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熟悉或者陌生
一秒記住，
莫子皓一進來見就看見了自己那個被硬塞過來的男朋友，腳一轉，就坐到了離很遠的位置上，背對著莫白，一邊扛著攝像機的攝影師一愣，然後跟著就過去了。
那個人……莫白楞在那裏，那張臉……是他的小耗子麽？
導演蹲在監視器後麵，一臉茫然，這什麽情況，劇本裏不是這麽寫的啊……
很有眼力的助理，趕緊跑過去，輕輕推了兩下莫白，一嘴的尷尬，“那個，位置有變化，紀先生，您過去坐那個位置。”說罷，指了指離很遠的莫子皓。
這事得這麽說，原本在娛樂圈紀亦凡跟莫子皓，一個主打影視，一個征戰歌壇，地位算是不相上下，莫子皓走錯位置，本應該是去提醒他，可最近紀亦凡被黑，人氣一跌再跌，所以很有眼力的助理，選擇了來提醒莫白。
甭管你家多有錢，在娛樂圈，人氣說了算。
莫白好像根本沒聽見那人說什麽，自顧自的楞在那。
小助理帶著小白眼，準備再推兩下。
莫白已然起身，像是腳不聽使喚的，往那個方向走去。步子緩慢而沉重，帶著一點期許和害怕。
監視器後麵的導演很滿意，“果然是大碗啊，走幾步路都帶著戲，都看得出感情。”這突然的變化，讓導演覺得這是兩人商量好的改戲。
莫子皓聽見後麵越來越接近的腳步聲，微微皺了下眉頭，導演已經喊了a，他再不願意也要硬著頭皮演下去，今天的戲很簡單，隻是拍一個久別重逢的好友，在咖啡廳相約見麵，然後互相寒暄便可以了。
莫子皓剛自我安慰一番準備回頭，忽然肩膀就搭上了一隻有些發抖的手臂。莫子皓不耐的皺眉，他不喜歡跟男人有過多的身體接觸，這紀亦凡要死不死的第一次合作就犯他的大忌。剛要發脾氣，就聽見身後的人顫抖的說道，“你……是小耗子麽？”
小耗子……，莫子皓聽到這三個字就像是失了神，定在那裏，時間都停止了
。
“你是小耗子麽？”莫白想再次確定。
莫子皓不敢應，甚至不敢回頭。這世界上隻有一個人會這麽叫他，而那個人已經死掉了，他甚至沒來得及見他最後一眼。他身後的人或許是一縷魂魄，他怕一回頭，就不見了。
“我是認錯了麽？”莫白很失望，小耗子說過他不會回來，他……討厭他，“對不起……”
導演一直堅持著不喊卡，倆人此刻的表情簡直太到位了，這是記錄片，沒有準確的台詞跟走位，隻是在記錄一對同誌戀人發展的全過程，稱呼什麽都不要緊，意境到位了就可以天堂ol最新章節。
“我可能是認錯人了。”莫白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失望。
這個人的聲音不是那個人，莫子皓轉回神誌，他今天是來拍記錄片，後麵的人是他的搭檔。
“你怎麽知道這個稱呼。”莫子皓轉頭，憤怒的道：“你認識我哥？”
這突如其來的轉頭，嚇了莫白一抖，可從他的話中，他已經知道，他沒認錯，“你真的是小耗子。”莫白有些激動，想直接抓過他的手。
莫子皓直接躲開，“不要叫我小耗子。”
“……”他還是討厭他。
導演在蒙圈中緩回身，這也差太遠了，大喊一聲，“卡.”
這一聲卡，把兩人叫回到了現實。莫子皓率先反應過來，“紀亦凡，或許你已經知道前幾天的事情是我搞出來的，也許你想打擊報複我，翻出我莫家幾年前的舊事想威脅我，我隨便你要做什麽，但你請記住一點，不要拿我死去的哥哥做文章，也不要在我麵前提起他，更不允許你叫我小耗子，我話提前說明，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又道：“我們現在隻是拍戲的搭檔而已，當然我更不希望他能繼續，如果你也不想可以勸徐天佑換了我，也可以你自己退出，除此之外，我們沒任何關係。”
小耗子這一連串的話，莫白根本理解不了，他根本不知道前幾天發生了什麽，在腦海裏重新過一遍小耗子的話，他抓住了三個重點，第一，他們現在在拍戲？莫白轉頭看了看攝像機，和蹲在一邊的導演，好像他被紀非凡跟喬寒給騙了吧？第二，小耗子不願意別人提起他，更不願意別人叫他小耗子，三年過去了，小耗子還是沒忘記討厭他
。還有就是，他現在已經不是他哥哥了。
莫白低著頭，絞著手指，一副委屈受傷的模樣。
這跟莫子皓想象中，他會跟他辯駁挑釁反應差距也太大了。一瞬間梗在那裏做不出反應。
場記小聲問導演，“他們倆以前有仇？”
“我就知道不會這麽順利。”張導歎口氣，“前短時間，亦凡被挖墳聽說就是莫子皓搞得鬼。”
“原來是這樣。”小場記恍然大悟。
導演歎口氣，“先拉幾個長鏡頭，然後就手工。”徐大boss給的錢充足，這一個同誌紀錄片又很小眾，沒人買，就不用擔心上映檔期之類的，什麽時候都有空拍完了就行。
莫子皓還算敬業，坐回位置，品了幾口咖啡，假意的寒暄一句。
莫白坐在他對麵，一直想張口對他說什麽，但卻欲言又止。
張導也不怕，就拽幾個遠鏡頭，拍倆人坐在那就行，加上前麵那幾個鏡頭，剪輯一下也夠幾分鍾。
莫白像是小偷一樣，不敢正視莫子皓，裝作有意無意的掃過他的臉，算一算上一次見到小耗子應該是四年前，而自己重生有三年的時間差，這一別準確的應該說有七年了。
現在的小耗子應該二十四歲了。
小耗子真是長大了太多了，不是十七歲時的那個漂亮的少年，而是變成了一個十分英俊的男人。
這張臉變得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