殺不完,給人一種無窮無盡的感覺。漸漸的,士兵們的信心開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攔截火力開始稀疏了起來。
“軍心不穩啊,不行。我要上前麵去了。”說完,劉建業帶著幾個人就衝到了前沿。
“在這發什麽愣?滾到一邊去。”劉建業一腳踹開一名正在那裏發呆的機槍手,親自擺弄起架設在陣地上的馬克沁重機槍。重機槍馬上恢複了向外噴吐火舌。
見到重機槍重新開火了,周圍的士兵們突然醒轉了過來,又開始向日軍射擊。
機場方向的戰鬥繼續僵持著。到了下午,中國方麵無力把日軍驅逐出機場,日軍也無力把守軍趕走。
天色變黑以後,日軍的增援部隊開來了。整整一個聯隊的日軍借著炮火的支援,向機場的守軍陣地繼續發起進攻,同時,日軍的騎兵也出現在了機場的側翼方向。
此時的機場守軍的處境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境地。在日軍的連續進攻下,雖然守軍還能繼續保住陣地,但是,已經沒有了多少預備隊了。迫不得已,劉建業隻能命令守軍部隊收縮防禦,放棄機場的中部,全部撤退到南部陣地,繼續抵抗。
“向戴師長和總部發電,請求增援。如果得不到增援的話,機場方向最多還能堅守一天了。”劉建業明白,日軍今天是把主要的注意力放在了同古城方向,但是明天就不一定了。在這裏遇到了硬釘子的日軍肯定會大舉報複的,如果沒有外界增援的話,以自己手裏的這些新兵和非戰鬥部隊,想要堅守住機場,是很難做到的。
正如劉建業所估計得那樣,在二十五日下午,機場內的守軍部隊已經戰鬥到了無以為繼的地步,機場陣地的各個要點都相繼落入敵手。麵對這樣的局麵,已經是無計可施的劉建業無可奈何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收攏起工兵團和補充團的殘餘部隊,沿公路撤向後方。
機場的陷落,標誌著同古與後方聯絡通道被切斷。第200師成為了一支被日軍合圍的孤軍,南北西三麵都被日軍包圍。
為了應對這樣的艱難局麵,戴師長連夜調整部署,緊縮正麵,主動撤回城外前進陣地上的部隊,兵力集中至同古城廂主陣地,積極加強工事,組織固守。同時,他下令師部遷到城東,以便經毛奇通往漂貝的公路保持與軍部的聯係,由師步兵指揮官兼第598團團長鄭竹齋統一指揮城內的3個步兵團。部隊於午夜以前重新部署完畢。
公元一九四二年三月,在遠離祖國的緬甸同古戰場上的中國士兵在強敵麵前表現了罕見的戰鬥勇氣和高度的犧牲精神。中國官兵憑借簡陋的工事和武器,始終拒敵於城外。城市被夷為平地,陣地斷糧斷水,每天都有肉搏戰發生,每天都有官兵拉響手榴彈與敵人同歸於盡。直到最後第200師主動放棄同古突圍以前,敵人未能越雷池一步。
二十四日夜,日軍敢死隊百餘人摸入最杯陣地,排長馬立成身中六彈,死戰不退,在與日軍肉搏戰中,不幸被敵人劈殺,屍體數日不倒。上等兵金某,與敵人巧妙周旋三日,斃敵七名,安然返回陣地。
二十五日拂曉,日軍第55師團各部隊傾巢出動,以第112聯隊為右翼,第143聯隊為左翼,騎兵聯隊配屬步兵一中隊沿錫唐河穀攻擊,企圖將200師壓向錫唐河予以殲滅。200師依托城防工事堅決抵抗,並縱火焚燒城外森林阻敵前進。日軍出動飛機30餘架輪番轟炸同古,我軍利用陣地,傷亡極小。敵軍三麵同時進攻,均被守軍部隊擊退。200師各部在夜間派小分隊襲擾敵軍,使敵不敢輕舉妄動。
二十六日,日軍第55師團改變了進攻戰術,集中主力突擊同古城西北角,以坑道作業方式炸塌城牆,並再一次違反國際公約的規定,對中國軍隊使用了糜爛性毒氣。守衛該處的第600團在敵人的毒氣攻勢下傷亡過大,陣地被突破。敵我短兵相接,發生巷戰。我軍退守鐵路以東,敵占鐵路以西,同古城敵我各半。屋墩陣地兩度失守,堅守陣地的五九七團三營與瘋狂進攻的日軍反複肉搏,全體官兵壯烈殉國,無一幸存。
第200師孤軍奮戰近10天,傷亡上千人,戰鬥力嚴重下降。敵軍第55師團向同古所發起的攻勢接連受挫,損失慘重,攻擊力也已經達到極限。同古戰局到了最後的關鍵時刻,敵我一麵繼續作戰,一麵等待援兵。這個時候,隻要其中一個方麵的增援部隊到來,就可以立刻打破同古戰場上的僵持局麵,把戰局引向對自己有利的一麵。
這一天,坐鎮重慶的最高統帥致電參謀團及遠征軍:“侵緬之敵似有以主力向東籲、曼德勒進攻之企圖。我軍目前應以第5軍之第200師、新22師及軍直,在同古、彬文那間與敵作第一次會戰。如會戰不利,應行持久抵抗,以逐次消耗敵人,務期在此期間迅速將第66軍全部及第96、暫55師集中於曼德勒、柴澤間地區,俟第二次會戰準備完成,以期一舉擊破深入之敵。”
接到前線不斷告急的消息,史迪威在漂貝、曼德勒、眉苗之間來回奔波,一麵監督前線作戰,一麵不斷催促後續部隊的開進。第5軍新22師的先頭團和軍部的兩個補充團於3月24日到26日相繼到達同古以北約20公裏的葉達西一帶。史迪威一再要求新22師立即向同古方向的日軍圍城部隊發起攻擊,但是杜光亭軍長和師長廖建楚對此遲疑不決。情況緊急,時不我待,史迪威隻好連夜趕往眉苗,要求中國方麵的參謀團長林中將向杜光亭下達進攻命令。林中將在史迪威的壓力下,終於接受了這一要求。
隨後,史迪威又馬不停蹄地返回漂貝,督促杜光亭和廖建楚必須執行進攻命令。與此同時,他又打電話給眉苗,請求西線英軍與遠征軍相配合,從卑謬地區發動一次支援性進攻,英國人答應了他的請求。接到了參謀團命令的杜光亭於當晚下達了轉移攻勢的命令:“軍以擊破當麵敵人、收複仰光為目的,即以到達之部隊施行反包圍攻擊,將敵壓迫於喀巴溫河右岸而殲滅之。部署第200師為固守兵團,固守同古城,吸引日軍。以新編第22師,配屬騎、戰、炮、工、戰防炮等為攻擊兵團,即先遣一部為掩護部隊,主力於27日15時完成攻擊準備。先驅逐敵之前進部隊,28日開始攻擊,在仰曼鐵路以西地區,求當麵敵之左翼而攻擊之。以軍補充兵第2團及第1團之1營附裝甲車輛為右側支隊,由同古右側山地推進,向敵左側背攻擊,並相機以一部深入敵後,遮斷其後方連絡線。以第96師、暫編第55師及軍直屬部隊為預備隊。第96師火車輸送至黎達誓附近集結,作機動使用。其餘部隊在雜澤、彬文那等要點占領陣地,維持後方交通,對卑謬方麵警戒。”
同日,日軍出動了90架飛機沿鐵路線實行轟炸,彬文那全城大火,車站被毀,中國增援部隊受阻。部隊隻能換乘汽車及徒步南下推進。
二十七日中午,從葉達西南下的援軍與同古以北之敵發生遭遇戰。敵軍第55師團以一部阻擊我援軍,以主力繼續進攻同古。200師官兵頑強防守,敵軍傷亡慘重。200師東城陣地未有動搖,但是堅守陣地的599團在敵人連番進攻下傷亡很大。
二十八日晨,日軍及緬甸獨立軍百餘人化裝成當地土著居民,在牛車中暗藏槍械炸彈,企圖經錫塘河橋頭混入城內。經第五九八團守橋部隊查出,全部殲滅。敵人惱羞成怒,竟向城內發射糜爛性芥子毒氣彈百餘發。所幸適逢旱季,毒氣多被季風吹散,中毒者僅十餘人。第55師團配屬的野戰重炮兵第3聯隊已經到達,與第4飛行團第8飛行隊轟炸機密切配合,以密集、猛烈的炮火和輪番的轟炸掩護第55師團主力猛攻同古,守軍傷亡甚眾,但仍堅強抵抗,陣地屹立不動。
從新加坡調至緬甸的日軍第56師團先頭部隊於3月24日抵達仰光。由於第55師團進攻受阻,第15軍令該師團立即向同古前進。該師團以搜索聯隊配屬乘車步兵、機槍和野炮兵各1個中隊及1個工兵小隊乘坐45輛汽車為先遣,於28日中午到達第55師團位置。在第55師團指揮部了解戰況後,該聯隊立即以聯隊主力向錫唐河東岸移動,插向我同古守軍左後側,意圖對我同古守軍完成四麵合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