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令他滿意的效果,他手一揚,“娘,慢走,不送!”顧夫人被人駕了出去,怒地回頭道,“生兒,你怎能要這樣一個喪德敗行的女人,珊兒的肚子裏懷的可是你的孩子啊!”
“你們都給我放出,你們這些不長眼睛的東西,別碰我!”
顧夫人甩開了跟前的兩個侍衛。顧念生有些厭煩的看了一眼林曉珊,看了一眼被弄髒的地毯!
“來人,把這毯子換了!”
他的臉上布上了一層陰冷的邪氣。
林曉因心頭淡淡的一笑:
顧夫人啊!原來你不知道顧念生他娶進門的林曉珊頂著的是林曉因的名號啊?!
這事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顧夫人,等你知道的時候,隻怕是臉也要綠了吧!
而你兒子,顧念生,他就是混世魔王!
前生今世都是這個樣子,從不曾變過,變了的隻有我!
林曉珊不停地哭著,“念生,明明是妹妹要害我們的孩子,縱然你憐惜妹妹,也不能這樣袒護,也不能不管我們的孩子啊!”
顧念生揮了揮手,再也不願多看一眼這女人,這也算是他碰過的最倒胃口的女人了,不過她還不能死,“夠了!”
林曉珊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如何都甘心,“妹妹,你這個賤人,這可是眾目睽睽,你抵賴不掉的,你好狠的心,竟然如此害我!姐姐對你哪裏不好了?你燙傷了,我割腕取血為你做藥引,你身子弱,我憐惜妹妹,日日在鳳儀軒照顧你!你到底有沒有心啊?怎麽能如此對我!”
她一聲一聲的控訴著。
顧念生神情變得陰冷,這該死的女人。
顧夫人也無聲地笑了笑,陰陰涼涼的出聲,“念生,天底下可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這事情傳了出去,還不知道多少人要看顧家的笑話呢!”
林曉因心慌手抖,強自鎮定,“念生,真的不是我!你要是不相信我,就讓我離開吧!”
林曉因心中恨毒了林曉因,麵色卻帶了一絲淒惶,苦苦哀求,“念生,我們的孩子是無辜的!孩子是無辜的!”
顧念生緊緊皺著眉頭,突然伸手,一把將桌上的杯碗掃落於地,哐啷哐啷,瓷器盡碎。
這些人都把他的命令當成耳旁風了!
他早覺得林曉珊過分有心計,說不定是個禍害,卻沒想到竟然膽大妄為到了這個地步!
更氣這些侍衛們,如此拖拖拉拉,麵色青白,抿緊了嘴唇,陰冷如閻羅一般。
他的侍衛們從未看過他如此模樣,都嚇了一大跳,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榮伯,連忙將顧夫人和林曉珊請了出去。
林曉因見狀,回身從旁邊的桌子上倒過一杯茶,端到顧念生的跟前,黯然的撇過了眼眸,“你不要氣壞了身子,要是伯母不喜歡我,我走就是了,我不會怪你!謝謝你相信我。”
顧念生擺擺手,強行順過一口氣,“從今天起,不許林曉珊再踏進顧公館半步,誰要是放她進來,軍法處置!”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麵色也是無比的堅定。
這一晚,她又如法炮製,自然不會讓顧念生的髒手汙染了自己。
翌日,顧連成就過來談判了。
他歎了口氣,很是惋惜,“生兒,你說什麽也不該傷了她肚子裏的孩子,你娘鬧絕食呢!一哭二鬧三上吊,都使傷了,你自己惹得事,自己去收拾吧!”
這話的意思是——
讓他主動服錯?
他本無錯,是娘無事找事。
他眼神立刻冰冷起來,這林曉珊竟然一再的不省事,不過是為了讓她頂著風聲,遮掩他的下一步動作,要不這樣心思歹毒、又糾纏不清的女人,早就要了她的命!
如今留著她,到時候就讓她替因兒死了吧!
反正因兒失憶了,他隨便給她一個新的身份,留在自己的身邊就好!
林曉因一動不動的站著,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但睫毛一點一點的揚起,露出純淨的眼眸,深如墨玉,“顧伯伯,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麽會那樣,好端端的,不知道顧伯母和那個叫林曉珊的女人為什麽要誣陷我。”
顧念生麵色徹底變得冷酷,因兒丟失了記憶,林曉珊那個下賤的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因兒,還不停地和他老娘勾結在一起,記得娘是蠢了一些,也不會這市井的一套,一定是林曉珊的主意,真是讓他惱火!
顧念生轉頭看了看旁邊的林曉因,從始至終看著她,她的眼睛那般清澈,如一汪清泉一樣,嫻靜又美麗。
同是林家的人,一父所生,差距竟然如此大,真是太離譜了!
隻怕就是因為母親不同!
所以,老早,他決定娶妻,決不能娶老娘那樣的,也不能娶了尤氏那樣的,教出了這樣的女兒。
越想,因兒越是美好,他還真是撿到了寶了。
不輕浮,不虛榮,時時刻刻就像一眼清泉,看一眼就讓他很舒服,沒有一身脂粉的味道,隻有淡淡的清冽的少女香氣。
“爹,你有時間,好好管好你老婆吧!沒事不要來我這裏。”
看著自己的兒子對自己下了逐客令,心裏格外的不舒服,“臭小子,我在你這裏住幾天,避避清閑!”
林曉珊,你的人生,算是已經完蛋了。
林曉因清楚地看到了這一點,不過我會讓她完蛋的慢一點,。
顧連成當然也知道這一點,他畢竟是見過風浪的人,雖然麵上是一副聽之任之顧夫人的模樣,實際上心裏卻有自己的盤算,是一隻老狐狸。
顧念生瞟了瞟他的老爹,“你住幾日?”
“半個月吧!記得每天給我安排一下。”
當著林曉因的麵,他不好明說,自己的兒子怎麽會不懂他的意思。
老爹是借著這個機會來這裏用自己兒子當擋箭牌,偷腥來了。
現在因兒在,顧念生可不想再傳出什麽亂七八糟的緋聞,委員長尊重那些文人,他們肆無忌憚的抨擊這個抨擊那個,這個節骨眼上,戰局又亂,他可不想白白做一遭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