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悍妻

玉小小從地牢裏出來,走回到一排四間的茅草屋前時,已經這天的黃昏時分。

“小小?”顧星朗推開了廚房的門。

玉小小走上了用木頭搭的台階,跟顧星朗說:“飯做好了嗎?我餓了。”

顧星朗跟著玉小小走進了廚房裏,嗅嗅鼻子,說:“什麽味道?”

玉小小知道自己身上有一股苦藥味,還有土腥味。

顧星朗拍拍玉小小身上的土,問道:“你做什麽去了?”

“沒什麽,”玉小小往廚房的木凳上一坐,說:“去挖了幾個墳,除了人骨頭,什麽也沒看到。”

顧星朗嘴角抽抽,他媳婦已經無聊到要去挖墳玩了?

玉小小打量顧星朗一眼,說:“你咋樣?累嗎?”

顧星朗走到了灶台前,蹲下往灶裏丟了幾根柴火,說:“我就是做個飯。”

玉小小說:“做飯也累人啊。”

顧星朗聽著玉小小說話的語氣不對,扭頭看自己的媳婦,說:“是不是有什麽事?”

玉小小打了一個嗬欠,說:“在這個墳山裏能有什麽事?除非鬧鬼。”

顧星朗說:“你看見鬼了?”

鬼沒看見,看見了藥人一個。

玉小小歎了口氣,跟顧星朗說:“小顧,我想我爹了。”

顧星朗……,前一句說鬼,後一句就說想聖上了?鬼和聖上之間有聯係嗎?

“嗯,”玉小小隨即就又說:“現在我又不想他了,開飯吧,我們吃飯。”

顧星朗揭開鍋蓋準備往開水裏放麵條,他們這會兒離他老丈人遠著呢,顧三少不擔心賢宗會被氣死。

玉小小看著顧星朗在灶台前忙忙碌碌,神情專注。

顧星朗說:“大哥還沒醒。”

“大哥是正常人類,”玉小小依牆坐著,說:“不能跟那個妖怪一樣的老頭兒比,讓大哥多睡一會兒,對他有好處。”

顧星朗忙著下麵的手一停,回頭看著玉小小說:“金耶醒了?”

“醒了,”玉小小說:“我剛才還跟他……”話說了一半,玉小小不說了,再說下去,她就得把她和金耶談話的內容交待出來了。

顧星朗說:“你剛才跟金耶怎麽了?”

“哦,”玉小小說:“我給他看了看傷。”

顧星朗從來不會懷疑玉小小,轉身又麵向了灶台,關心了金耶大巫一句:“他的傷怎麽樣了?”

“死不了,”玉小小說。

顧星朗好笑道:“我聽相竹說,今天是他師父的死期。”

玉小小一挑眉毛,說:“那個小胖子找你談人生了?”

“我有什麽人生能跟他談的?”顧星朗說:“他擔心他師父,來問我他師父的事。”

“那老頭兒算命算的,”玉小小說:“死期,他再活二十年沒問題。”

顧星朗笑了起來,說:“那你不是替他改了命嗎?他應該謝謝你才對。”

命?!

玉小小一巴掌拍在身旁的木桌上。

嘩啦一聲,沒上漆的木桌被公主殿下一巴掌拍得粉碎。

顧星朗嚇了一跳,忙走到了玉小小的身邊,有些緊張地打量著玉小小,說:“你怎麽了?”

玉小小憋屈道:“沒什麽,誰把這張桌子放這裏的?我看著不順眼。”

看著不順眼,你就把桌子拍散掉?顧星朗看著玉小小,說:“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玉小小的麵癱臉上看不出什麽來,可顧星朗就是知道,他媳婦這麽不高興。

玉小小不說話。

顧星朗半蹲了下來,微微仰了頭,看著玉小小的眼睛說:“出了什麽事?小小,你告訴我。”

被顧星朗盯著看,這讓玉小小更難受了,開口罵了一句:“命他妹!”

“什,什麽?”顧星朗沒聽明白。

“我不信命,”玉小小跟顧星朗說:“小顧,你信嗎?”

顧星朗說:“信命?為什麽突然說這個?”

“你就告訴我你信不信就行了。”

顧星朗抬手摸摸玉小小的臉,說:“我的命挺好。”

就這從小當藥人的命,還挺好?玉小小咬牙,一口血漚在心口,讓她憋悶的厲害。

顧星朗按一下玉小小的嘴唇,說:“你咬牙幹什麽?”

玉小小問:“你命哪裏好了?”

雖然媳婦突然拉著自己說命,這讓顧星朗感覺很奇怪,但顧三少還是跟玉小小說道:“做你的駙馬,我的命還不好嗎?”

顧星朗在這一刻笑得很溫柔,玉小小低頭吻了顧星朗一下,說:“麵條還沒好嗎?”

顧星朗忙又起身,跑去看自己正煮著的麵。

玉小小的目光追隨著顧星朗,隨後又看向了窗外,窗外黑夜一點點將白晝替換。

顧星朗做的麵,味道隻能說是一般,但玉小小吃得津津有味。聽媳婦誇自己做的麵好吃,顧星朗歎氣道:“什麽東西到你的嘴裏不好吃?這裏隻有這點麵粉,明天大哥要是還不醒,我就去林子裏打些野物回來。”

玉小小說:“讓相竹帶著他的狼跟你一起去,他那幾隻狼雖然膽子還不如狗,但逮隻兔子什麽的,應該還行吧?”

“它們當然會逮兔子!”相竹出現了廚房門前,小肉臉嘟著,滿臉怨念地看著玉小小。

玉小小說:“那就讓它們明天跟我家小顧去打獵,你白養他們啊?”

“他們不但會逮兔子,他們還會吃人!”相竹衝玉小小說。

玉小小吸溜著麵條,看都不看小胖子的說:“是嗎?讓它們吃個人我看看。”

你當吃人是演戲嗎?還看看?相竹這會兒真想讓他的狼群衝上去,跟玉小小幹一架。

“你不吃過麵條了嗎?”玉小小又問相竹:“你又跑來做什麽?不會又餓了吧?”

相竹叫道:“你當我是豬嗎?!”

玉小小嗬嗬了一聲,說:“這可是你說的,我什麽也沒說。”

相竹跳腳。

顧星朗說:“是大巫找我們有事嗎?”

“我師父說,這裏往西南走,有一處泉水,你們夜裏沒事,可以去那裏洗漱。”

玉小小抬頭看相竹了,讓她去洗澡?是嫌她跟藥人近距離接觸過,身上髒?“沒想到你師父還是個愛幹淨的人,”玉小小跟相竹說。

說人愛幹淨明明是一句好話,可相竹就是聽玉小小這句話不是那麽回事。話說,他師父好心讓這兩個貨去洗個澡,這跟他師父愛幹淨到底有什麽關係?

第一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