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我們不是夫妻了嗎?

玉小小沒衝王嬤嬤點頭,也沒衝王嬤嬤搖頭,殘暴女帝的那個姘頭可不好對付,屬於殺爹殺兄弟跟殺狗沒兩樣的人,沒成喪屍,這姘頭都六情不認的!這事玉小小覺得自己得再想想,萬一這個景陌跟趙妃一樣,雷劈都劈不死,她要怎麽辦?

王嬤嬤看玉小小進了屋,扭頭就跟小莊說:“你再去打聽打聽消息。”

小莊說:“還要打聽什麽?”

王嬤嬤一個眼刀飛小莊的臉上,說:“誰當這個質子都不要緊,反正不能是七殿下當。”

小莊掉臉又往外跑了。

玉小小推門進屋,徑直就走到了床前。

顧星朗這時躺在床上,神情痛苦,看見玉小小後,勉強衝自己的小妻子笑了一下。

玉小小伸手替顧星朗擦了擦頭上的汗,說:“疼?”

顧星朗聲音極低地道:“還好。”

“這裏沒有好的止疼藥,”玉小小坐在了床邊上,掀開被子把顧星朗上了夾板的雙腳看了看,說:“疼你也隻能忍著了。”

雙腳腳踝那裏的疼痛,就像有人用刀在一刀一刀剮著骨頭一般,顧星朗疼出了一身的大汗,卻還是不願在玉小小的麵前顯出自己的虛弱來,低聲道:“我受得住。”

“斷了的腳筋接上了,”玉小小伸手又替顧星朗擦了擦汗,說:“不出意外的話,六個月後你一定能好。”

有汗水流進了顧星朗的眼中,這讓顧三少爺的眼前一陣模糊,他想抬手拭一下眼睛,隻是這會兒他邊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玉小小起身,拿起了一旁浸在溫水裏的毛巾,替顧星朗洗了一把臉。

眼中的景物又清晰之後,顧星朗看見他的小妻子,正皺著眉頭,用手撫著他的額頭,“怎麽了?”感激的話,說出口後,還是變成了一句問話。

玉小小歎氣,說:“還是發燒了。”

顧星朗不太地意地道:“我又病了?”

玉小小把手從顧星朗滾燙的額頭上拿開,說:“這個時候發熱是正常現象,這明你的身體也在加油。”

顧星朗張了幾次嘴,最後不得不承認,他又一次不知道自己要怎麽接玉小小的話了。

“放心,”玉小小說:“這裏沒有特效退燒藥,我給你用物理降溫,很快就好了。”

這話顧星朗還是聽不懂。

王嬤嬤這時帶著小衛走進了屋裏,看一眼床上躺著的顧星朗,馬上就緊張道:“駙馬爺的臉怎麽紅成這樣?發熱了?”

“正常現象,”玉小小回王嬤嬤的還是這句話,跟小衛道:“你去拿幾瓶白酒來。”

小衛聽命行事,跑出去了。

王嬤嬤說:“發熱了,不請大夫?”

“不用了,”顧星朗說:“這事不用讓家裏人知道。”

昨天晚上的事,顧星朗已經聽伺候自己的兩個小廝說了,若不是玉小小這會兒若無其事,對昨天晚上的事提都不提,顧星朗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麵對玉小小。

“小事情,”玉小小也跟王嬤嬤說:“燒退了就沒事了。”

在這個打噴嚏都可能會要人命的年代裏,發燒就是重病了,王嬤嬤就覺得自己心慌,整個人都站不太住。

小衛也沒找顧家要酒,玉小小的嫁妝裏就有不少宮裏的美酒,小衛拎了幾瓶又跑進了屋裏。

玉小小打瓶蓋,喝了一口白酒,說了句:“度數還行。”

王嬤嬤崩潰,說:“公主,您就不能說些奴婢能聽懂的話嗎?度數又是個什麽東西?不是,你怎麽時候會喝酒了?”

度數這種常識性的東西,你要玉小小怎麽說?把蓋在顧星朗身上的被子掀開,玉小小一言不發地動手脫顧星朗的衣服,她能把酒當水喝,這話好像也不能跟王嬤嬤說。

“哎呀媽啊,”王嬤嬤把身子一轉,這輩子轉身就都沒像這次這麽快過。

顧星朗躺著沒動,傻了。

小衛瞪大了眼睛,問了句:“公主,你要幹什麽?”

“擦酒降溫,”玉小小說話間,就把顧星朗的上身衣服給脫了。

王嬤嬤回頭一眼看見顧星朗祼著的胸膛,嚇得再也不敢回頭了,跟玉小小喊:“公主,這事你讓小衛做!”這兩位還沒圓房呢,自家公主怎麽能就這麽往下扒駙馬爺的衣服?

小衛神情僵硬地道:“公主,你要奴才怎麽做?”

顧星朗的下褲,還是他醒來後,兩個小廝小心翼翼替他穿上的,玉小小的手放褲腰上了,顧三少爺才回過神來,忙把玉小小的手一握,說了句:“別。”

玉小小頭疼,這位怎麽又是一副她要強了他的樣子?

“讓,讓下人來就行了,”顧星朗的臉更紅了。

小衛上前幾步,貼著床邊站著了,看看光著上身的駙馬爺,幹咳了一聲,問玉小小:“公主,您要怎麽做?”

“拿酒給他擦身子,”玉小小說了一句。

小衛忙就動手。

顧星朗身上的刑傷差不多都好了,但傷疤留了不少下來,胸前那一塊地方,更是被烙鐵烙過,結著黑色的痂。玉小小知道,這痂就是掉了,顧星朗這裏的皮膚也不可能恢複如初了。

“我沒事了,”顧星朗被玉小小看得更是麵紅耳赤了,頭都暈乎了。

玉小小往下一扒拉,還是把顧星朗的褲子扒了下來。

小衛眼角抽抽了一下,選擇了接著悶聲不響地幹活。

顧星朗腿動不了,想把褲子再穿起來,是絕對不可能了,隻能是退而求其次,跟王嬤嬤說:“嬤嬤先出去吧。”

王嬤嬤這個時候根本不敢回頭,應了一聲後就跑了。

手下的身體崩得很緊,為了讓顧星朗不要這麽緊張,玉小小誇了顧三少一句:“身材不錯。”

這下子,顧星朗的臉燙得能燒開水了。

玉小小拿毛巾沾了酒,替顧星朗擦雙腿,麵對如此羞澀的少年,她是沒啥辦法了。

白酒擦在身上,酒精在空氣裏揮發,帶走了身體裏的熱量,這讓顧星朗很快就感覺舒服了不少。

“酒不夠,再去拿些來,”玉小小把空酒瓶扔地上了,跟小衛說。

小衛應了一聲是,退了下去。

房裏就剩小夫妻二人了,顧星朗就閉著眼躺著,嘴唇都抿成了一條直線。

“我們不是夫妻了嗎?”玉小小歪著腦袋看著顧星朗問。