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就算你死了也不會寂寞的!那麽多有頭有臉的人都會去拜訪你的!”

林老夫人的一下子變得無比驚悚,完全沒有了平日的氣度,不!她不能讓人挖了她的墳墓,死無葬身之地!

“你們不能這麽做!不能!”

她的手觸電一般的去拔鬢間的簪子,林曉因緊緊地捏住了她的手腕,“奶奶,既然是你珍貴的東西,就自己留著吧!背進棺材裏麵去吧!因兒可受不起,我外婆送給你的發簪隻怕早已碎成萬段了吧。”

林老夫人突然開始大聲的叱責,“怎麽說我是你們的長輩,你們怎麽能就此胡作非為?這哪裏還像是一個後輩所為?”

她緊緊盯著林曉因,還是一樣的美麗,一樣的柔弱,一樣令人無法轉移視線的眉眼,和婉瑩一樣啊!可不知怎麽的,越看越讓人覺得可怕,越看越讓人心驚,這小賤人居然一出手就將她扳倒了,讓她根本沒有回擊之力。

不再是那個善良又文弱的女孩子了!

“你到底為什麽要害我?”

林老夫人眼中劃過一陣陰寒的光,長長的指套突然刺向林曉因的臉,想要毀了這讓她恨了一輩子的容顏!

白墨城一把摟過林曉因,將她帶開一段距離,伸手接住林老夫人的一抓,不顧指套刺在手背的疼痛,手中猛地一使勁,一下子將五根指套子連同指甲蓋齊齊的扳斷!

聲音中帶著一絲冷得讓人發顫的慍怒,“恬不知恥!!”

這個時候林奇隆也帶著人進來了,“穆玉環,你得寸進尺,如果想死得光彩一些,就不要熬盡了我的耐心!”

林老夫人看向了林奇隆,這一刻,她不甘心就這樣死,不能!她不能將這燙手的金鑰匙帶進墳墓,不能!絕對不能!

她痛得渾身都發顫,看著禿禿冒著血珠的手指,突然詭異的出聲,“隆兒,你要不要當皇帝?你要不要寶藏?隻要打開了,你就能當皇帝,你要不要?要不要?娘把鑰匙給你!都給你!”

她伸手就要去摘鬢間的簪子,卻被林奇隆一把打飛了,“你瘋了!”

林府外麵駕著多少隻高倍望遠鏡,她瘋了麽?是想毀了林家嗎?

林奇隆怒不可遏的瞪著林老夫人的,將她頭上的發簪插緊,手不由得顫了一下,“小畫,把她放上去!”

小畫應了一聲,竟然抱起林老夫人將她掛在白綾上,一腳踢開了下麵的圓凳子!

林老夫人就這樣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了知覺!

一切都恢複了寧靜,罪魁禍首死了,還殘留著那麽幾個幫凶,娘也走了,什麽都沒用留下,林曉因一個人坐在鳳儀軒的大床上,剛剛睡下不久,夢裏就出現了林老夫人死前鬼一樣的眼神,不由得驚醒,流了一身冷汗!

抱著天鵝絨的被子,望著外麵的深藍色的夜空,身子不由得一縮。

突然一雙溫暖的手扶上了她的背,一股淡淡的煙草的涼薄氣息撲鼻而來,她知道他來了。

“墨城,你怎麽來了?”

“我知道你睡不好!”

白墨城眸色深沉的看著林曉因,“因兒,睡吧!”

他和衣摟著她將她緊緊地包裹在被窩裏,嵌入他的懷中。

耳房中的林曉珊聚精會神的聽著裏麵的動靜,她已經偷偷在牆壁上用簪子刺透了一個細小的洞,雖然看不見,裏麵稍微有動靜,卻可以聽得格外的清晰。

她的眸眼毒毒的發亮!

她明明沒有瞧見正門裏進人,不知道白墨城怎麽進去的?

跳窗戶麽?

好一對狗男女,竟然敢偷情!

這一次林老夫人的事件,讓她學乖了,小賤人不簡單,以前恐怕是故意的整她,她要更加小心的應付了,必須陪著十二分的小心!

看著這一對偷情的狗男女,她的眼前不由得飄過了一道曙光!

顧哥哥,你最有一天會看見我,眼裏隻有我!她輕輕叫了一聲她的名字,臉上浮出一抹喜色。

……

第二天,睡在偏房的傻姑早早的就來找林曉因了,林曉珊一看,正好,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算計,就將傻姑放了進去!

“小因子!小因子!”

白天,就如幼童一樣癡傻的傻姑歡快的叫著,已經撲進了林曉因的廂房!

門外的林曉珊,毒毒的陰笑,你這惡毒自私的小賤人,你以為全天下最美好的東西都應該是屬於你麽?而絲毫也不在乎地將所有人都踐踏在腳下麽!

她悄悄的退回耳房,佯裝酣睡。

林曉因突然聽見傻姑的聲音,慌得立馬驚醒,連忙推了推身旁的墨城。

白墨城臉色雪青,額頭上不由得飄過一道黑線。

“墨城,快些躲起來!”

她麵上不由得湧上一陣血紅,將顧念生推進了簾子後麵,然後閉上眼睛假寐著,心裏不由得著急:傻姑怎麽進來了?

傻姑像捉迷藏一樣撲了進來,壓在林曉因的身上,眼睛晶瑩雪亮,將手中的一朵蘭花別在林曉因的耳邊,又將另一朵別在自己的耳邊,悄悄地褪了鞋子,鑽進了被窩裏,一條胳膊抱住林曉因,索性連一隻腳都搭林曉因身上,整個人就像巴掌一樣纏著林曉因,沒一會兒就呼呼的睡著了。

白墨城看傻姑睡熟了,這才從簾子裏閃出來。

林曉因睜大了眼睛,朝著他努了努嘴,示意他趕緊離開!

白墨城淡漠的一笑,看了一眼傻姑,唉,沒想到傻姑的問題來的這麽快。

他俯身在她的殷紅的唇瓣上親了一口,“再不許你把從你懷裏我推出去了!”

林曉因輕輕的捉起了傻姑的臂彎,放在一邊,又輕輕的將她的腿煨在被窩裏,翻起了身,悄聲說,“墨城,快走吧!”

白墨城看著這樣的因兒,隻覺得渾身的獸血沸騰,腦子裏不受控製的閃過一些不純潔的畫麵,手上一用勁直接將她推在牆角,整個人都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