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將門嬌妻· 60庶妹爭豔
婉如想要讓祖父母趕緊給哥哥定親,又為保險起見想要親眼見見那位傳說中的賢妻典範,再看是不是要引導大家將其作為目標候選人。
畢竟,前輩子她很少參與交際,甚至與那位禮部尚書的孫女沒任何往來,道聽途說不能全然相信。
瞌睡來了正巧有人送枕頭,八月八日清江郡主接了一張帖子,襄陽長公主邀請其於十日後,八月十八參與遊園活動,帖子上標注了,此乃大型鬥花會可帶親眷,閨女兒、侄女甚至族親也成。
這說是帖子不如說是長公主親自給自己堂妹寫的便箋,信紙華麗而異香撲鼻。既然是大長公主發的邀請函,那四品以上官員家的女眷絕對都能受邀並且肯定是趨之若鶩,想必能和那禮部尚書的孫女碰上麵。
“裙幄鬥花宴麽?這通常是在春日舉行吧?八月,都是秋季了。”婉如心裏暗喜,但看著帖子卻有些不解。
所謂鬥花分了兩種,一是自己頭上戴著奇花去,看誰的最好。二是在院子中圈一個範圍,讓小娘子們閑逛限時摘花,看誰的最多、最好。
既然這是遊園又野炊的,也沒說限製帶多少朵花,那鬥花評判免不了是後一種,秋天這最多的就是桂花和菊花,桂花沒法戴,若是說和人爭搶菊花,這真是——沒意思。
“長公主這花箋的重點,似乎是閨女與侄女。”大嫂很快就點出這麽一句話,使得清江郡主與婉如恍然大悟。
“她應當是想給兒子納妾或娶媵——七郎才和平康裏的豔妓鬧出了些風聲,是該選個好的讓他收收心,”郡主說罷便喝了一口冰鎮酸梅湯,抱怨道,“這天氣,說是秋天了可怎麽還挺熱。唉,鬥花宴太折騰,可帖子都下了不去又不成。”
若長公主真是想挑個好人選,那一定是想邀請自己堂妹去幫著相看,清江郡主躲不了這懶。
“難道是,希望等小娘子們汗如雨下了再來看看卸妝後的真容?”婉如狹促一笑頓時想起了肖陽說的話。
他不樂意婉如粉撲得太厚太白,覺得那跟假人似的,甚至好奇的八卦:“那些一個月隻去正妻房中三五次的男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妻子長什麽樣?所以啊,我屋子後麵有溫泉那真是明智之舉。”
“阿家哪用去鬥花,多半是請您做評判。”梅清越說完後就向婆母請示說自己雜事頗多,兒子又略有些上火嘴角起了一圈皰,她想要留在家中照看一二。
“你確實犯不上去湊熱鬧。”清江郡主點了點頭,瞧著大媳婦心中很是滿意,她這人看似有些古板,可並不是死腦筋,聰明又正直嚴謹的人,才配為宗婦。
見到婆母同意嫂嫂不用出門,婉如立刻很識相的笑道:“嫂嫂安心在家便是,阿娘有我服侍。”
至於肖陽的庶妹肖晴究竟能不能出行,那還得看婆母的意思,她沒興趣自作主張的在談話間將其加上。肖晴不過十二歲,長公主為兒子納妾哪兒需要自己叔伯妹妹的庶女湊數。
果不其然,清江郡主很是淡定的點頭又補充了一句:“晴娘年紀還小,也不用去了。清娘,你若有閑便拘著她學點規矩,性子太浮躁了,我們這等人家雖不求女兒如何出色,可也要杜絕她將來闖禍的可能性。”
“是,兒媳一定用心□。”梅氏一臉嚴肅的點頭應了。
梅清越心裏明白婆母說這話敲打的意味並不濃,隻是說明一下她沒功夫也沒心思管這庶女,今後就全權交給長媳了,就算是□也不用耗太多時間,選幾個好的大娘教著便是,因此也沒什麽不滿情緒。
旁聽的婉如則馬上想起了肖家族規裏明確寫的一句話:“男兒當自強,女子莫攀高。”
這世道,流行高門嫁女、低門娶婦。嬌養閨女十六年用才華橫溢、姿容秀麗的女兒們攀高門為兒孫鋪路,這種事情挺常見。肖家卻要求“莫攀高”,這不光是狼,還能看出誌氣與底氣。
若是議親時協商妥當,或階層稍有差別還能夫婦和諧相處,可那些強求來的高門又會怎麽看待低門女呢?譬如姚家,縱然你如花似玉,卻在一開始就落了下乘,就算嫁了也不一定會被夫家珍視、尊重。
沒幾日,婉如娘家大伯母又借著八月十五拜月節之事邀請婉如夫妻十三日到崔家吃頓便飯,她意思是:“沒法在合家團圓的正日子會麵,提前聚聚也能成全婉如兄妹間的情誼。”
當然,以上隻是借口,婉如接到帖子時就窘了,中秋之夜團圓之外賞月、拜月才是最重要的嘛。
每逢這佳節多有文人士子通宵達旦的飲酒吟詩,也有民眾趁著清亮月色在郊外或坊市的空地歌舞鬧騰,甚至青年男女們還能私下接觸成就姻緣。
這種情況下,難道自己和哥哥還找不到個地兒聚會,非得提前在崔家規規矩矩的坐著?
不過,既然大伯母相邀她還是去了,既然理由很囧那她一定是有話想說,必須得去聽聽。並且,肖陽也沒缺席,再忙也有吃飯的時間更何況這是給愛妻做麵子。
果不其然,等到肖陽和大舅兄交流感情、談論解試事宜,大伯母就拉著婉如坐在了水榭邊賞月,一麵閑聊一麵看著不遠處的崔家未嫁女與年幼的男孩嬉笑玩樂。
“大長公主的鬥花會,你去麽?”磨蹭半晌後大伯母終於問到了今日邀請婉如來的主題內容。
“要去的,我大嫂和小姑子都不去,總不好讓婆母自己一個人出門。”婉如笑著如此回答。
“哦?關於這個裙幄宴,有沒有聽到什麽傳聞?”大伯母聽說肖晴不去,頓時覺得自己似乎猜到了點眉目。
“大伯母是在猶豫帶誰去麽?”婉如似笑非笑的看了對方一眼,眼眸隨即微移挪到了正站在荷塘邊的三個妹妹身上。
左邊那個稍圓潤些的是二房庶女崔萍,年十五,相貌雖明豔但生母位卑又已早逝,她沒貼心人關照看起來仿佛被張氏教導得有些木訥。
中間那個是三房庶女崔芳,年十三,容貌還沒張開卻也不差,她嫡母生了一女後就再沒能有孕,因此對這庶女也像是親生的那般好。
右邊那個則是三房的嫡女崔婉清,她本月則剛滿十六歲,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喜好詩畫的她自有一股清雅之氣,正可謂是“腹有詩書氣自華”。
聽到婉如答非所問甚至還另外拋出了個問題,大伯母盧氏臉色自然不是很好看,想著是不是自己故意拖著嫁妝的事情不給個回話,侄女這才拿腔作調的也吊人胃口。
她正想開口辯駁兩句,卻聽得婉如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透了消息:“我阿家說,長公主是想給七郎選媵妾。”
“可知到底是媵還是妾?”大伯母聽到婉如所說頓時有些動心,溫七郎虛銜品級高有娶媵的資格。
這位長公主是王皇後所出的唯一子嗣,皇後與皇上是少年夫妻感情頗深,她又是在三十出頭容顏未衰時因難產去世,更是讓皇上至今掛念著沒再冊立繼後,連代掌後宮的皇貴妃也選了個王家女。
而後,長公主嫁與天子近臣門下侍郎溫言之子溫青雨,夫妻倆也是琴瑟和鳴恩愛至今,甚至,按理不能有實職的駙馬溫青雨還破例做了上州刺史。
溫七郎又是最得寵的幼子,這樣的家世若是做媵,崔家庶女也嫁得。何況,若是相看人,那就不光是長公主相看,被別的貴婦看上也能嫁入一流世家。
隻是,這麽一來崔婉清最好是別去,萬一被長公主看上了要硬搶,那答應了自己家不甘心,不答應又怕對方胡來,這彪悍的公主連她父兄都惹不起。
“我也不太清楚,隻是有這麽個風聲罷了,閑聊而已大伯母可千萬別當真,”婉如先是說了些推脫之詞,又悄聲道,“是媵是妾倒沒個定論,若是女方家世人才配得上或許能成。但有猜測,顏色好些的會比較出彩。”
言下之意便是溫七郎似乎有些貪花好色,長公主是想找個家世說得過去又姿容嫵媚的放家裏讓兒子老實些。
好色?不算是良配,可男人哪有不偷腥的,有長公主支持著也差不到哪兒去。盧氏那清明的眸子往二房庶女崔萍與三房庶女崔芳身上一掃,一個木訥一個年少仿佛都不合適。
即便是崔萍憑著容貌能有好前程,盧氏也不希望太過於幫襯二房,她一直恨不得崔婉如和文康和繼母內鬥不休踩了那張氏下去,如今又何必要為一個那野心勃勃女人養的庶女著想?
“罷了,崔家女最好還是做當家嫡妻去,她們一個都不帶吧,省得出了岔子你大伯埋怨我短視。”盧氏盤算再三後做了這決定。
她知道自己丈夫是絕不希望崔家女做媵妾的,哪怕庶女都不成,當年為自己這房庶次女崔萱的婚事夫妻倆就起過爭執。三房的庶女又是當嫡女養的,或許更忌諱也不一定。
放棄打算後盧氏其實也沒失望,崔家女不合適娘家隔房的侄女倒有一個挺不錯的,這侄女家近年逐漸勢弱,有心攀權附貴求了自己門路希望給引薦一番。
禮都收了卻一直沒辦成事她還有些忐忑呢,這機會正好!
到了鬥花的正日子,盧氏正領著娘家侄女整裝待發,剛到二門處就看到崔萍微微笑著衝側道上走來。
而後,她麵帶羞澀微笑的衝盧氏屈膝行禮,卻又朗聲道:“謝謝大伯母相邀,侄女還怕來遲了,沒想到恰恰好。”
十幾年了,盧氏還是頭一次見這二房庶女說話聲兒有如此之大,足以讓周圍仆婦聽個清楚明白。
可是,我有邀請你麽?強買強賣啊?!被嚇了一跳的大伯母再看崔萍頭戴的那一朵紫紅色鮮豔雨滴的月季花,頓時有種想噎出一口血的衝動。
哼,這二房,沒一盞省油的燈!
作者有話要說:為毛留言這麽少?嚶嚶,哭死墨魚了~~~
月餅,據說最初起源於唐朝軍隊祝捷食品。唐高祖年間,大將軍李靖征討突厥靠月餅隱蔽的傳話得勝,八月十五凱旋而歸,此後,吃月餅成為每年的習俗。當時有經商的吐魯番人向唐朝皇帝獻餅祝捷,高祖李淵接過華麗的餅盒,拿出圓餅,笑指空中明月說:“應將胡餅邀蟾蜍”。說完把餅分給群臣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