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外麵穿了一陣嘈雜的聲音,白墨城和顧傾城同時向外望去,神色刹那變得冷峻,白墨城一把將顧傾城卷入自己的風衣中,護住了她的臉。

怎麽回是她?

白墨城一招手早有人出去應付了。

“這位先生和太太,對不起,該店是私人產業,不招待客人!”

“哼!”

林曉蓮很嬌氣的跺了跺腳,“小野君,人家就要在這裏吃飯嘛!”

說著林曉蓮嬌聲一笑,扭到了小野的懷中。

應付他們的鍾離蹙了蹙眉頭,又是一個跟了鬼子的中國女人,他看向林曉蓮的眼神帶了那麽一些蔑視和心痛,如今日本人大肆的進軍,竟然還有這樣的賣國賊!

可恨啊!

要是這樣的人少幾個,日本人怎麽進得來中華大陸?怎麽會一口吃下了東北的地盤?

隻感覺人血沸騰,恨不得一槍斃了這不要臉的女人。

白墨城也吃了一驚,林曉蓮失蹤了那麽久,居然是跟了關東軍的小野隊長,他們來北平做什麽?

小野本是便衣到了北平,身邊的女人一句話出賣了他的身份,他立馬帶著她離開了。

白墨城給鍾離一個示意,幾個人偷偷的跟上了小野和林曉蓮。

白墨城立馬拉上了窗前白色的水簾,將這裏和外麵的世界徹底的隔離,連店門也鎖上了。

顧傾城這才從她的懷裏鑽出來。

立馬想起了她在顧念生的休息室看到的那個文件,手不由得攥緊了,眸中多了一絲擔憂,“墨城,顧念生和南京方麵都盯上你了,你身邊的人,信不過的就不要用了,特別是像胡一鳴、朱成海這樣的,鍾離永遠是忠心於你的!”

她知道的也就這些了,隻記得白家一落敗胡一鳴和朱成海就投靠了顧念生,反倒是鍾離落了個奸細的名聲最後為了守護白家而死。

白墨城緊緊地摟了摟顧傾城,他的傾城心裏處處惦記著他,上一次、上上一次也都是因為她的提示化解了一場危機,要不白家隻怕會傾覆了一半的勢力。

他無條件的信任她,沒想到每一次出問題的都是白家的老部下,越想越是痛心,眼中射出一道懾人的冷光。

看來在如此的關頭,他要重新整頓一下白家軍了!

“傾兒,記得保護好你!”

他有些滾燙的唇覆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傾兒,你的起色不大好,晚上不能想那麽多,好好休息,我給你把一下脈!”

“休息得不好,以後不能再熬夜了!我會給你安排一個丫鬟,後天是周末,記得在東直門北邊,一個乞討的丫頭,你收了她就好。”

顧傾城點了點頭,他抱著她去了外麵的臥室,拉著她枕在自己的臂彎上,哄著她入睡了。

夜色漸漸的亮如,他心裏卻是暖暖的,一整夜凝視著她,偶爾勾唇笑一笑,撫摸一下她的秀發,最後抱著她淺淺睡了一會兒。

差不多五點,東方還沒有泛起魚肚白,他已經醒了,一雙寒眸在觸及懷裏人的時候變得柔和起來,“傾兒,醒了,我送你回去!”

她這幾天好想他,做夢也想他,她伸手勾住他的頸脖,臉上浮上了一抹紅暈,迷迷糊糊還沒有睜開睡眼,就貼上了他灼熱的唇,輕輕的蹭著。

“傾兒!”

白墨城輕輕呼了一聲,她反而更加主動的輕輕咬了他一下,直接將丁香小舌,探入了他的唇齒間,抵著他。

他本不想……

顧傾城知道他的意思,可是她心裏很不安,能在一起的每一天,就好好愛吧!

她隻是想要珍惜和他的每一天,她想要給他生一個孩子,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一個鮮活的生命,即便是那一天,難逃厄運,即使她為了他死了,至少她的對他的愛可以在那孩子的身上延續!

她眼中漫過一層水霧,緊緊靠在他身上,伸手去掀開了他身上的衣服,小手顫栗的撫上了他流線一般的堅硬胸膛。

她怕再晚一些,就沒有機會了,她希望那一天,他們的孩子可以爬著走路,叫她一聲娘,她也就雖死無憾了!

墨城,這一輩子,我一定不會讓你屈死的!

我隻要你活著!

我也會努力地活著!

……

白墨城哪裏知道她所想,隻是傾兒這樣熱情,他那裏招架的住,本來對她,他就沒有一點的抵抗力,他是唯一的女人,唯一的愛,唯一的珍貴,唯一牽掛和心心念念。

這一段時間,他是想瘋了她,可是看著她最晚那樣憔悴,他怎麽忍心……

這一刻,再也控製不住入骨的相思和愛戀,將一切心中所想付諸了實踐。

他的大掌遊走的她美好的線條上,盈滿手中,覆在她的身上,閉著眼睛捕捉著她的唇和熱情,室內的溫度急速的拔高,變得灼熱起來,滾燙起來,他就像被架在蒸籠中炙烤一般,再也受不住渾身的僵硬,魚貫而入,抵死纏綿!

心跳快得就像要跳出胸膛一般,他們擁在一起,一起顫栗起來!

愛欲就像被幾十頭彪壯的高頭大馬拉著,衝撞起來。

他一遍一遍叫著她的名字:

傾兒!傾兒!傾兒!我愛你!

她嗚咽出聲,隻是在他身下的盡情的綻放!

“墨城,我愛你!”

室溫又一次急速的飆升,就想要將他們焚燒一盡一般,愛情的盡情演繹,掀起了一陣狂潮,奪走了他們僅有的一點意識,在愛河裏沐浴,掙紮,肆虐,喘息——

突然白墨城低吼一聲抱緊她,攀上了高峰,一股灼熱的散開在她的體內,噬入了她的身體一般,讓她溫暖,讓她安心又希翼。

他吻著她,撫慰著她。

“傾兒,我想娶你,你要你做我的妻!”

“墨城!”

互訴衷腸,幾許情深!

……

天剛剛泛起一絲魚肚白的時候,顧傾城已經站在了陸軍培訓學校的大操場上,筆直的站著,她抬頭望著天空,這是黎明前的最後一絲黑暗嗎?

她衝著遠遠的一座大廈,淺淺一笑。

白墨城的望遠鏡中映出一個讓他心魂也被奪走的笑。

戰輝早上一出門,就看到了一抹孱弱的身影,在秋風裏搖曳,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怎是蘇錦繡?

他喝了一聲,“蘇錦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