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皇後,不要太高估了自己

淩月夕這麽做,少不了玉黛的埋怨。特麽對於151看書網我隻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那可是五十年才開一次的神花,娘娘倒好,送給了自己的對手,皇貴妃和怡妃倒還不至於讓人氣惱,偏偏還給了幾次三番陷害娘娘的宸妃。

蕭溯瑾知道了也是一笑置之。

這就是他的夕兒的可愛之處。

赫連玉琬聽後氣得暈過了過去,清醒後忽然覺得,這個皇後腦子一定有問題。

淩月夕怎麽也沒想到,一樁真正的陰謀在等著她。

蕭溯瑾大多時間埋頭在禦書房,偶爾卻關雎宮轉轉,晚上還是去鳳棲宮陪淩月夕,二人從剛開始的冷戰也漸漸恢複了有說有笑。淩月夕的話語間也不夾槍帶棒了,心情似乎平和了許多,因為她看起來比蕭溯瑾還要忙,兩人在一起說話的時間少之又少。

赫連玉琬堅持溫婉賢惠了四十多天了再也忍不住了,尤其聽說房間裏的布置都是皇後的意思就砸了個稀巴爛,又借著‘裂冰紅’的事跑去禦書房鬧,蕭溯瑾就是避之不見不理不睬。憤怒之下書信南沽控訴蕭溯瑾欺負南沽勢單力薄,對她這個和親公主置之不理。可惜,書信如石沉大海,赫連玉琬這才徹底的明白過來,蕭溯瑾就是要她這樣老死在宮中,思前想後,與身邊的侍女自此謀算後,帶了貴重的禮品踏入了玉華宮,跪在風嫣然麵前,求她救救自己,不要讓她孤老在深宮。

“本妃不是沒有辦法讓你得到皇上的寵愛,隻是,你願意冒險做一件事嗎?”

風嫣然似乎等的就是這一天,不急不忙的問道。

“姐姐是要妹妹做什麽?”

赫連玉琬聲音有些發抖,警惕的盯著風嫣然,在她附耳對自己說出那件事後,她思忖良久突然道:“其實不用那麽冒險,若不是她太過小心……”

“你是說……”

“不錯。‘裂冰紅’花蕊為至,陽花瓣為至陰。懷孕期間若食用花瓣,就會使女人身體精血旺盛導致滑胎!”

驚詫之後,風嫣然嗬嗬的笑開了。

玉華宮的‘牡丹王’開了,想起滿天,還招來色彩斑斕的蝴蝶盤旋起舞,風嫣然心情大好,便邀了二妃,又差人去請了皇上皇後來觀賞。

淩月夕恰好出宮,鳳棲宮便回話說娘娘身子不適回絕了,蕭溯瑾原本也不想去,水香怡抬出淩月夕,說皇後娘娘要她放鬆心情,多散散步保持心情舒暢,不但對自己的身體很有好處,還會對胎兒性格的成長有所幫助。

蕭溯瑾一聽是淩月夕吩咐的,讓她一個人不放心,便親自陪她過去。

水香怡已經五個多月的身孕了,胎動很是明顯,當他的手隔著肚皮觸摸到孩子的不知是小拳頭還是小腳的時候,為人父的喜悅顫動了他的心。

問安行禮後,赫連玉琬走到了蕭溯瑾麵前,雙眸清澈,麵容恬淡,有些慚愧的低聲道:“臣妾自幼被父皇、皇姐們寵著,性子有些嬌慣,之前做出那些魯莽的事,還請皇上原諒。”

自從那天行了禮儀後,蕭溯瑾第一次見赫連玉琬,端沒想到她會生的如此單純無害,見了麵,聽了她這一番話,也覺著沒有想象中討厭,怎麽看,就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女孩。

“公主這麽說,難不成是我天朝委屈了公主?”

蕭溯瑾的語氣也是冷冷的。

聞言,赫連玉琬大眼睛裏撲簌簌的淌下淚來,哽咽的抽抽氣驀然抬起頭對上蕭溯瑾審視的目光,義正言辭。

“臣妾自踏入天朝,便是天朝的子民,天朝皇帝的妃子,早已發誓要與天朝共榮辱。南沽,不再是臣妾的家,臣妾的家就是這皇宮。臣妾隻是想讓皇上知道,一旦兩國有利益衝突,臣妾,絕不會站在南沽一邊!”

“以你的個性,能說出這番話來?”

蕭溯瑾狐疑的打量著赫連玉琬,憑直覺和這個女人這些日子來的行為,他肯定她不是一個有心計擅長計謀的女人。

此時,水香怡悄悄用帕子拭了眼角的淚。

“愛妃怎麽了?”

“回皇上,德妃姐姐這番深明大義的話讓臣妾想起了拭去的父母,如今,德妃姐姐與臣妾一樣,隻有皇上一個親人了,也隻有皇上一個依靠了。”

說著又紅了眼睛。

女人的美各有千秋,像西施的沉魚之容,昭君落雁之姿,楊玉環的閉花之美,貂蟬的羞月之態。水香怡的獨特之美就在她的柔婉,雨打梨花的嬌美滿足了男性的保護欲。

聽水香怡這麽一說,蕭溯瑾對赫連玉琬的厭惡又減了幾分,思忖一番,的確是自己做的過了,遂和顏悅色道:“怡妃說得有理,看來朕錯怪你了。如今皇後身子不適,後宮之事你與皇貴妃一起幫皇後分擔著。”

“謝皇上恩典。”

俯首跪謝,心中不得不佩服鳳依蘭。

水香怡在皇上麵前定會幫著自己說好話,果然被她說中了。

那天後,赫連玉琬似乎真的變了個人,臉上的笑容也明媚了,禦花園、菊園都能聽到她悅耳的聲音,她似乎,真的將這裏當自己的南沽皇宮,開始了無憂無慮的生活。

月滿樓是一家新開的茶樓,布置高雅,環境優美,又因坐落在繁華的主街,人來人往的甚是熱鬧。

二樓的雅座,用一道道屏風隔開,在最裏間的座位上,是一身男兒裝的林夕和雪衣飄飄的蕭墨璃。

“說吧,約我見麵做什麽?”

淩月夕很奇怪蕭墨璃居然會破天荒的約自己在茶樓見麵。

“你為何會對水香怡如此上心?”

“有嗎?不過是看著她可憐而已。”

淩月夕奇怪蕭墨璃的問題,瞥了一眼又看向外麵。

蕭墨璃斂眸望著淩月夕,這些日子的她那些奇怪的訓練很有成效,她不但又長高了些,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幹淨利落,眉宇間沒有了前些日子陰鬱。

“昨晚本王遇到一位故人……”

“故人?是誰?”

莫名的,淩月夕的心顫了顫,茶杯裏的誰也因為她突然回身濺了出來。

“攝政王府的近衛首領墨雨。”

“墨雨。”

淩月夕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過,楠楠道。

“他將一個民間郎中殺死在郊外,最後消失在關雎宮。能讓墨雨留在關雎宮,唯有一種可能……”

“我說過是可憐她,畢竟是蕭墨玨身旁唯一的女人,不希望她在我的眼皮底下出事,至於你說的墨雨,我認識他嗎?”

淩月夕顯得不耐煩,起身要離開。

“你以為她真如外表般柔弱?能讓玨在根本不愛她的狀況下容她在攝政王府,你以為她的心計沒有你多?皇後,不要太高估了自己。”

“多謝王叔提點。”

淩月夕匆匆離開,第一時間趕回了皇宮,馬車內換了衣服便直接往關雎宮去。聽說水香怡和蕭溯瑾一起去禦花園了,這才放下心。

翌日午後,淩月夕聽說水香怡身體不適,鳳依蘭帶了梅妝二人往關雎宮去了,心裏忐忑不安,帶著玉黛也去探望,她一定要弄清楚蕭墨璃說的那件事,為了防止水香怡對自己的誤會,淩月夕決定和她道破天機。

當淩月夕踏進關雎宮時,遠遠地聽到了梅妝那特有的磁性聲音,還有一個輕快明媚的聲音。當時,她駐足了,隱隱的,感覺到一種危險的氣息,可是最後,她還是邁著皇後尊貴的步伐走了進去,因為那個孩子,是蕭墨玨的骨肉,就像鬼王一樣,這一世,她都要護那孩子周全,沒有任何原因,沒有刻意的彌補,就是有心而發。就像初進宮時,她有心而發的護著蕭溯瑾,幫襯他。

……

【緣起緣滅,一曲相思,幾多閑愁,盡在一念之間。獨醉回憶,情醉,心為情悴,緣殤,心為緣碎,情本不為因果,緣卻注定生死。殘缺歲月,紅塵阡陌落花殤,情殞於天涯。】

吱吱——吱吱

黑暗中,幾隻老鼠竄出來上蹦下調,有一隻小灰鼠居然爬上淩月夕的圈起的膝蓋,仰著頭四處打量,突然,滴答滴答的水滴落在它頭上,隻見嗖得一聲,小灰鼠跳了下去。

三天了,淩月夕就這樣坐著,不吃不喝,也不睡不躺,身上的衣服被老鼠咬破了,若不是她身上那特有的藥香味,恐怕也早已被這些天牢地鼠啃的血肉模糊了。

哐啷——

拿道似乎永寂了鐵門終於發出沉悶的聲音,緊接著壁龕上火把亮了,突然的光亮讓她不由得眯眯眼。

她聽到有個很輕的腳步聲順著高高的台階走了下來,就連這永不見天日的腐臭黴味也抵不住清清淡淡撲鼻的桃花香。

淩月夕抬起頭,安靜的望著他。

蕭墨璃怎麽也沒想到蕭溯瑾真是狠了心,淩月夕的囚牢並沒有她的身份而有所改善,她的衣襟,袖口都破了洞,肩頭露出她白皙的一片肌膚。

“聽說你三天未進水米,怎麽,想要畏罪自殺?”

畏罪自殺?

淩月夕的目光一點點變冷,嘴角務必諷刺的上揚。

連他都不信,別人的毋庸置疑更不用說了。

“我相信你。”

淩月夕忽而笑了,目光溫和而又平靜,在全世界都不信你的時候,突然聽到這樣一句話,真好。可是,那又如何?

“吃飯吧,我想要聽聽那天到底發生什麽?”

蕭墨璃一隻手稍稍用力,銅鎖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